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脑部有关的相关记载,臣与师傅都翻阅过,但是医书上的相关记载并不多。师傅就只能带着臣凭着多年的行医经验为皇后娘娘做些诊疗的方案。”
苏清越所言,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回忆曾经,辰一彦竟然发现,与宛白在一起这么久,竟然没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是可以帮助宛白恢复记忆的!
两人之间,要么就是风平浪静,和谐相处;要么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比如宛白被人暗害差点儿失了贞洁,比如他一念之差,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比如成亲当天宛白被人抢走,坠崖之后生死不明……
诸如此类的事情,辰一彦不知道要怎么去将当时的场景重演一遍,帮助现在的秧霏恢复她属于宛白的那部分记忆。
但是,好像……现在这样的想出方式也还不错呢!辰一彦心里暗想,倒不如让一切都顺其自然,交给老天去解决,他们现在欢欢喜喜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倒是秧霏在做了那个所谓的噩梦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那个梦做的太过真实,再加上之前一直出现的幻觉,秧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呼之欲出。
但是却始终隔着些什么,让她看不清,也摸不到。这种感觉让秧霏觉得很不舒服!所以连着几日秧霏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就连去给湘岚道贺都暂时搁置下来,没有再提起。夏烟看着一直恹恹的秧霏,本想着是为了给秧霏提提兴致,于是就提议秧霏去上林苑中赏花弹琴。
这一提议,到让秧霏想起了之前在杏花树上听到的那些让她似懂非懂的话语。总有一种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的感觉!虽然鱼彩依说的话没有提到她半句。
念及此,秧霏就顺手抄起搭在美人榻上的轻绡,对夏烟道:“鱼彩依住哪个宫,我过去会会她,总感觉那个女人心思不单纯的样子!”
“鱼修媛住在怡春宫,明瑟殿~娘娘,您怎么无缘无故的想起来她了?”夏烟疑惑道,“鱼修媛性格温和,又喜静,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儿的女人呢!”
“难道好人脸上都写着好人两个人,坏人脸上都写着坏人两个字吗?”秧霏无奈道,“夏烟,你在夜华哥哥身边这么久了,怎么心思还是这般单纯?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只是被你先入为主的观念给蒙蔽住了!”
“她也许一进王府的时候是你所说的那样,性格温和;但是能在王府里生存这么多年,还越过府中的那几个女人首先有了身孕,就不难看出来她这个女人不简单!”
“若果真如你们所讲,夜华哥哥当初深陷在灭门的惨案中不能自拔,对我思念成狂,又怎么会与那鱼彩依有了肌肤之亲,还那么巧的就有了身孕?!”
“夏烟,不要把王府里面的女人都想的如此单纯!”最后,秧霏语重心长的拍着夏烟的肩膀叹口气道。
夏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秧霏说的话:“娘娘您说得对!可是,娘娘您现在是后宫之主,何必对一个的修媛耿耿于怀!任凭她能耐再大,也翻不了天呀!”
“你可别瞧这样的女人,女人一旦疯狂起来,你怕是阻挡不住!沐宛白之前被人暗害下了媚药差点儿失了贞洁的事情,可不就是从她嘴里听说的?”秧霏勾勾嘴角笑道,“你后来说这件事情除了夜华哥哥,沐宛白,还有灏君知道之外,对府中上下都是保密的!”
“饶是亲近如雪儿,夜华哥哥都是保密的,那鱼彩依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洛云姬自己嘴长去给鱼彩依说的吗?现在,你还觉得她翻不了天吗?”
“娘娘所言当真属实?”夏烟惊讶道,“之前娘娘在王府中为何不明说?”
“当初我与夜华哥哥尚未定情,没有立场去为夜华哥哥清理门户,现在我既然贵为六宫之主,理应为夜华哥哥打理好六宫!我不是心眼儿的人,但是这种包藏祸心的女人一定不能留在夜华哥哥身边!”
于是,秧霏便带着夏烟直奔鱼彩依的明瑟殿。彼时,鱼彩依正逗弄着庭院中养的八哥儿,教着那八哥儿学说:“皇上万安。”
秧霏没着人通报,带了夏烟悄悄进去的。鱼彩依一抬头就看见了打扮素净的秧霏,因为离得远了些,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就板了脸道:“哪个宫里的奴才,这么不长规矩!这明瑟殿也是你乱闯得的吗?”
秧霏嘴角噙着笑意,一步一步的走近:“鱼修媛好大的架子呀!本宫倒是没看出来呢!”
鱼彩依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来人是秧霏,赶忙上前,跪在秧霏面前请安。秧霏低着眼看了一眼鱼彩依,眉眼间具是笑意:“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瞧把修媛吓得!”
说着,秧霏俯身扶起鱼彩依:“若不是之前修媛在晓寒园中一席话,本宫倒不知道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惦记本宫,也就无法与皇上成就百年之好。说起来,本宫还要感谢修媛牵的红线呢!”
“奴婢惶恐,当初不知娘娘身份,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还请娘娘恕罪!”鱼彩依低垂着脑袋,不敢抬眼去看秧霏。
秧霏看着诚惶诚恐的鱼彩依,心中冷笑,装的倒挺是那么回事儿!看看这银色的披风,看看这湖水绿的襦裙,打扮的倒是素净,像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殊不知心里确是何等的肮脏呢!
“你以为你这个孩子生的下来吗?王爷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不信,我们来赌!他接受不了我的孩子,你的孩子她一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