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灵隐村的人,更是董三生的叔叔,他肯定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看守所内,姜信哲两眼直勾勾望着窗外,眼睛中并没有多少担忧,反而充满了期待。
虽然法律法规定,嫌疑人在未被判决前,除了律师是不可以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的,但以姜信哲人脉跟影响力,还是事无巨细了解到了家发镇所发生的一切。
他淡定,若是自己真的被判了实刑,三生不仅仅没有办法跟灵隐村的乡亲们交代,甚至将会没有办法在家发镇立足。
而他花费了重金聘请的律师,在衡量了三生的影响力,以及姜信哲所犯下的事情之后,跟他一起商议,要做无罪辩护的决定。
在他们两个看来,这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开庭之后,姜信哲不仅可以离开看守所,甚至可以直接到家发镇学校继续任职。
当然,虽然姜信哲内心恨透了秋雅跟冷燚燚,内心却丝毫不敢升起追究这两个人责任的念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出来,三生跟两女关系莫逆,这种无中生事的追究,只会触怒三生。
原本只属于家发镇学校的一个小案件,由于牵涉到的各方面利益太多,最终演变成了家发镇人人关注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徽州市法院的门口,就浩浩荡荡聚集了上千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家发镇的,剩下的少部分则完全是陌生的面孔,看穿戴好像也是普通的群众,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聚集到这里。
由于三生这次作为原告出席,并没有在法院门口现身,而是在会客厅等待着开庭。
“正声哥,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三生看了一眼,正在翻看材料,做最后准备的谢正声。
谢正声整理着资料,头也不抬的说道:“具体的判决结果,需要看姜信哲的律师怎么辩护,如果他要是做无罪辩护的话,我有信心让他这辈子都待在监狱里面。”
三生脸上闪过意味深长的笑容:“咱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他做无罪辩护吗?不过他真的这么做了,你回去之后,恐怕要免不了要被谢大爷骂一顿了。”
谢正声终于抬起头,白了三生一眼,继而坏笑道:“你当我有那么傻吗?我早就告诉我爸,所有的事情你是主使,我只提供法律上面的援助。”
“奸诈,这所有的方法,不都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三生咬牙切齿道。
谢正声一脸不在乎:“当然了,我之前可就指着这个吃饭的,我提出只是为了体现我的专业性,最后拍板却是你做的决定。”
三生两眼望天,一脸无奈,他内心再次肯定了,绝对不要跟一个一流律师,比拼推卸责任的能力,那样的话,你将会死的很有节奏感。
等到各方面人员到位,封锁了法院的大门,姜信哲才在两个法警的陪伴下,在被告席落座。
而原告席这边,除了三生跟谢正声这两个代表灵隐村的代表外,还有跟
冷燚燚在一起的公诉人。
公诉人不同于一般意义的上的原告,他们代表的是国家跟法律,好比所有的刑事案件,就算是受害人不去报警,不去起诉,当执法机关了解了这些事情,也会对其提起公诉。
在这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某些有权势的人,在做出恶劣事件之后,却收买受害人,以期逃避法律的制裁,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法律的公正性。
姜信哲到位之后,第一时间将讨好的目光落到了三生跟谢正声身上,谢正声一直在那里低头研究案综,根本就没有抬头,反而三生汇报以安心的眼神,让姜信哲彻底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同时也让法官,陪审员以及公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由于这个案件关注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早就做了细致的了解,更加清楚,双方怎么辩护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三生的态度。
毕竟姜信哲除了贪污,克扣,挪用灵隐村捐助家发镇的物资之外,并没有其它太大的问题,至于那些排除异己,任人唯亲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渎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这个很难界定,取证也极为艰难。
最初由公诉人,就自己掌握的资料,对姜信哲提起公诉,其中不外乎是,姜信哲任人唯亲,按照个人喜好录取进入家发镇学校的教师,以及开除不服从于自己淫威的教职工人员,还有就是挪用灵隐村捐助的物资跟提供的资金。
早就有对策的姜信哲,对于这所有的指控全盘否认。
在他的辩解中,家发镇学校作为特招的代表,身为副校长的他有权力审核进入的老师,完全是行使自己的权力,至于他说他贪污灵隐村捐助资金的事情,他直接解释为,那是在三生的授意下才那么做的。
灵隐村一己承担了家发镇学校的所有消费,却并没有签订细致的条款,大多数都是口头约定,因此主动权全部掌握在三生这里。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公诉人这边彻底败下阵来,因为他们掌握的证据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根本无法让姜信哲的罪名坐实。
早就有准备的姜信哲跟其律师,更是逐条反驳,全盘否认,整个过程中,让以家发镇为首的那群看客齐声叫好,剩下的人则面色难看。
只不过整个过程中,谢正声跟三生却始终一言未发。
直到法官,无比头疼将砸了砸木槌,等待周围的人安静下来,不得不冲三生开口了:“原告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