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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众将忽然出现在蒙古军取水口对面,自然无法逃脱正在打水的蒙古军队眼睛,飞报至刘太平和刘整等人面前时,正在给刘太平做着按摩的唐笑立即面如土色,“糟糕!贾老贼盯上我们的取水水源上!要是让他破坏了水源,我们还不得活活渴死在山上?”刘太平也慌了手脚,惊叫道:“如果真是那样就完了,利州城建得太高,城里没有水井,人马没有水喝,不出十天就得全部活活渴死!”
“大将军,熊夫人,不必焦急,也不必担心。贾似道老贼打我们水源的主意,这点早在末将预料之中。”刘整笑嘻嘻的说道:“早在末将建议坚守此城之前,末将就已经问过城中居民水源情况,利州城里取水是要依靠嘉陵江不假,但嘉陵江水深河宽,流量极大,贾似道老贼想要切断水源——除非他动用百万人力挖掘一条河道,把江水引到其他地方去!先不说他没那么人力,就算他舍得下这个本钱,咱们也不用怕!”
“为什么?”刘太平和唐笑一起问道。刘整阴笑道:“因为利州一带多雨,一到春夏季节,这一带经常暴雨成灾。今天已经是正月二十六了,天气逐渐转暖,再过十天半个月就是春雨连绵之时,到那时候,贾似道老贼不管用什么办法切断水源,咱们都不用怕了。相反的,倒是宋蛮子的军队驻扎在平原之上,暴雨一旦泛滥,头疼的人应该是他贾老贼自己了!”
“哈哈哈哈……!”刘太平和唐笑一起开心大笑起来,唐笑一边偷偷向刘整抛媚眼,一边娇笑道:“最好是让贾老贼去挖河道引水,等他累得半死的时候,暴雨一来,他就哭就哭不出来了!”言犹未尽,刘整和刘太平已经笑成一片,刘整还会意的向唐笑眨眨眼睛,意思是说,“骚娘们,今晚二更见,这几天刘太平受伤做不了那事,饿得受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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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平和刘整等人的狂笑笑得开心,可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刘太平等人就笑不出来了。道理也很简单,宋军的举动实在让刘太平等人有些心惊胆战,先是把守利州南北道路的宋军活动起来,又开始挖掘陷马坑和修建防马墙,还砍来大量树木堵塞道路,树木里还放上了无数火油桶和火油壶,做好随时烧断道路的准备,也做好了把蒙古军堵死在宝峰山上的准备。而在蒙古军取水点的嘉陵江一段,宋军的举动更是惊人……
天色刚刚黎明,利州西面的嘉陵江取水口对岸就出现了大量宋军步兵集结,先是推来大批的回回炮和投石机布置到位,然后拿出大量麻袋挖土装填,充当炮弹,还有军队抢到岸边,在浅水处抢搭木质码头。心惊肉跳的刘太平、刘整和张札古带等人匆匆赶到取水口观察情况时,宋军队伍中忽然又涌出千余名少数民族弓兵,一个个抗着长过人头的强弓列队走上刚刚搭建的码头,拉弓搭箭对着利州守军放下的水桶就射起来——这些少数民族士兵长年靠狩猎为生,箭术精妙无比,射虎豹豺狼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这些装满江水上升缓慢的汲水木桶了……
“唆唆唆唆唆!”只听得乱箭声响,嘉陵江对面的悬崖处立即响起一片叮叮当当的金铁破木之声,无数木质水桶被箭头直接射穿,桶中江水喷洒而出,等到蒙古士兵好不容易绞上悬崖时,桶中江水早已漏得精光,更有不少神箭手直接射断绳索,装满江水的木桶应声坠水,直接消失在旋涡深处。见此情景,刘太平和刘整等蒙古将领无不是面如死灰,满身冷汗,半晌后,带伤过来观察情况的张札古带才回过神来,赶紧大叫道:“大将军,快!换铁桶打水!再传令全军,从现在开始,节约每一滴水!”刘太平也醒悟过来,赶紧按张札古带的建议而行。
在那年代,四川的攀枝花铁矿连现都没现,就更别说开了,所以四川的铁器并不多见,利州城里即便有点镔铁也早拿去打造武器了,一时之间又上那里去找如此之多的铁桶?好不容易找来十几个铁桶,宋军的数百架回回炮和投石机等物也已经开始威,对着利州西面矮崖的江面倾泄巨石和装满泥土的麻袋。刚开始利州守军还摸不着头脑,刘整随后又醒悟过来,马上面如土色的破口大骂道:“贾似道老贼,我**十八代祖宗!原来你真想把我们活活渴死啊!”
“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刘太平等人惊讶问道。刘整指着那些不断落下的石头和麻袋哀嚎道:“人造滩!贾似道老贼打算用石头和麻袋我们取水的江面上造一条浅滩!不要很高,只要让我们没办法再打水就行了!”刘整的话音刚落,刘太平、张札古带、奥屯世英和唐笑等人全都傻了眼睛,然后马上提着贾老贼的名字破口大骂起来,“贾似道老贼,你天杀的歹毒qín_shòu,你的心肠到底是怎么长的?!”一时间,宝峰山上骂声一片。
骂归骂,事情到了这步,刘整和刘太平等人也没了其他办法,只能命令士兵拼命加紧打水,准备赶快打一些水上来储存,只可惜阿榨和阿里兄弟亲自率领的宋军神射手也不是吃素的,蒙古军不管放多少水桶下来,无不被宋军神射手乱箭射穿射落,那十几只可以防箭的铁桶也被宋军弓手射断绳索,先后摔入江中,忙活了半天,竟然没有一桶水能够绞上悬崖!倒是宋军的投石机和回回炮轰鸣不绝,把一块块巨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