陈烨阴沉着脸快步沿着回廊向院外走去,刘全宝等人紧紧跟随。
直到迈步进入二进院落,陈烨那颗有些烦躁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网要出一口浊气,右侧靠近院落通道的一间客房的门出轻微的声响,推开了。
两名头上梳着双髻的婢女走了出来,紧接着一名怀抱着焦尾瑶琴,身穿淡黄色纹绣着碎花的比甲长裙,周身散着浓浓书卷气息的绝色女子迈步从客房内走出。
陈烨脚步未停,扫了一眼。心里暗自喝了个彩,才女苏玉卿果然名不虚传,模样和神态真如洛神临凡一般。心内的赞美还没消散,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苏玉卿俏脸煞白,娇躯颤抖着,惊怖的望着陈烨走过去的侧影,那具名贵的东汉蔡文姬用过的焦尾瑶琴琴弦绷断掉躺在地上。
“玉卿小姐。你怎么了?”一名头戴文士巾,身穿青色湖绸长衫,腰扎玉带,英俊的面容同样透射出浓浓书卷气的年轻。两名丫鬟也是一脸惊愕,呆住了。
陈烨扭头瞧了一眼,正与苏玉卿惊怖的美目相视,苏玉卿的娇躯又是激灵颤抖了一下。
陈辉扭头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快步走向苏玉卿,弯腰捡起焦尾瑶琴,微笑问道:“在下官洲鹿野陈烨,请问苏姑娘,在下有何不妥之处吗?”
苏玉卿又是一颤,美目涌动着不敢置信的震骇惊疑:“你、你叫陈烨?”
陈晔微笑道:“正是。陈烨不解。苏姑娘为什么看到在下,会有这么大反应?”
苏玉卿美目惊疑的瞧了陈烨半天,喃喃道:“怎么可能?”
陈辉一愣,问道:“姑娘说什么?。
苏玉卿苍白着脸,犹豫着伸手接过瑶琴,轻声道:“谢谢陈公子。”陈烨又是一愣,静静的瞧着苏玉卿,苏玉卿下意识的躲开陈烨的眼神。
“苏姑娘对陈烨的疑惑还没明示?”陈炸微笑问道。
两名丫鬟上前一步挡在苏玉卿面前,齐声道:“公子请自重”。
陈烨啼笑皆非的瞧着面前虎视眈眈将自己当做仰慕苏玉卿的登徒子的两名丫鬟,抱拳施礼道:“苏小姐既然不愿明言以示,权当陈烨莽撞了瞧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年轻书生。书生微笑,抱拳拱手。陈烨笑笑,转身离去了。
刘全宝边走边狐疑的扭头望向依旧站在客房门前苏玉卿,莫非她与东家从前相识?可东家似乎并不认得她,难不成是认错人了?
刘全宝微露苦笑,暗暗摇摇头,就算长得再像,离近了也应该能分辨的出来,看苏玉卿依旧惊慌苍白的脸色。恐怕不是认错人那么简单,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刘全宝望向陈烨的背影,想起刚才在正厅陈烨说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东家说的没错,确实有些古怪。
胡彰站在刷的明亮晃眼的红木柜台内。一脸心神不定的边记着账簿边不时抬眼瞧向大堂尽头虚掩的红木堂门,堂门突然打开,陈烨的身影出现在大堂内,惊得胡彰手一颤,毛笔险些掉落在账簿上。
“陈大掌柜要出门?”胡彰快调整情绪,满脸堆笑,抱拳拱手道。
陈辉瞧着胡彰带着谄媚味道的笑脸,微笑道:“出去转转,领略一下京城的繁华气派,让我这个外乡小地方的土包子也开开眼
胡彰右眼角轻微抽搐一下,强笑道:“陈大掌柜说笑了。你们两介。快去将陈大掌柜的座驾牵来。”两名伙计急忙出了堂门向左侧不远处的半论堂马棚飞奔而去。
陈晔站在门口要着外面依旧热闹的街面,笑道:“棋盘街阔静方,尘,百货初收百戏陈,向夜月明真似海,参差宫殿涌金银。”
胡彰谄笑道:“大掌柜也知道这道棋盘街繁华的诗?”陈烨微微一笑,双眼依旧望着喧闹的街面。
胡彰郁闷的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我他娘的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平时的玲珑心思都哪去了?
片剪,两名伙计赶着陈烨的座驾来到门前,陈烨迈步走出堂门,又停住脚步,扭身笑道:“胡账房,可知晓汇合钱庄?”
胡彰一愣,忙陪笑道:“陈大掌柜要存银子?您何不就去棋盘街左侧数十米外的六和钱庄,这样您取丹也方便。六和钱庄可是
陈晔微笑道:“不必了。
陈烨是去汇合钱庄见个老朋友。”
胡彰忙笑道:“胡某莽撞了。汇合钱庄离这里有些远,靠东北城附近,具体位置胡某也有些记不清了。”
“无妨,我们到那再打听吧,多谢胡账房。”
陈炸等人出了半论堂,刘全宝笑道:“东家,我和廖仆赶车,三刀陪您。”
陈晔摇头笑道:“咱俩起车,让三刀和廖仆去车里清闲清闲。”
廖仆和郑三刀还想说什么,陈烨微笑道:“你们两个要是罗里八嗦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两条腿步行跟着吧。”
“别,别!俺这个人最识敬。主人,那俺俩可就不客气了。”郑三刀眉开眼笑,身子微晃,跳上马车,掀帘进入车内,廖仆也嘿嘿笑着上了车。
陈烨和刘全宝相视一笑,坐在车驾上,陈烨扭头笑道:“你们两咋。小子,我那可是好茶叶,给我省着点。”
车厢内郑三刀嘿嘿笑道:“主人,您这好人哪有做一半的,既然今天您善心,让俺们兄弟当老爷,你和刘掌柜当仆人,俺们要是不尽情的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