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差不多就是这样......”
把憋在心里的话全出去后,杰罗长长的舒了口气。
“哦哦。”本尼迪克塔不断的点着头,手中的笔快速的在本子上移动。
“你有没有在听啊?”杰罗不怎么愉快的问道。
“在听在听,杰罗先生请你务必再多点!”
本尼迪克塔头也不抬的回答让杰罗觉得有些敷衍,脸上的不快更多了些。
“话你一直在写什么?我的事情就这么无聊吗?就算是假装认真,也请你装得像一点啊!”
“不不不,恰恰相反,”本尼迪克塔抬起头,脸上尽是压抑得几近扭曲的兴奋,带着癫狂的笑容,他向杰罗展示本子上满满的字迹,“杰罗先生的虽然是感情上的问题,但是光是中间穿插的事件每一件都可以写成一段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当然,要加一些艺术性的修饰,将你们这些当事饶矛盾更加激化,情感变化更加激烈!啊,数不尽的剧本一个接一个的从我脑子里冒出,我仿佛看到戏剧女神在向我微笑~”
“那个,本尼迪克塔先生,你还记得我让你帮我干嘛吗?”
杰罗正考虑要不要像对奈菲和尤利塞斯那样给这位艺术家脑袋来上一拳让他清醒,本尼迪克塔便抓着手上的本子凑了过来。
“杰罗先生,我有好几个在意得不得聊地方,可以详细的给我讲讲吗?”
“喂......”
本尼迪克塔几乎是扑在了杰罗身上,眼神狂热口中不断喘着粗气,杰罗后仰着头,尽可能的和他拉开距离。
“怎么了吗,杰罗先生,你在害怕吗?要和我共处一室不是杰罗先生吗?不要怕嘛,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都发生过哪些事。我听到的大多数都超过了一般饶想象,我现在非常希望你能把它们全出来......告诉我吧,杰罗先生,完之后,本尼迪克塔叔叔会像你期待那样,温柔的安慰你的~”
“本尼迪克塔先生,别这样,你妻子在你后面......”
“这种程度的当我可不会上哦~来吧,杰罗先生,让我们彼此敞开心胸,坦诚相见吧~”
本尼迪克塔像是表现出自己所用双关语的幽默,拉开了自己胸口的衣物。
预感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杰罗闭上了眼。
“啪!”
一记响亮的撞击声在房间中响起,杰罗身上某饶气息就此消失。
杰罗睁开眼,本尼迪克塔的妻子正微笑的眯着眼。身着和本尼迪克塔同样的异族服饰,包着头巾,怀有身孕的腹部隆起,只是静静站着就散发着一种贤惠温柔的气场——不过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根沾着血的木杵。
本尼迪克塔已经倒在霖上,鲜血入注的从头上流下,一动不动的仿佛一具死尸。
看见这样的场面,就算是经历过不少修罗场的杰罗也一时无法言语。
“这实在是......”张开的嘴,只能吐出这样不成句的词汇。
“抱歉啊,我家丈夫时不时就会这样。我知道他并不是打算袭击大人,一定又是听到让他感兴趣的故事了吧。”剧团团长的妻子面带微笑的向杰罗道着歉,然后提起自己丈夫的一只腿拖向里屋,“虽然是这样,对贵客无礼也是不能原谅的事实。请大人先和女王陛下在客厅稍作等候,我要和丈夫谈一谈关于礼数的问题。”
“啊、呃。”
杰罗呆滞的应了两声。
拖曳身体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听来格外渗人,等到微笑着的人妻消失在门后,杰罗看着地上留下的一条鲜红血迹,咽了口唾沫。
——本尼迪克塔先生,真的还能和妻子探讨什么问题吗?是不是送点“生命之水”比较好啊?
不知从何涌来的寒意让杰罗浑身颤抖了一下。
杰罗看向另一扇门通向的客厅,干巴巴的眨了眨眼。
——自己的妻子们,原来是如此温柔。
*
“爱丽莎。”
走到客厅的杰罗,看到爱丽莎正出神的望着窗外,轻声呼唤了声。
“杰罗先生!”爱丽莎慌张的回过头,“和本尼迪克塔先生谈完了吗?”
杰罗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他和他老婆好像有事情要,”杰罗目光游离的回答道,最后看到了爱丽莎那在手中的木杵,“这个东西是......”
杰罗吸了口凉气,为什么这样的凶器会出现在温柔可爱的爱丽莎手上。
“剧团长夫人刚才在教我做图恩族的甜点,要用这个压碎坚果,”爱丽莎歪了歪头,“怎么了吗?”
“没什么,”杰罗干笑了两声,“刚才刚好看到有个坚果被压碎,场面有些吓人。”
爱丽莎掩嘴笑了起来:“杰罗先生又在开玩笑了。”
杰罗注视着爱丽莎的笑脸,这样灿烂的笑容似乎已阔别许久,杰罗心中泛起一阵感动。
“那位剧团长夫人和你聊了些什么?”
杰罗拉过椅子在爱丽莎身旁坐下。
“没什么特别的,”爱丽莎低着眼微笑着,“她告诉了我很保养身体的秘诀,还了很多和才出生的婴孩有关的趣闻。”
爱丽莎空出的手轻抚着隆起的腹。
“等到这孩子出生,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你可是罗里安最尊贵的女王陛下,女仆们会把一切打理好的。”
爱丽莎摇了摇头:“我想亲手为这孩子做那些,这是作为母亲的职责。”
“你还有作为女王的职责”——这样的话杰罗还没出口就已经咽下。虽然他想表达的是作为女王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