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政说:“在韩国的内奸岳凡差点被发现,这次的教训要汲取。”尉缭赶紧回道:“幸亏岳凡不顾被追赶的及时跑了,后来解释说当时他不在车里,那些黄金也是他儿子跟人做买卖,说担心被抢劫,急忙着把黄金送回家,没听见后面的人呼喊。我们也提前准备了些凭据,当作商业交易往来的证据,都有公证人的,韩王安的人这才没起疑。”
王绾说:“也是之前想的周到。这也是姚贾他们在王上统一六国、造福天下的伟大目标指导下,用正确的历史观武装头脑,心里有王上有秦国有天下人,才能考虑周全、不出纰漏。”蒙武说:“王上知道做卧底的人危险,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足够的肯定,又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赏赐,所以他们才能有动力。”
尉缭说:“一般能叛变的人,都是爱财,不爱财的,我们找到他们的兴趣,没什么兴趣的,我们也会培养出他们的兴趣。”王绾说:“我们现在派出去的卧底,男女共计几百人,恐怕是六国之中用间谍计最多的国家。相信付出有回报。”
政政说:“那个叫腾的可靠吗?”李斯道:“他是臣仔细挑选的人选,他这个人,贪慕富贵,容易耍横来狠,但是有自知之明,懂得顺时势而为。他听臣跟他说了秦国的强大韩国的弱小,以及他在韩国的前途利益分析,就已经动了心思。”政政说:“耍横来狠?”
李斯说:“他跟同僚经常不和,就耍横来狠,以为这样同僚会怕他、听他的,树了些敌人,有些同僚就说他狭隘小气,有点排挤他。不过摸着他的脾气,他也很听话,有时还会放弃自己的坚持。”王翦说:“这个人,连跟同僚搞好关系都不懂,也难怪会叛变。我们内部可别也出了这样的内奸,要搞好团结,利益一体,互相扶持,不使叛变。”
李斯又捡起政政打的一只野鸡,说:“韩国的臣子都是每日战战兢兢揣摩上级心思,上级让说什么做什么,他们就说什么做什么,出了问题也都糊涂当不知道,都不在乎干事。他们的国王也是看哪个国家强大就抱哪个国家大腿。韩国贫富悬殊严重,若是来场天灾,乞丐就更多了,那些穷人打仗往往都是为吃的,不像我们国家士兵打仗会为了荣誉。韩国贵族等级森严,那些有点小权的人,一般都会觊觎眼红上层的人,欲壑难填,人事斗争非常激烈。我们国家则不同,无论是农民还是官员,都好像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上下一心,遵法令生活。”
政政说:“眼下没有能力搞小灶,让单个人都满意。都是按着先人们的智慧行。不过这次,北地郡的一个法官,眼看天下暴雨将咱们养的马场毁坏,还处罚养马的人,也算是按法令办事?!”李斯苦笑道:“生活在组织里面,他担心不处罚的责任,现下收回之前处罚,他也不受处罚。”
政政说:“底下的人按法令办事,就算做错了,纠错也容易,否则下面人自行其是,不可收拾了。但是不是目的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不能让他不受处罚,而且他应该及时报告给组织。”李斯等人都称是,又说会检讨也让他自我检讨。
政政又说:“国家人丁还是单薄。”王绾说:“我已经给下面布置下去了,新兵人数超额完成任务数的奖励,不能完成任务数的处罚。有些地方官就想方设法的从犯罪犯禁的人里面抽人充新兵。”政政说:“罪犯不能充新兵。” 王绾说:“是。”
王翦说:“搞不到几个实权人物。”政政哈哈笑道:“咱们连韩王安的宠妃都掌握了,还怕不能影响韩王安吗?”蒙武疑惑道:“韩王安的宠妃,怎么为我们所用的呢?”王绾笑道:“我们给她的宠妃找了一个伶俐的侍女,她已经离不开这个侍女了,还把她当成姐妹相待。”蒙武说:“韩王安的宠妃真蠢。”政政说:“也不是的。我们只是利用她,也没亏待了她。”
政政说:“如果赵国没有李牧,咱们早就平了赵国。”王翦、蒙武低头赧然道:“臣不才。”李斯道:“臣办事不利。”尉缭又道:“臣没有培养好武将,这是臣的过错。”政政说:“本王有愧秦国。不过,本王对李牧是很欣赏的,若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过。”
李斯道:“李牧此人,冷静狡诈,然而胆小如鼠,不敢冒天下之打不韪,背叛自己的国家。但是,他带兵打仗是个天才,于人群关系处理却是一般。”政政说:“有隙可乘?”
几个人又左奔右突了一阵,打了几只野鸡、野羊,来到了神庙。蒙恬、杨端和等人,已经等在那里。
政政看看神庙巍峨的外观,方正的体积,高耸的柱子,说道:“这里香火不能断,好保佑我们国家森林物产丰富。以前不能断,以后也不能断。”旁边的神庙工作人员说道:“是。不会断。”
政政几个人进去上了香,出来在神庙院子里,一个半圆形的湖泊对面的烧烤场围着坐下。侍卫点了火,又去切割刚才打的野兽的肉,拿来烧烤。
政政看着湖泊里人造的假山瀑布,说道:“今年,蒙恬、王贲上战场,跟着前辈多学习。”蒙恬、王贲都称:“诺。”蒙武道:“蒙恬第一次带兵就输了,还是不带兵的只是看看吧?”政政说:“不带兵也行。都随意。学习为主。”
王贲拿出一个酒壶,早有侍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