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一直看着常安玩,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常安玩着玩着总感觉浑身不得劲,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把鼠标一放,扭头说道,“杨老头,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我斗个地主你都要跟过来。”
杨慎被斥责了一句,依旧笑眯眯地,“常安公主莫要动怒,老臣并不是有意寻你,只不过恰好看到蒋家网吧,才临时起意进来的。”
常安瞥了他一眼,“你要不是来找我,干嘛非要在我后面站着,我在斗地主呢,你这样很影响我发挥。”
杨慎笑容不改,他看了看旁边的胡戈他们,“我看这几位不也在公主你后面站着么?”
“他们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常安有些恼怒,她又朝胡戈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要看去其他人那里看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胡戈他们被常安的怒火波及到,也不敢言语,缩着脖子就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等到胡戈他们走了,常安对杨慎说,“现在他们走了,你可以走了吧。”
杨慎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双手一举,俯首道,“我大明皇朝子嗣稀薄,太祖入冥界举创明会,意图庇佑后世,可如今中道崩阻,常安公主作为皇室中兴之主,理应再现当年之盛况。”
他声音不小,秦广在吧台这边听得清清楚楚。这可着实把秦广惊了一番,这老朱身为历史第一人,死后竟然也这么了不得,还搞了个帮会?
不过听杨慎的意思,老朱搞的帮会似乎发展不顺,中道崩阻,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老朱中途消亡掉了。
秦广看着冷个小脸的常安公主,没想到她还是明皇室如今最强的鬼。
他那些皇爷爷,皇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搞哪去了。
“杨慎老匹夫,我大明早就亡了,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冥界,都不会有大明这个朝代了,你怎么就这么看不透呢?你看看人家王阳明,活得如何潇洒,偏偏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常安小脸严肃地说道。
“哼,王守仁那个老货,我向来看不惯他。骛于高远,则有躐等凭虚之忧,专于考索,则有遗本溺心之患。他的那套心学理论,学而无实。”杨慎胡子直抖,面露不屑的神色。
秦广根本听不懂这家伙在说什么,杨慎这老头在历史上各代骚客之间,都是颇有才名的。本身就是阁老后代,后来又状元及第。
其实秦广对他了解是从《三国演义》开篇的那首《临江仙》开始的,还记得那时读到那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时候,是如何的激情豪迈。
而且杨慎是个非常具有煽动性的演说家,当年著名的大礼仪之争,他可是在朝堂上喊出“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这种口号。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常安的老爸,也就是嘉靖帝朱厚熜对他颇有怨言。
只不过秦广没想到,杨慎死后竟然还这么忠心,还想要匡扶一个冥界的大明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他倒也是思想进步不少,不然常安可是个女子,他万不会来找她当什么中兴之主。
常安这丫头平时高冷得很,打嘴炮这种事情当然干不过言官出身的杨慎。
她也不跟他说了,回过头又自顾自玩着自己的游戏。
杨慎见她不说话,也不主动出言逼她,只是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这是常安的家务事,秦广管不着,只要杨慎不动手,他都好说。
……
一夜过去,客人们纷纷下机,常安留在最后,身后还跟着一个杨慎。
常安皱着眉头对秦广说,“你是网管,就不能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出去么?又不上网,在这耽误你生意。”
秦广耸了耸肩膀,“这个我可管不着,没人规定网吧不上网就不能在这呆着了。”
“哼!”常安没再说话,气鼓鼓地走了。
杨慎笑着对秦广拱了拱手,“多谢秦大人相助。”
说完之后,杨慎就连忙跟了过去。
秦广站在吧台后面,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自己到底帮了杨慎什么。
“啊……哈。”秦广抻腰打了个哈欠,“今天要回学校考试,要是概率论没考过,估计下学年要被老费骂一年。”
六月份,已经到了秦广的考试月,概率论这种课程比较少的课已经开始考试了。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学习,不过秦广倒是并不担心,因为概率论这门课实在太过简单。往年的试卷他早就看过,就算没上大学,高中数学学得还行的人基本考个六十分是没有问题的。
早早地回了学校,洗漱过后,他也不敢再睡,因为考试时间从九点钟开始,他怕一个回笼觉把考试直接给错过了。
考试比秦广想象的还要简单,甚至有几道题都还是往年的原题,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大部分学生半个多小时就已经交卷了。
在考试的时候,秦广也注意到了,考场多了几个空位。
受到武学风潮的影响,现在很多学生都在专心练武,有的打通气海的学生,甚至直接就放弃了学业。
他们专业的几个空位,其中有一个是被学校开除的王浩的。另外几个,倒不是辍学的,好像是学校跟其他学校有个武学交流会,像张进这种天才肯定就在交流会之列,刘云好像也去了,就连立青也不在考场,似乎也是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