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烨莫名的看着李准。
李准笑道:“因为他不需对巨鹿药行做什么,巨鹿药行就会土崩瓦解。”
“为什么?”陈晔一愣问道。
“因为只要我同意和他平分,他马上就会封
“封山?!他凭什么?”陈烨震惊的望着李准。
李准笑道:“就凭他是楚王。也凭愚兄身后的主子。贤弟有句话你不会没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陈辉的脸色变了,惊怒道:“他若是封了山,巨鹿山下的几个村上千户村民怎么办?”
李准淡淡道:“若是不想死。就去做药农为他石广元采药,贤弟想知道他能出多少银钱雇用这些村民吗?”
“多少?”
“每户一月一百斤玉米面,一百斤谷糠。折合不到一百个大钱,只要饿不死就成。但是药材却只能比从前采得还要多,否则就要饿肚子了。”李准微笑道。
陈烨咬牙道:“村民若是不答应呢?”
李准轻轻拍了拍手,干脆的说道:“村民要是反抗,就屠了他们。”陈烨脸色苍白,呆呆的看着李准。
李准微安道:“贤弟不会认为石广元不敢如此吧?”
“你同、同意了。”陈烨眼神阴冷如冰看着李准。
李准心里暗打了个冷战,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弄巧成拙!微笑道:“愚兄说了,石广元还有一个自的。贤弟不想知道石广元送给愚兄的那份大礼吗?”陈烨没有说话,一双眼依旧阴冷的瞪着李准。
李准躲开陈烨的眼神二笑道:“石广元倒是很大方,竟然使了一万两银子,买通了官洲惠民药局那两个承办卖粮的奴才,将愚兄私卖官仓粮食的事情探了个一清二楚,石广元走后,我打扫了一下门户,不消一个时辰,就将那两个,吃里扒外,敢卖主子的奴才抓了出来,扒了他们的皮做了灯笼,挂在院中,让他们好好照照还有没有见不得人的阴暗角落。”
“回答我,你同意了否?”陈烨低声吼道。
李准苦笑道:“我若是答应了,我还有脸和贤弟在这里说话吗?!贤弟你有些耐心好不好,事情总要一件件说,才能说得清楚。”
陈烨冷冷的看着李准,心乱如麻临近躁狂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吧,我会认真听。”
李准也暗吁了一口气,苦笑道:“石广元送给我的大礼是告诉我,叶仁宣曾向蒙古俺答的使臣购买了两匹蒙古战马,蒙古战马是贡物,民间私买,那是要抄家杀头的。”
陈辉一愣,说道:“那两匹蒙古战马是石广元说楚王喜欢蒙古马,央求叶仁宣去向俺答使臣讨要的,再说也并非购买,而是蒙古俺答使臣送给叶仁宣的,叶仁宣为示感激,多送了蒙古俺答两百多盒成药,这些陈样都是亲眼目睹,可以作证。石广元脑子坏掉了不成,他用这件事做文章,难道是想将他的主子楚王也拖下水不成?”
李准苦笑道:“这根本就是石广元的计,他只是打着楚王的旗号,逼迫叶仁宣就范去讨要蒙古马,叶仁宣这回是让他逼到死路上去了。如今这两匹马石广元作为罪证都送到我那去了。石广元这老王八蛋一箭三雕,他以为孙立倒了,我会在鹿野镇选择叶仁宣来控制鹿野的药材。因此他先下手为强设下这条计来害叶仁宣,紧接着他知晓我和柳湘泉早晚会因官仓粮米分道扬镀,柳湘泉必会将这件事捅到朝廷去,我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送我那两匹马,是想将我和柳湘泉也套了进来。我为了自保,一定会拿这两匹马做文章。娘的,明知是套,老子却只能钻进去,还要做出感激之色。
陈烨沉吟了片玄,问道:“你打集怎么办?”
李准冷笑道:“怎么办,汇成一锅拌,我就随他的意,如今官州已成乱象,柳湘泉必不会再回官洲。他一定会跟随钱正义的老婆女儿进京告御状。他走得好,他走了,粮食也该到了,愚兄我来当这个赈灾大员。一边设粥棚,赈济灾民,一边写折子弹劾柳湘泉玩忽职守,视官洲百姓不顾,弃官私逃。再加上他妻弟私卖贡物,这两项大罪,柳湘泉全族都会跟他遭殃!”
陈烨心里一颤,闪过柳兰儿含情脉脉的俏媚小脸,暗叹了口气,李准没有说错,柳湘泉八成是会弃官洲百姓不顾,随同钱侍郎一家进京,去告那所谓的御状。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不管你有天大的道理在手,仅凭丢弃百姓这一点,你这个官州知府就该千刀
剐。
这种人死不足惜,可是柳兰儿是无辜的,她对我有情,我怎能漠视不顾,更何况这里面还牵连着叶掌柜一家,我虽动机不纯,但叶仁宣夫妇至诚待我,我不能不救。脑子急琢磨着怎么开口化解这个危局。
李准得意的冷笑道:“我虽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可石广元心里却已经认为我承了他这么大的恩情,与他合作已是铁板钉钉了。瞧他得意离去的小人样,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狂笑,想算计我?!那我就好好给他唱出好戏,贤弟你独霸鹿野药材市场的时候到了!”
李准兴奋的说道:“叶仁宣落得抄家问罪已是必然,他手下的那些药工药师全都成了无根之落,我再为贤弟暗中施一下力,一是让镇上出告示,这些药工药师牵涉叶仁宣一案。禁止这些药工药师离开鹿野镇,:是打人警告所有觊觎这些药工药师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