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蛮子佯攻遂宁。夹谷将军和田将军在箭滩渡据险而守足矣。”熊耳喘着粗气。飞快说道:“而我军可以分兵而守。少将军率军守简州。防止宋蛮子突然从神臂城北上偷袭;汪良臣将军率兵守嘉定。可防宋蛮子从岷江西进。切断我军与兀良哈台、吐蕃联系。而末将愿与大帅。共守成都居中指挥。以为机动。”
刘黑马不动声色。凝视四川地图佯做盘算熊耳地建
中却在冷笑,“好小子,老夫把嫡系军队全部调出去的军队在成都城中,要是你……哼哼,当老夫是三岁小孩吗?”想到这里,刘黑马转向熊耳微笑道:“熊将军所言极是,老夫也正有分兵守简州和嘉定的打算,只是汪良臣将军这些天身体欠佳,恐怕不宜率军出征——熊将军你代替汪将军,率领本部人马去守嘉定如何?”
“末将愿往。”出乎刘黑马父子的预料,熊耳竟然一口答应了离开成都地令。熊耳向刘黑马抱拳行礼道:“大帅放心,末将一定守好嘉定,不给宋蛮子丝毫机会。倘若蛮子偷袭嘉定,末将那怕粉身碎骨,也不让宋蛮子进嘉定城一步。”刘黑马和刘元兴父子面面相窥,一起心说,“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竟然变得这么忠君爱国了?”
疑惑归惑,但刘黑马话已出口,也只能答应熊耳自告奋勇去守嘉定的要求——不过刘黑马也耍了个心眼,把熊耳的心腹兼大舅子李德辉留在了成都,预防已经变得不太可靠的熊耳在嘉定搞出什么花样。熊耳也没拒绝,与刘黑马商量好了出兵日期就告辞而去。
匆匆回到家中后,唐笑已经在家里等得不耐烦了,一见熊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刘黑马怎么说?”
“夫人高明,刘黑马那个老东西果然不敢让为夫留在成都城里——答应了让我们去守嘉定!”熊耳笑眯眯的答道。唐笑闻言大喜,抱住熊耳在熊耳毛茸茸地脸上狠狠啃上两口。直到此刻,乘着唐笑心情好,熊耳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你这么想让我去嘉定干什么?要是宋蛮子果真偷袭嘉定,我们岂不是要和宋蛮子硬拼消耗实力?再说了离开了成都,阿里不哥大汗的军队南下地时候,我们怎么配合他们干掉刘黑马抢占成都?”
“笨,你真以为去嘉定是苦差啊?”唐笑果然心情甚好,难得向熊耳详细解释自己的用意,吃吃笑道:“嘉定南通大理,西连吐蕃,我们坐镇嘉定,岂不是可以十分方便的和大理兀良哈台、吐蕃八思巴联系?如果取得他们的支持,四川还能飞出我们地手掌心?”说到这,唐笑顿了顿,蛾眉轻皱说道:“至于阿里不哥的军队南下,短时间内你想都别想了——贾似道老贼打的是夹古龙古带,那个老家伙冥顽不灵,是绝对不会向阿里不哥军队求援的,他不开口,阿里不哥大汗的军队也没机会和借口深入四川腹地了。”
“可要是宋蛮子来打嘉定怎么办?”熊耳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唐笑媚笑答道:“宋蛮子只是可能会偷袭嘉定,却未必是真地来打嘉定。再说到了嘉定就是我们做主,想要和宋蛮子暗中取得联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
看出贾老贼佯攻遂宁地人不只一个,身在汉中的刘整在收到细作快马送来地消息后,也是立即断定贾老贼出兵遂宁不过是虚兵,真正的主攻方向还没有暴露。不过让刘整万分头疼地是,因为贾老贼选择攻打的是夹谷龙古带这个忽必烈铁杆死党,夹谷龙不开口求援,阿里不哥的铁骑没有借口南下四川腹地。无奈之下,刘整只好加派斥候细作严密监视重庆的宋军主力动静,准备先摸清楚贾老贼的主攻方向再说。
大概是计谋水平下降的缘故,贾老贼派去攻打遂宁的宋军分兵走得很慢,摆出了诱敌架势,一边开拓道路一边缓慢前进,差不多是一天才走二三十里。七月十一从出,七月十七才抵达宋蒙两军实际控制线,进驻赤水城,使得正在箭滩渡抢修加固工事的夹谷龙古带和田雄有了充足时间转移南面的蒙古军民,焦土以待宋军。可宋军还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北行,直到七月二十六抵达箭滩渡,并在箭滩渡以南的三十里处扎下大营,然后就一头扎进大营不出来了。
事情到了这步,就连脾气暴躁卤莽的夹谷龙古带也看出来宋军也许不是拿他第一个开刀了,四川七万户和汉中的阿里不哥军也全部把目光转移到重庆,准备看贾老贼下一步行动。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七月二十八深夜,驻扎在重庆的宋军主力忽然连夜出城,乘上战船顺长江南下,兵力不明!统帅不明!
宋军的这个行动自然把重庆的蒙古细作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追踪监视时,宋军已经于第二天傍晚在万州登岸,连夜从万州西进渠州,走渠山山道北上达州,同时宋军在万州、渠州和达州的驻军加大了搜捕蒙古军细作的行动,全面封锁大小道路,抓获蒙古细作无数。因为这一路宋军采取的是昼伏夜行行军方式,所以即便有幸存的蒙古细作能够接近宋军,看到的也是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