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苦笑道:“东家,我就不去了吧,这几日药库都挺忙,我去盯着点,别出什么错。”
叶仁宣笑着拍拍陈永年的肩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怕大姐?!说好了,晚上必须到,咱们一醉方休!”叶仁宣笑着离去了。
陈永年鄙夷的瞧了一眼陈烨。转身走向药柜,嘟囔道:“看来今晚又要吐一宿了,唉!这小子竟然喝不醉,真是没天理!”
陈样微微一笑,坐下,长椅上那名擦了跌打药的老汉在伙计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叶宅正堂的门推开,一名妇人蹲身道:“老爷,夫人,大姑奶奶,陈药柜和陈烨先生来了。”
“快叫他们进来。”叶仁宣坐在主位笑道。
片剑陈永年和陈烨联袂走了进来,陈烨手里拎着一串药包,脚网迈进正堂门内,就吸着鼻子,笑道:“芙蓉鸡片,爆炒羊肚。”
坐在叶仁宣左侧的柳夫人鼻子哼了一声:“瞧病的本事稀松,闻味的本事倒是一流,莫非长了一只狗鼻子?。
叶仁宣瞪了姐姐一眼,笑道:“永年、贤侄快坐,就等你们了
陈样将药包递给香巧和陈永年坐下了,望着满桌子热气腾腾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笑道:“有好菜岂能无好酒,今日大姑奶奶回门,大掌柜是不是拿点压箱底的好酒出来,我和永年叔也饱饱口福?”
陈永年笑道:“饱饱口福我赞成,不过你今晚休想再灌我和东家。只要东家舍得,你尽情喝就是,只是千万不要扯上我和东家,说心里话,每次同贤侄饮酒,我都几天回不过精神来,我现在只要听到和贤侄一同喝酒,我这胃就先不舒服起来。
叶仁宣放声大笑道:“老夫对永年的话深有同感,今日大姐回家,老夫咬牙将压箱底的纷酒开了一坛,贤侄今晚可是有口福了。”
陈烨和陈永年的眼睛同时一亮,陈永年惊喜的笑道:“东家真舍的拿出窖藏三十年的汾酒?!哈哈,今晚要是不喝醉了,那可真是太对不起这么好的酒了!呵呵呵呵呵
陈烨笑道:“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是,刚才还连挖苦带讽刺了小侄半天,终于自己说实话了,夫人可以作证人,您说,哪一次东家和永年叔喝醉,是让小侄灌醉的,永年叔分明就是酒鬼行径 嘴上埋怨别人灌他,其实你若真不让他喝,他会和你拼命的
叶夫人含笑兵点头:“陈烨先生说的是实话。”
叶仁宣急忙笑道:“只有永年是这样,为夫可是酒量甚浅,委实是让他们灌醉的。”叶夫人抿嘴一乐,没接这个话茬。
陈永年无奈的笑道:“夫人太偏心了,永年冤枉!”
叶仁宣笑道:“倒酒!”香巧拿起桌上的酒壶依次给各位面前的细瓷酒盅内到满酒,陈永年眼睛至始至终就没离开香时手里的白瓷酒壶。
叶夫人笑道:“还说不是酒鬼。放心吧,你瞧,酒坛就在那,足够你喝醉的。”
陈永年急忙望去,正堂紫檀屏风边果然放着一个足有十斤的酒坛,酒坛上红纸黑字写着汾酒两个字。
陈永年立时眉开眼笑,低头使劲噢了一下酒盅内清亮的酒水,呻吟道:“香纯绵甜,不愧是窖藏三十年的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