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b:“朱夏说的,校长也说了,如今我们全校都传遍了!”
什么?!
不是说好了只是去救个急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同学a:“赵宁宁,你跟顾教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赵宁宁:“......”
开始?
他们从来都没有开始好不好?!
同学b:“赵宁宁,你马上就要做军嫂了是不是?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还婚期?!!
同学c:“赵宁宁,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连顾教官这样的男神都能弄到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同学d:“你跟顾教官结婚那天,我们全班同学都一定会参加的!”
同学e:“赵学姐,你好棒哦!留个电话呗!”
同学c:“是啊,教教我们呗!”
同学f:“那个星期六,你与顾教官闹矛盾了吗?顾教官平日也是那么爱吃醋吗?”
同学g:“能钓到顾教官这样的男神可不容易,你就别像别的女生一样耍小性子了吧?他如果被你气跑了,你找谁哭去?”
赵宁宁:“......”
还有不少人在后面一点的位置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各种揣测,赵宁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忙使出吃奶的力气,各种挤、各种跑,最后以“要上厕所,实在是憋不住了”为挡箭牌,才得以逃脱。
她一路狂奔回宿舍,将门反锁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朱夏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背后靠着自己那折叠成豆腐块的厚被子,一言不发地望过来。
她的目光有些悲伤,有些荒凉,就想初春刚刚解冻的河水,被尚未离开的寒风这么一吹,轻轻地吹,它们微微地荡漾。
赵宁宁觉得自己的胳膊有些冷。
朱夏终于移开目光,语气冷淡:“回来了?”
赵宁宁走到储物柜里找东西吃:“嗯。”
朱夏:“事情都解决了?”
赵宁宁顿了一顿:“不负众望。”
朱夏:“......”
宿舍顿时陷入沉默里。
令人窒息的、可怕的沉默里。
没有人说话。
只有赵宁宁拆零食口袋的声音。
许久,又似乎只过了一小会儿,朱夏鼻子里发出一记声音:“恭喜你了。”
赵宁宁:“何来有喜一说?”
朱夏:“哼,暗恋成真,得偿所愿,春风得意,难道还不值得恭喜?”
这明显就是在讽刺与生气嘛!
赵宁宁自是听出来了:“不过是江湖救急,等时间长了,人们淡忘了,便什么都不是了。哪来的什么得偿所愿,春风得意?”
朱夏:“好歹也被这么传过一阵不是?总好比许多人,痴恋一场,什么都没有。”
赵宁宁:“这就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文学小说里有一个词来形容,叫做“捧杀”。”
朱夏脸色终于一变:“赵宁宁,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宁宁:“我知道你心里不爽,可是,你不爽,我就活该被你当出气筒吗?朱夏,这次的主意是你出的,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朱夏:“......主意的确是我出的,可是事情是你和邱湘,还有顾宇繁弄出来的!我很好奇,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使得他做出光天化日之下强抱强吻你的事来呢?你难道不该解释解释吗?”
赵宁宁:“你是法官我是被告?”
朱夏赌气地扭了扭头,将目光移开,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看着赵宁宁:“我真的想知道,好宁宁,你告诉我嘛!”
赵宁宁也把头扭向一边:“哼!”
朱夏走到储物柜里找出一大包吃食,抱到赵宁宁跟前:“宁宁你吃,你吃嘛,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我下午的时候特意去超市给你买的。”
赵宁宁赌气地转身:“不吃!”
朱夏:“我错了,我错了嘛!我心里不高兴嘛!凭什么我生得比你好,长得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好,可是好事却不落我头上,偏偏只落到你头上?!你运气怎么能这么好!好得让我嫉妒!我嫉妒得都要发疯了!”
赵宁宁:“姑娘,天上凭白掉下一块馅饼来,吧唧一下砸你嘴里,你会觉得这是好事?难道你不会像,这馅饼是从哪里来的?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在砸到你之前它是待在厨房还是厕所里的?还有,有多少人摸过它,它身上有灰吗,它有没有被人吐口水或是被人下过老鼠药?难道这些你都不担心吗?”
朱夏:“......嘿嘿,你想多了,它或许就是厨师一个失手,从三五楼飞了出来嘛......”
赵宁宁:“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朱夏用爪子扒了扒赵宁宁的胳膊:“宁宁我错了,你知道吗?当听说顾宇繁强吻了你,我......我气得都哭了!我真是嫉妒死你了!恨死你了!呜呜呜呜,他为什么要喜欢你却不喜欢我?好歹......好歹也要一碗水端平,不厚此薄彼嘛!”
赵宁宁噗嗤一声笑了:“哦,原来你不是讨厌他喜欢我,你只是讨厌他只喜欢我,只吻我!”
朱夏羞红了脸:“呀,你别说了!”
赵宁宁:“你还喜欢他啊!”
朱夏:“也不是啦,没以前那么喜欢了,但是......赵宁宁你知道吗?有些事我们明知道做不到,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不会因为对方不喜欢,就能停在的。”
明知道对方不喜欢你,明知道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