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刀和廖仆都抱拳躬身:“郑三刀廖仆见过钱东家。
”钱有禄忙笑着还礼,目光望向陈炸。
陈烨笑着介绍道:“这是陈挥的两个贴身兄弟。”
钱有禄微微一愣,笑着深深的瞧了瞧郑三刀和廖仆,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此二人绝不简单,暗暗将两人的姓名和样貌记在了心里。
双方寒暄着落座。钱有禄突然轻拍脑门,笑道:“失礼、失礼,婵玉妹子每次进京都住在这个院内,她喜欢清静,不喜伙计婢女打扰,因此这里一直没安排伙计婢女。一会儿,我就吩咐胡彰,派几名伙计婢女过来服侍大掌柜和几位兄弟?”
陈烨忙笑道:“多谢钱东家费心,不必了,我等几人也都喜欢清静。”
钱有禄忙笑着拱手:“大掌柜既然如此吩咐,有禄从命就是。”
陈晔笑道:“说实话,网见到钱东家。实实让陈烨吃了一惊。陈烨没想到。名动京城的半论堂东家竟如此年轻。人品竟如此俊逸不凡。京城人杰地灵,真是让陈烨大开眼界!”
钱有禄摆手笑道:“大掌柜谬赞了,有禄汗颜?大掌柜您又何尝不是如此。不仅人品出众,看年纪,大掌柜似乎比有禄年少,就已是名动天下的大药商,有禄与大掌柜相比,实在是汗颜啊!”
花婵玉美眸微转,瞧着厅内一时瑜亮的两个青年俊彦,美眸内也是异彩纷呈,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烨笑道:“钱东家,你我一见如故,陈烨冒昧,想与钱东家兄弟相交。不知陈烨高攀得起吗?”
钱有禄喜笑颜开道:“固所愿不敢请耳。不知大掌柜年齿,台甫是?”
陈炸忙笑道:小弟今年整二十,表字光庸。”
“这么说我为长了,愚兄今年二十有六。表字通达。”钱有禄笑道。
“通达兄?”
“光庸贤弟。”
陈晔和钱有禄同时放声大笑起来。刘全宝目露佩服之色,东家好本事。谈笑间,就将关系拉近到称兄道弟的地步。
钱有禄端起桌上的茶碗,微笑示意,揭开盖碗,轻抿了一口,随之用盖碗拨动漂浮的茶叶,微笑问道:“贤弟这次和婵玉妹子进京是出玩游历还是有什么事要办?”
陈炸放下茶碗,抱拳道:“实不相瞒,陈烨这次和花药董进京是有要事想求通达兄帮忙!”
钱有禄眉梢微动,微眯了一下眼,也将茶碗放在小叶檀桌上。微笑瞧着陈炸:“贤弟请讲,但凡愚兄能帮上忙。定会全力以赴。”
“多谢通达兄。”陈烨站起身,深施了一礼,转而望向花婵玉。花婵玉站起身来到书案旁,拿起桌上的一个四角包金的檀木匣子。走过来,放在钱有禄面前。
钱有禄望着面前的檀木匣子,脸上浮动着玩味的笑意,轻轻打开木匣,一愣,眼睛瞬间睁圆,瞧着木匣内一对如血般鲜红的玛瑙镯子和一块通体翠绿剔透的玉蟾除。
呆了片刻,钱有禄伸手拿起那一对玛瑙镯子在大袖上蹭了蹭,举在半空端详着,半晌,沉声道:“极品云南大甸玛瑙,称得上稀世珍宝。”双目闪动着留恋,将玛瑙镯子放回匣内。目光望向绿玉蟾恰,喉结轻微抖动了一下,手微微有些颤抖,将蟾蛤拿起放在手掌内。喃喃道:“通体灵光溢动,仿若活物一般。好玉,好雕工,好好好!”
陈炸笑道:“我与通达兄初次见面,这两件小玩意不成敬意,还望通达兄笑纳。”
钱有禄身子一颤,醒过神来。望向陈烨。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玩味的苦笑,眼神扫向花婵玉:“打蛇打七寸,我嗜美玉如命。但知晓我这个癖好的天下没有几人?”花婵玉俏脸绯红,微垂下头,美目露出歉意之色。
钱有禄笑了一下,目光又望向手掌里的绿玉蟾轮:“这对玛瑙镯子虽然难得,但愚兄相信,只要愚兄下力气去淘换,天下间还是能再寻到这样品相的镯子。无非是多掏些银子而已。可是这块绿玉蟾轮 愚兄生平仅见如此好玉,世所罕有,这已不是能用银子买得到了,光庸贤弟。你下如此血本,如此宝物不惜拱手相赠,所求之事一定非同小可,愚兄想先知晓你所求何事,若是愚兄没有这个能力”
钱有禄狠狠的腆 且年掌托着的绿玉蟾怜,双目露出痛苦!色,将绿玉”微回厘内。盖上匣子,向前一推,苦笑道:“只能原物奉回。”
陈晔笑道:“通达兄误会了。这是小弟送给通达兄的一点见面礼。小弟确曾听花药董说起过小通达兄爱玉如命。但通达兄若认为小弟想用这两件小玩意要挟兄长为小弟办事小弟实在汗颜,既如此,东西留下小弟等告辞。做势就要站起身来。
钱有禄忙道:“慢!贤弟你这是何意?你让愚兄今后有何面目再与贤弟相见,贤弟快请坐陈烨微露苦笑坐下了。
钱有禄手指微颤又将檀木匣子拉了回来。打开,爱不释手的轻抚着镯子和绿玉蟾轮,苦笑道:“只是无功不受禄,贤弟到底进京所为何事?。
陈烨笑道:“小弟说了。这是送与通达兄的一点见面礼。通达兄若能帮小弟这叮,忙,受得禄是二十件与这两件玩意品相差不多的玉饰玉小件,还有白银一百万两。
钱有禄身子剧烈一震,震惊的瞧着陈烨。鼻翼急喻动,喘着粗气,抱拳道:“请贤弟明言。”陈烨将自己进京谋救柳夫人母女一事细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