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握你坐的哪门子堂,马上给老夫滚出鹿野镇!”石广元咆哮道。
叶仁宣抱拳笑道:“鄙行坐堂先生医术浅陋,仁宣代陈眸贤侄向石兄赔罪,石兄还是另请高明吧。”
石广元阴冷的瞪着叶仁宣:“这么说你是要与石某为敌了?”
叶仁宣笑道:“为敌这话从何说起。仁宣继承祖业二十余年一直秉承祖,诚实为商,与人为善口仁宣对石兄从来都是心存尊敬,从来就没有与石兄为敌的念头,师兄这话实在是言重了。”
石广元脸色已阴冷如冰:“你若不想与石某为敌就马上把这杂碎辞了。若不然”
“不然怎样?是辞是留坐堂先生是我叶家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吆五喝六了?!”柳夫人搀扶着叶夫人怒气冲冲地从偏门走了出来。柳兰儿和香巧在后面跟随着。
石广元脸色一变,吃惊的瞧着柳夫人,她怎么会在叶家?愣了一下神。抱拳躬身,强笑道:“石广元拜见长府夫人。”
霎时间药行内瞧病的病患全都震惊了,知府夫人?!愣了一秒,所有病患全都跪倒在地,齐声道:“草民拜见夫人。”
整个药行内就的下石广元夫妇和数名伙计仆人以及医馆馆主和郎中们站着。
叶夫人轻轻挣脱开刘夫人的手,来到叶仁宣身旁,冲陈烨微笑点 点头,陈烨急忙还礼。
叶夫人望向石崇的后背,美目闪过一丝异色,又悄悄挪了一步,打量了一下,一脸痛苦半傻半包咧嘴呻吟的石崇的面相,静静地瞧了片匆。突然扭头瞧向陈烨,陈烨平静的回视着叶夫人,两人眼内几乎同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叶夫人扭过头。淡淡血色的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
意。
柳夫人冷冷的看着石广元:“真是稀奇,石广元你心里还知道叶家的大姑奶奶是官洲知府的夫人,看你刚才那副嚣张跋扈冲我弟弟指手画脚的德行,姑奶奶还以为你仗着你主子的势,压根就没把官洲知府放在
里。
石广元皮笑肉不笑的正要解释两句,柳夫人冷喝道:“跪下!”石广元夫妇脸色都是一变,吃惊的看着柳夫人。
柳夫人冷笑道:“怎么这么多年仗着你主人的势,嚣张到连朝廷的礼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不用本夫人给你讲讲大明会典吧?”
石广元右眼角和嘴角都急促的抽搐了几下,眼中闪过屈辱私怨毒之色。慢慢跪下了,石妻则依旧站着。不甘示弱的看着柳夫人。
柳夫人瞧着她,不仅没有怒。反而微微一笑,道:“令兄何詹事可好?妾身的夫君曾与令兄同年京试又曾住在同一家客栈,彼此相交甚好,妾身的夫君在分水为县令时。令兄曾因公务在寒舍住过几日,说起了你,我才知道原来咱们还是近邻。”
石妻一愣,丑脸上的倔强立时烟消云散,蹲身施礼,笑道:“何翠莲见过妓子。”
柳夫人笑着虚扶道:“妹子快快请起。”
叶夫人微微一笑,轻声道:“大姐这些年跟着姐夫长进不少,竟然懂得分化瓦解了,几句话就将石府悍妻弄成了自己人。”叶仁宣微微点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石广元,眼中露出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