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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生母太妃早已离世,而近日太后又偶感风寒,不能来府。若无盛大的事,圣上也不可随意出京,便特意派了钦差大臣前来宣读旨意,见此玉召也就如同见了圣上同太后。
迎娶洛殇的时候,并未举行叩拜大礼,这次纳妾更是不必,尚且不说别的,单凭这晋王的身份,自然也是免了。
该到的亲贵大臣皆是到了,楼阁上丝乐奏起,殿台上众位妖媚的舞姬翩翩起舞。
诸臣皆是向男人敬酒,贺喜。
一旁席位的汉朝王乐不思蜀,朝着高台上珠帘后的司徒静雨点了点头。
司徒先厥高举酒杯,对着身旁席位的洛柯得意的笑着开口。“洛将军也来了,真是难得,老臣在这里替晋王和小女谢过将军了。怎么将军独自喝闷酒,可是有什么不畅快的事?”
“哼!”洛柯闷哼一声,重重扣下手中的杯子,身旁的奴婢忙给他添酒。
司徒先厥狐眼一眯。
此时,一个音拉长了声调从大殿外传来,直传到厅堂。“大丞相到——”
副丞相丘尚明早已经到了,听见这声大丞相,在坐的诸臣子皆是起身朝着这位走来的年迈老人行礼。
高台上的冷邵玉深邃的眼瞧着他,岳凍阳命奴才将贺礼放好,也放低了身份,笑着道贺。他自是有个皇叔的身份,就连冷邵玉也不能轻易将他如何,毕竟先帝爷的遗召还摆在那里。
司徒先厥暗暗朝着岳凍阳竖了个拇指,若不是大丞相力鉴以及连同众多依附丞相府朝臣连名上书逼的圣上要求晋王纳妾,说不定现在,不仅司徒静雨身败名裂,就连整个汉朝王府面子上只怕再也不能光彩。
可司徒先厥哪里会想到,别说他们这点计量搬出先帝,就算先帝还活着,只要冷邵玉不愿意,谁也没有任何法子。
大厅堂最后一钟声落地,按照武周先例,妾室应向正妃行礼,敬茶水以示温婉。只是这三声钟都已经响了,但这位晋王妃却是迟迟未出现,惹得那群浮躁的朝臣一阵非议。
“时辰已经到了,怎么这王妃还没来,难不成是有意避讳?如此心胸狭隘竟还出自将军世家。有点儿意思。”司徒先厥嘲笑着放下手中的杯子,想要公然惹起众臣议论。
洛柯是武将,一生勇猛刚毅无敌,偏偏学不来静心,总是会因冲动乱了阵脚,他啪的拍了桌子,一脸气愤看着汉朝王。“司徒先厥,我尊你为一声长辈,你不要欺人太甚!”
“啧啧,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到底是粗鲁的武将,不敌我们这群文官生的儒雅。”司徒先厥冷嘲热讽,显然就是为了故意挑起战火。
洛柯气的腾一下从座位站起,他怒目而视,恨不得用他腰间的刀剑一刀斩了这人的头颅。
高台上的男人并未开口阻止,他面色沉稳,仿佛这一切早就有所料想,如若不然也不会将此二人安排的这么近。
岳凍阳像是发觉了男人的用意,轻咳了两声示意司徒先厥适可而止。
正当此时,一声“王妃到——”打破僵持的局面。
众人将眸光投去,只见一身着棕红色礼服的女子正朝着这边缓缓移近,她步履轻柔,举止间的优雅袅娜竟丝毫不像武将世家的女子,倒像极了皇室熏陶过一般的皇家子弟。
她蛾眉微斜,眸光淡然若是一切,如此娇颜,当真倾国,如花解语,美如卷画,步摇轻轻摆动,所经之处皆是散发幽香。如此一来,当真夺去了今日的头彩。
看的众位大臣目瞪口呆,都不想转移了视线,又恐晋王觉得他们觊觎王妃,只能偷偷瞄上两眼。
洛殇走到殿台下,挽起袖子行礼致歉。“妾身因事耽搁,来迟了,还请王爷赎罪。”
坐在高台上的冷邵玉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儿,真想将她这副模样撕的粉碎。
汉朝王有意为难,冷哼道。“王妃因何事耽搁?非要在这敬酒之时来迟,难不成是不将祖宗的规矩放在眼里?”
司徒先厥想着这个女人生的如此美艳,这举止体态皆是胜在静雨之上,趁此机会尽可能的压她一等。
洛殇冲着座位上的洛柯摇了摇头,示意他勿要同汉朝王争论,不想司徒先厥揪着她不放,非要当众给她个难堪。
“王妃怎么不回答老臣的话?如此居高又怎么配服侍好晋王。”他字字紧逼,没想到如此年迈之人还要苦苦为难她一弱女子。
而高台上的男人,也没有丝毫想要给她解围的意思。
洛殇转过头,看向司徒先厥,毕竟是晚辈,也是自然客气的行了礼,莞尔一笑,开口道“小女因事来迟,本就心生歉意。汉朝王又何苦非要在这敬酒之时加以追究,岂非是将小女陷入不仁不义之中,这等罪名,实在惶恐。”
她说的委婉,但凡有些博学的人皆能领略,洛殇的意思是想告诫他,若是再与她纠缠下去,那将祖宗规矩不放在眼里的人,便是他。
“你”汉朝王捂着胸口,竟被一个丫头止了话,真是成了笑话。
岳凍阳抚摸着花白的胡须,一双老狐狸般精光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洛殇。他城府很深,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倒想试探试探这个丫头,更要看看冷邵玉究竟如何维护她,说不定日后,她还能成为自己手上一枚搬倒晋王的棋子。
岳凍阳面色紧绷,开口道“不仁不义?真是个好大的罪名。汉朝王乃是先帝的兄长,就连晋王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你一妇道人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