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作道:“不是我肯定,是舆论导向。现在常有精神病人冲击校园,新闻媒体大肆报道,肯定误导一些犯罪分子认为有机可乘,专挑保护措施薄弱、人员又多的校园下手。沙田鸡要造成大规模死伤,可能挑选二中或幼师。这两个学校相距百米,弄完一间学校,再弄一间学校。若死亡人数去到触目惊心的地步,王力军就要回家种番薯了。沙田鸡走投无路,只能鱼死网破。”
吹雪道:“所以,你不顾伤势,接下这个棘手的任务。”
全作道:“我不想母校留下一个几十年都挥之不散的阴影。还有,若让墨纯看到惨状,都不知道龙的图腾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给墨纯一个人催眠容易,给一群人催眠就难了。再者,若二中发生大规模死亡事件,轰动全国,就不能给墨纯催眠了。”
吹雪道:“只是你的伤势真的很严重,要不我和游雪玫前去。”
全作道:“我主人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亲自出动。”
吹雪道:“说得也是。”
全作道:“我们只要注意手雷即可,如果情势逼不得已,只能杀死沙田鸡,绝对不能让他逃跑。”
吹雪道:“来到现实世界,都没杀过人,难道要我杀鸡破戒?”
全作道:“沙田鸡作恶多端,为害一方,该是时候收拾他了。”
吹雪望了望大街,道:“好像来了。”
全作道:“想不到廉江那么多油水,看来准备到来的红橙节给廉江带来繁荣的经济。不知道这辆哈雷警车到底属于公家的呢,还是私人私用的呢?”
一辆霸气十足的警用哈雷摩托车缓缓停下,一名警察下车,恭恭敬敬地递出一沓硬纸。
吹雪接过那沓硬纸,挥手示意那名警察离开。
那名警察二话不说,转身上车。
全作看着笨重的哈雷摩托车华丽丽地转弯,不禁感叹这车灵活度出人意料之外。
接着,他说道:“走吧。”
吹雪问道:“要不要跟游雪玫说一声?”
全作道:“不用了,若让她知道,绝对禁止我私自行动。”
吹雪道:“你不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全作道:“爱情往往是双方的痛苦。我跟她从主仆关系发展到恋人关系,有时候,连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身份。”
吹雪道:“不要说得那么悲观。虽然游雪玫的实际年纪快四十了,但看起来风韵犹存,赛过妙龄姑娘。”
全作失笑道:“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无聊话。”
吹雪一本正经道:“这都是跟你学的。你现在只是不在状态而已,等你伤好了,可能更疯狂。”
全作耸耸肩,道:“好了,上车吧。”
吹雪轻笑一声。
于是,二人钻进一辆小车里。
接下来,“杀鸡行动”能否成功?
“前方那个废弃的厂房就是沙田鸡的匿藏地。”
吹雪指着公路边一座残旧的厂房说道。
全作眉头皱了一下,道:“四周没有建筑物,孤零零一座厂房,这厂房以前生产什么的?”
吹雪道:“资料完全没有相关信息,可能是年代久远了,又或者是资料更新,来不及将这废弃厂房收录进去。”
全作道:“这......”
吹雪问道:“你有什么顾虑?”
全作道:“我总感觉这厂房透着邪气。”
吹雪道:“肯定有邪气咯,沙田鸡的邪气居然干扰道你,看样子,多日不见,沙田鸡越来越邪恶了。”
全作忽地伸手摸了摸腹部,脸色凝重。
吹雪看在眼里,忧在心头,道:“沙田鸡不足为虑,你伤势还未好,还是让我去收拾沙田jī_ba。”
全作道:“沙田鸡有手雷,我不放心,才执意要来,顶多替你掠阵。如今亲眼目睹这里的情况,内心忐忑不安,我必须要跟你一起行动。”
吹雪问道:“你多虑了。可能是你流血过多,难免会心力不济,产生幻想罢了。”
全作道:“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潜进去吧。”
吹雪道:“包括沙田鸡在内,匪徒才三个人,多轻松的任务。”
全作道:“希望如此吧......”
厂房没有监控设备,也没有人站岗放哨,所以,全作与吹雪很轻松地潜进厂房去。
有时候,没有人站岗放哨,也是很好的隐藏方式。试想,一座废弃已久的厂房忽然有人员进出,肯定引起人们的注意。至于暗哨嘛,凭全作与吹雪的反侦察能力,岂能不发现疑点。
厂房很大,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虽然破旧,但绝对不是破败。
建筑完全没有残破的地方!
如果下一晚大雨,这厂房的内部绝对不会浸泡起来。
“这里的血腥味很浓重,难道以前是屠宰场?”
全作伏在一块门板上观察四周,而所处位置是张很大的悬挂高台,能俯瞰厂房的一切。
吹雪道:“我怎么没嗅到呢?”
全作道:“这只是感觉。咦,厂房中央那里有人。”
吹雪抬头望去,道:“果真是人,是三个人。难道他们在等消息?”
全作道:“等消息也要做好放哨工作。现在三人完全暴露在视线范围内,种种迹象表面,沙田鸡不像在等消息。”
吹雪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全作道:“在等我们。”
吹雪大吃一惊,问道:“当真?”
全作脸色更加忧郁,眉头挤成“川”字。
他忽地站起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