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成陪笑道:”泰爷不必这么烦劳。我进村时大致瞧了瞧,李庄足有近千村民。男女老少一大帮子每日可是要消耗不少粮食,他们什么都没带就躲进了山里,就算靠近巨鹿山,能有多少野兽让他们打,他们最多熬个十天八天就得下山。咱们就在村里等着他们,守株待兔,一抓一个准!”
周泰大喜:“奶计!好,咱们就给他来个守秣待兔。”满脸兴奋笑容的瞧着晒药场停着的百十辆马车,大笑道:“吉兆!这百十辆马车就是冥冥中上苍送与咱们装库银的,哈哈哈哈哈。”蓝成、段老三和胡进也放声狂笑起来。
日落黄昏,落日的余晖挥洒在广济寺黄墙山门前,让整个广济寺都泛起了片片金光,远远望去仿若一座黄金铸就的佛境仙地一般。
广济寺外不远处的那片松林后密集的排列着数十辆高头骏马拉着的高檐锦缎马车。
楚王朱英企无聊的依靠在座驾的车辕旁,脸上浮动着邪邪的的笑意。徐全殷勤的给他扇着扇子。
松林内传出悉唆之声,一名身穿粗布褂裤的彪形汉子快步走出,翻身跪倒:“禀主子小的将广济寺转了个遍。也没瞧见能让主子看顺眼的女子。”
朱英金脸色猛地一变,清秀苍白的脸浮起病态的红晕,尖厉的叫道:“什么?诺大一座佛寺竟然没有一个能瞧上眼的女子上香。连美人都没有的狗屁寺庙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你们给本王拆了它!”
那名化装成农民的彪形汉子脸色微变,求恳的偷眼瞧向徐全。
“混蛋!你们都聋了不成,还不快去!”朱英金尖厉的咆哮道。
徐全忙闪动檀香折扇,陪着笑脸道:“主子,那可是佛门圣地,主子菩萨心肠,怎好冒犯神灵。若是神灵怪罪下来”朱英企脸色又是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阴冷的瞧着徐全。
徐全陪着笑脸:“再说主子许的愿,已得圆满。咱们如今已在鹿野镇管辖地内,又何必再为这些许小事,冲撞神佛。”
朱英企扑哧一笑:“我就是随口说说,怎么你们倒当真了。”跪着的彪形汉子和数十辆马车上的锦衣汉子都暗暗轻吁了口气。
突然一只信鸽拍打着翅膀出咕咕的叫声飞落了下来,那名跪地的彪形汉子纵身而起,右手出手如电将飞落下来的信鸽抓住,徐全忙跑着过来。
彪形汉子躬身双手捧着信鸽。徐全在他手里解下信鸽脚上绑着的铜管,拔开,拿出里面的密信,打开快浏览了一遍,转身,又喜笑颜开小跑着来到朱英金身前:“主子刚才一念之仁,佛祖立降福瑞给主子,周泰报告,陈烨的巨鹿总号已被他拿下,从银库共得银三百余万两。
朱英金兴奋的一把夺过密信仔细瞧着,片刻,脸色又黯淡下来,郁闷的叹了口气,将密信随手扔了。
徐全急忙弯腰捡起,吃惊不解的瞧着朱英企:“主子您怎么不高兴了,难道这密信有什么问题?”
朱英金叹了口气:“费了半天的劲,连死带伤数十,才弄回三百余万两银子,太少了,这能够本王几日花销?”
徐全恍然,忙满脸赔笑道:“主子原来是嫌银子得的太少啊 主子不必烦恼,您难道忘了。鹿野镇不是还有陈烨的两家药行吗?对了,老奴得到密报,当年那个李准扶持的地痞孙立的孙记药行如今改名花记药行,被孙立的干女儿花婵玉继承了,如今花记药行也归了陈晔,主子,瘦死的骖耻比马大,这花记药行再不济,家底怎么也不止三百万两吧,主子算算,这一次您可是要大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