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做什么文章?”谢长卿不解的问道。
“先不说杀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且不说二伯与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一份血缘关系。”谢茯苓说道。
谢子衡看着谢茯苓的眸光,微微柔和了一分。
谢茯苓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二伯名声尽毁,然后让二伯母带着女儿改嫁。之后再让二伯失忆,像一张白纸一样,重新开始。”
谢长卿听完,不甘心的说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谢茯苓与谢子衡全都看向谢长卿。
谢长卿看着两个最在意最放心最依赖的人都看着自己,鼻子一酸,眼睛一热。
“茯苓之所以会变得痴傻,都是因为二伯让奶奶给娘的食物里,加了药。”谢长卿忍不住落泪的继续说道:“还有娘亲跟我好几次出事,都是二伯在背后下的手。”
吸了吸鼻子,谢长卿忍不住哭了起来,道:“这些都是谢长帆告诉我的。他还说他爹想让爹绝户,如此一来爹就只能养他们一家了。”
谢子衡将儿子抱到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神情沉沉。
谢茯苓神色也沉沉的。
“你有让人变傻的蛊虫吧?”谢子衡问道。
谢茯苓抬头看向谢子衡,点了点头道:“嗯,有。”
“那就让他变成傻子吧!”谢子衡说道。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谢茯苓点头:“好。”
谢长卿也听到了这些话,委屈难过也渐渐被安抚了一些。
“既然你叫谢茯苓,茯苓又说过你会照顾我们,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另外一个女儿。”谢子衡说道。
谢茯苓点点头,带着一抹微笑,乖巧应道:“嗯。爹爹。”
“好了。吃饭吧!”谢子衡替儿子擦了擦眼泪,将饭菜推到两个孩子面前道。
谢茯苓与谢长卿都还没有吃饭,这会儿也饿了,便也都坐下来开始吃饭。
谢茯苓吃了一口,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谢子衡问道:“爹,你怎么知道蛊虫的?”
“为了赚钱,我跟着一个师父,学了点功夫,便跟着镖局走。常年走南闯北,听过一些。”谢子衡解释道。
“怪不得爹爹看起来跟一般的农家大汉不一样。”谢茯苓点头说道。
谢子衡看向谢茯苓,对于谢茯苓的事情,若非有女儿托梦,他只怕没有这么容易接受。
“你的事情,以后别告诉别人了。至于你懂蛊虫的师傅,你就说跟山里面的哑老学的。”谢子衡说道。
“哑老?”谢茯苓诧异了一下。
“东临村后面有一座山,山上有意见破屋,屋子以前住着一个老人,去年不在了。”谢子衡说道。
谢茯苓立刻听明白了谢子衡的意思,她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谢子衡。
“爹,你好聪明啊!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事情?”谢茯苓问道。
“别的事情?干什么?你爹我虽然有点脑子,但文不成,考科举不可能,至于武,不要以为你爹不知道,像你爹这样的就算当兵,也熬不出个什么来。”谢子衡接受了谢茯苓,察觉谢茯苓不是单纯的孩子,说话坦然自若平等的说道。
“爹,我们可以干别的啊。养鸡,养鸭,养鱼,甚至种菜,种水果,种什么都行啊!”谢茯苓眼睛发光,亮的犹如夜空里璀璨的星辰,充满了期待与喜悦的说道。
“养鸡,咱们东临村家家户户都有养鸡。”谢子衡看着女儿一副期待开心,似乎找到什么好玩事情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纵容的说道。
明明觉得她说的那些不怎么赚钱,但却没有反对。
“爹,小打小闹,能赚什么钱?我们要做就做大的,养上一千只,乃至一万只,还不怕赚钱?”谢茯苓期待的说道。
“一千只,一万只?”谢子衡因女儿的一番话,忍不住睁大眼睛。
在这个时代。
大家就算养鸡鸭,但谁都没有想过养那么多只。
“爹,我有钱,我们把东临村后面的山,以及附近的一片买下来。”谢茯苓说着将从即墨洵那里弄来的一万两掏了出来,推到谢子衡面前,一副期待的看着他,整个人带着一种无边的活力,希冀的看着谢子衡。
谢子衡低头一看。
一万两?
“哪里来的?”谢子衡谨慎的问道。
他倒也没有怀疑谢茯苓偷钱。
毕竟他们这个地方,可没有什么人出手就是一万两。
“一个人傻钱多的病秧子给的。”谢茯苓想了想,形容道。
“……”
谢子衡闻言,沉默了一下,便不再多问。
他看着银票。
一万两。
有这钱,他们什么不用做,就守着这一万两,也可以吃个一辈子。
养鸡?
“你会养鸡?”谢子衡看着谢茯苓,狐疑的问道。
谢茯苓摇头:“不会啊!”
“我也不会。”谢子衡道。
谢茯苓忍不住看向谢长卿,谢长卿跟着摇头:“我也不会。”
“养鸡,只要给鸡喂食,应该没有那么难吧?”谢茯苓想了想,询问道。
谢子衡与谢长卿都不说话了。
他们有点儿无法理解谢茯苓有了这么多钱,还要养鸡赚钱的想法。
一万两啊,够他们吃一辈子,乃至两辈子啊!
有钱还苦哈哈的去养鸡?
停留在物质层面需求的谢子衡与谢长卿,自然无法理解追求精神方面需求的谢茯苓对于各种事物的追求。
“我们可以买块地,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