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宁无所谓地道:“我们以前没得罪她,也没见她给我什么好脸色看啊。该说什么,想说什么,那些讽刺的尖酸的,伤人心窝子的话,她可没少说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得罪就得罪呗!”
赵启明也十分不喜欢孙永凤的尖酸刻薄,但是她毕竟是赵启光的妻子,他的弟媳,因此也不好说些什么:“可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
赵宁宁:“就是因为她是长辈,我才忍她这么久,说得这么轻的。要换了别人,我早骂得她狗血淋头,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无耻的人?抢别人的东西,觊觎别人的东西,人家不给她,就是人家对不起她了!萱萱住咱们家又两三年了吧?她交过一分钱生活费吗?”
赵启明:“大家都是一家人,说到钱就不好了吧?”
“那就是没交了?”赵宁宁道,“生活费不交,啥活还不干,还要买这买那,她以为自己是谁?花钱还花得理所当然了!凭什么?爸,你这么纵容她,这不是在帮她,这是在害她!让她养成不劳而获、不知感恩的坏毛病!”
赵启明知道赵宁宁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每当赵萱萱跟他甜甜地说话提要求时,他就不忍,也不好拒绝她,哎!
赵宁宁继续道:“她跟她那个妈一样,不是个好的!当着你的面便是好话一大堆,等利用完了就忙不迭地在背后捅你一刀!小人!你都不知道三婶说话有多难听!有时候气得我真想......真想打死她!有这么极品的家人、长辈,我真是晦气,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赵启明深有同感,却无能为力:“哎!”
赵宁宁看着他苍老的面孔、花白的头发,道:“好在以后咱们永远不回来了,这些腌臜事咱们也不用再管了。人活一世,痛快要紧,什么面子,什么礼数,什么长辈不长辈的,算个什么?!不管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憋屈!爸,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尽管对我说,我来骂她,我来说她,我要说得她抬不起头来!”
赵启明沉默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我这一辈子,都是被自己这个不愿意得罪人,不会说不的老好人性格给害苦了。幸好你不是这样,幸好你不像我......宁宁,你比我更有魄力和担当。你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话说到这里,赵宁宁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性格是不好,一味地纵容坏人,表面上是仁慈,可是,依我看,纵容恶人坏人是对你,对你妻儿,对那些所有爱你的亲人的伤害与残忍!比如说,你让孙永凤母女住到我们家,那他们吃的喝的是哪里来的?是谁为她们准备的?是你吗?我想不是吧?一定是蒋芳阿姨!蒋芳阿姨也有孩子要养,还要上班,她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她拼死拼活挣来的!拿着她的钱给一个并不尊重她,相反,还要在背地里刺她、诽谤她、中伤她、嘲笑她的人花,你说这不是对蒋芳阿姨残忍是什么?!”
赵启明震了震。
赵宁宁:“我言尽于此,我的话,爸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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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永凤在赵宁宁那里吃了憋,心里十分不爽。便扬言自己因为太忙而累得头痛、关节痛,于是躺在床上睡觉装病,也不招呼赵启明父女二人。
她不招呼,不代表赵宁宁就要坐冷板凳,塆上多的是争着抢着让赵宁宁父女去他们家玩。
眼见着那父女二人不但没受到冷落,反而左右逢源、长袖善舞、谈笑风生吸走了众人的注意力,孙永凤气得心肝心疼,头也真的疼起来了。
袁翠莲一家三口回来之后,先去看了赵成孝,然后便在家里收拾房间。才收拾一会儿,便被她的二嫂李红英热情地叫去吃瓜子聊天了。
此时,李红英家里的堂屋已经坐满了人,众人围在袁翠莲、赵宁宁等人的周围,热情洋溢地问起了外面的精彩世界。袁翠莲、赵宁宁耐心地、微笑着一一给他们讲了,众人又是惊叹又是羡慕,只说“太好了!要是她们能再年轻些必定要去那里看看”。
感叹完了,众人又问起袁翠莲再婚的事,赵宁宁将老肖好一顿夸奖,将老肖家的孩子多么孝敬,喜欢袁翠莲也作了一番吹捧,还说因着老肖的引荐,赵海波与赵海涛两兄弟如今也自己创业,当上了小老板了。众人听了,又是好一番赞叹,只说袁翠莲终于苦尽甘来了,命真是太好了云云。袁翠莲被夸得十分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众人见状,又是一番取笑。
取笑完了,赞叹完了,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老家这些年的事情,说得最多的,却还是孙永。
“那个孙永凤,真不是个好东西!她仗着照顾生病的三叔有功劳,不知从小明哪里骗走了多少钱了!其实三叔原本有些存款的,看病也花不了那么多钱,那些钱表面上说是给三叔看病的,实际上大部分都落到了她自己的口袋!”李红英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你们没看到她一天到晚穿得有多好!小光一直没出去打工,待在家里做些农活,能有什么收入?偏偏她家天天有肉吃,时常穿新衣服,还有两个孩子上学!她的钱不是从小明那里骗来的还能从哪里来?”
“真是不要良心得很!小明虽说住在城里,有个超市可以赚钱,可是人家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还要出钱给三叔看病人家难道就不辛苦?当人家的钱不需要努力挣,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吗?你们看看,小明又瘦了,头发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