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寒御天揉了揉眉头。
一看到任向晴哭,寒御天就心里长毛腿发软,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弱是什么了,就是任向晴的眼泪啊。
任向晴没说话,一直在哭,哭到后寒御天不得不同意她拥有自己的书房。
在寒御天又耐着性子哄了一下之后,任向晴终于见好就收,但还是抽抽嗒嗒地说“我也要一把你这样的椅子。”
寒御天的椅子看着就是一把质量好儿,款式霸气儿的普通的真皮椅,但其实这把椅子功能可多了,可坐可躺,可以按摩,可以放音乐,可以打电话,任向晴都怀疑这把椅子肯定还有其他什么别的功能。
“都依你”寒御天无奈地应了,然后打电话给沐泽,让他再订做一把,且还帮任向晴提了很多要求,比方说颜色要是粉色的,皮质柔软一些,两边的扶手加固。
那边的沐泽汗都下来了,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要知道,当初主子爷自己订做椅子,可都是全权交给自己的。
“去掉网络查题功能。”寒御天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
任向晴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去,居然还可以网络查题
“为什么去掉这个功能”任向晴问。
“你是一个学生,不要投机取巧。”寒御天一副为任向晴作主的语气。
“我是个大学生,不是小学生”任向晴说着便从桌子上跳下来,扑向了寒御天。
真的不是有意扑的,而是任向晴对自己腿的长度过度自信了,没想到一跳下来,脚没够着地,直接扑向了寒御天。
寒御天赶紧伸手接了,这丫头什么毛病,怎么时不时地就扑。
但,搂着这么一个柔软的小身子,心底又微微有了些从未有过的小甜蜜,心脏似乎也比以前撞得有力了。
但是,她在别的地方不会也想到这儿,寒御天又冷了冷。
任向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扑,也能让寒御天的情绪变三变,于是抬起头来盯着寒御天的脸看。
看着看着,任向晴便忘了初衷了,而是一脸的花痴相,男人朗眉星目,看一眼,就似乎被他吸进了眼底,脸部的轮廓完美得如同希腊神祇,英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轻抿着,又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峻气质。
“老公,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任向晴由衷地赞叹道。
寒御天抿着的唇角终于扬了上来,原本深邃的眼底也泛起了莹莹的波光,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活色生香起来。
任向晴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跟他生个猴子,这娃儿应该乔儿
任向晴似乎又看到了乔儿,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闪烁着一双黑水晶般的大眼睛,头朝自己灿烂一笑“妈妈”
寒御天看到任向晴刚才还面如春光的脸,瞬间便悲伤到如坠深潭,顿时有些慌。
“心心,怎么啦”寒御天将任向晴轻轻地拥入怀里。
这个时候,他倒希望任向晴能够哭出来,而不是这样紧紧咬着牙,含着眼泪,谁也看不见的样子,这总让他感觉,她随时随地就有可能走远。
“心心”寒御天很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寒御天不止一次地察觉到任向晴的这种情绪,任向晴的资料全部也都在他面前的抽屉里,从她出生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看过很多遍,也没找到让她如此悲伤的原因。
“心心,可以告诉我吗”寒御天的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的惊慌和乞求。
告诉他任向晴顿时清醒了些,重生这种事情说出来会被当成疯子的吧如果不是那种刻骨的痛,她自己都觉得是一场梦。
“没什么事。”任向晴摇了摇头,“我就是莫名奇妙地觉得难过,时常这样。”
“时常这样”寒御天眼底精光一闪。
任向晴头,抬眼看着寒御天,嘎,他不会以为自己有病吧
刚外地清亮动人,但寒御天却有着满满的心痛,又想起吴姨说任向晴晚上总是睡不安稳便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可能。
“记得自己的梦吗”寒御天问。
梦任向晴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寒御天的意思。
“有没有可能是做了不好的梦,所以你跟现实有些分不清了”寒御天知道有些人并不记得自己的梦,但却还是很清楚这种感觉,比方他自己。
任向晴听寒御天这样说,倒觉得是条路,自己的情绪偶尔总有些把控不住,还是挺令人起疑的,她以前也想过用梦境来解释,但又觉得有些扯,可现在寒御天主动来问,应该是相信的。
于是,任向晴头“是会做一些梦,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
寒御天握紧了任向晴的手,果然,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人。
“什么梦”寒御天声音听不出什么来,但气息明显不稳。
“我梦到妈妈离开我了,我很蠢,被我葛丽轩和任向薇害得很惨,任铄海也不管我,家没了,长年住在医院里,只有蝴蝶和我作伴”任向晴没说得太详细,毕竟是梦嘛,太捧就。
可寒御天的力度却突然加重了,长年住在医院只有蝴蝶作伴在他的梦里,那个女孩亦是如此。
寒御天不可置信地看着任向晴,是她吗他们在梦里就见过吗
“那你,在梦里还见过其他人吗”寒御天紧紧地盯着任向晴。
比方说我,你见过我吗
但任向晴却摇了摇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寒御天不免有些失望,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安慰她道“没事的,记不起来就不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