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三兄处境这样尴尬,褚氏这个浪□□人,竟还敢肖想皇后之位,既是痴心妄想,也无疑是给她丈夫招惹祸殃。
招娣早脱了袜子堵了这老妇的嘴,望月思绪急转间,已经想明了处置办法。
虽说顾忌沄三兄与阿琳,望月无意对褚氏赶尽杀绝,然今日被个恶奴欺到头上,她再忍气吞声就恐为世人笑矣。
而褚氏这贱妇肖想至尊之位,不说沄三兄性情不合作帝王,就是皇帝也对这唯一的的嫡子颇见冷漠,褚氏若不知死活地上蹿下跳,将来还不知拖累多少人了。
望月干脆定下决心,来日与皇后商议,将褚氏的丑事捅到皇帝那里,说服他废了三皇子妃褚氏,向后无论三兄再娶佳妇,还是空置妃位,总比她将来做下祸事的好。
只是阿琳也许就为庶子,怕年幼的小人儿家想不明白。
如此,望月其实多少有些犹豫。
无论如何,褚氏这□□不可由她这样作死。
被褚氏这主仆搅了兴致,与小安子、康氏将处置方法交代妥了,那老妇已经被卫士执在板凳上行刑。
那老妇行刑时嘴被堵上,行刑卫士想来下手极重,每打一板子,这老妇就虚汗直落,喉咙里嗯嗯嗬嗬极为痛苦,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也就越发的狰狞可怖。
老妇被刑棍击打的部位,就渐渐渗出湿红之色来。
望月因想着料理褚氏之事,一时心神不属,倒忘了也许会吓到小孩子。
结果此时低头一看却见沈琳稚嫩的脸庞上,却隐隐是放肆的快意,而丝毫没有小儿惊吓后的不忍与惊恐。
望月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这到底是个什么毛孩子呀。
本来尚还对褚氏犹豫的嘉善公主,见七岁儿童被不靠谱的父母养成这样,难道还要对褚氏有姑息之心吗?
当然不。
说起来,沄三兄对阿琳自比禇氏负责,对于褚氏的跋扈淫佚,他长日里沉浸在书画棋乐间,自有逃避现实的他逃避隐忍——
正在成长发育的孩子,只有对父亲亲近崇拜,才会下意识地模仿他——因此父子性情才会愈发相类。
阿琳这性格既不像其母褚氏,也不怎么肖似沄三兄。
现下,阿琳也许对懦弱的父亲亦有不满了,可怜沄三兄也许现在还不以为然呢。
想到沄三兄,望月还是写了一信给她,他若不在意褚氏红杏出墙,总该在意他的嫡妻想当皇后,将要给她惹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