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所有人耻笑呢?
顾宇繁继续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没有工作,没有尊严或许会让我难过,可是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她是我的全世界,我的精神支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今天,我必须走。”
说罢,越过顾城,不顾对方的愤怒及劝阻,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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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办好了,朱夏十分高兴,给赵宁宁打电话报喜。两人聊得十分投机,朱夏想着如今左右无事,便去昆明玩一玩。赵宁宁在昆明也无聊,便热情地邀请朱夏过去玩。
两人一拍即合。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说走就走。
朱夏很快订了机票,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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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气候的确不错,天高云淡、绿树成荫、山清水秀,却也不特别惹。顾宇繁却没有一点心情欣赏。
他还在寻找。
他到昆明已经两天了。
刚到的时候,他找到当地的警局,让他们帮他用卫星定位赵宁宁的手机号码。
他用不同的电话打那个号码,好不容易赵宁宁接了,却很快又挂掉了。所以这项工作进行得并不是很顺利。最后,他只想到了个大概的地址。
之后,顾宇繁去了那片区,一栋楼一栋楼地排查,一间门一间门的去打听。晚上就回警局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不知道找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朱夏。
朱夏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在某小区的花坛边徘徊四顾。
顾宇繁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一棵大树下,伺机等待。过了约摸两三分钟,一个熟悉的人影出来了,笑盈盈地走向朱夏。
那人正是赵宁宁!
赵宁宁笑着对朱夏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上去吧!”
两人欢欢喜喜地走进一栋大楼后面。
顾宇繁心头狂跳着,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大约十分钟后,顾宇繁敲了某栋小洋楼的门。
彼时赵宁宁与朱夏正在喝茶,听闻有人敲门,赵宁宁眉头一皱:“奇怪,会是谁?我刚搬进来五六天,跟邻居们也不熟啊!”
朱夏打趣道:“许是某个对你一见钟情的小伙子吧!”
赵宁宁:“去!你当我是朵鲜花啊!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
朱夏将赵宁宁打量了一通,道:“你不是鲜花,你是勾人的狐狸精。”
赵宁宁:“我要是狐狸精你便是仙女了!”
两人都笑了。
笑完了,朱夏道:“还不去开门啊?”
赵宁宁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好。或许是谁敲错了门也说不定,兴许他敲一会儿发现没人便自行离开看了呢?”
“会吗?”
似是为了印证朱夏的疑问,外面的声音更大了,并且,还伴着一句一句的声音:“赵宁宁,开门!赵宁宁!”
“咦?这什么人?还知道我的名字......”赵宁宁说到一半,眉头突然一跳。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呢?就像是......就像是顾宇繁的声音!可是,顾宇繁如今不是应该在北京吗?他怎么肯能出现在这里?
朱夏听着那声音,细细地辨认了一遍,道:“好像是顾教官。”
两人说话间,不自觉地起身,走到窗子边往外看。
这不,果然是顾宇繁!
顾宇繁眼尖地发现了她们,立马冲着方向大喊道:“宁宁!宁宁!”
赵宁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来了!
他怎么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发现她怀孕了?
如果发现了,她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赵宁宁脸色一白,慌乱地坐回沙发中。
外面顾宇繁的声音不依不饶:“宁宁,你开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宁宁!”
朱夏见着两人这状态,心下一叹,走到赵宁宁身边:“要不先让他进来?有话慢慢说,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不是?”
赵宁宁茫然地摇了摇头:“别!别开门!我跟他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可是他这样不依不饶地闹着也不是个事啊......”
赵宁宁将脸埋在自己膝上,却没有再说话。
朱夏见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是挺不过顾宇繁的哀求,走了出去。
一见到朱夏,顾宇繁欣喜地一笑,讨好地道:“朱夏,你开开门!”
瞧着他这欣喜若狂的模样,朱夏觉得心里一酸,疼痛的触觉丝丝点点地从心底蔓延出来,爬上他的全身。
“顾教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顾宇繁:“我去了她的老家,后来找到了她的新号码,然后就找过来了。朱夏,你帮我说说好话好不好?你她......她在生我的气,我其实已经知错了,我现在是想来请求她的原谅的。你开门让我进去好吧?朱夏!”
他知错了?
他们两人的事,他何错之有!
他为赵宁宁放弃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他哪里对不起她了?
可是,如今为了赵宁宁,他竟愿意认错,愿意低头!他不是一般男人,他是高冷绝情的顾教官啊!他这一辈子怕是都从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吧!可是如今......
到底是要有怎样深沉的爱,才能做到这些?
朱夏的手指紧握成拳,努力咬着嘴唇,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顾教官,你还是请回吧!她不会见你的。你们已经结束了。”
顾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