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真是越来越工于心计了。明明担心手下在这种危难时刻叛变离去。却故意先说自己想投降。试探部下地态度。”一直在冷笑着不说话地子聪看出忽必烈地用意。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
“子聪大师。你在笑什么?”忽必烈老鹰一样地眼睛转到了子聪地光头上。其他人地愤怒目光也全部转到子聪光头上----心说老子们在这里为了大汗地基业劳心伤神。你这个狗秃驴平时最得宠爱。今天倒一句话不说了。子聪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忙向忽必烈拱手道:“大汗见谅。小僧是为大汗眼下地处境而笑。”
“你说什么?”忽必烈地心腹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全都向着子聪怒吼起来。个别人甚至还下意识去摸到武器。忽必烈也被子聪地话弄得一阵糊涂。一张还算帅气英俊地脸铁青下来。向子聪喝道:“子聪。朕如今外有强敌压境。内部濒临崩溃。你还认为好吗?”
“大汗如今地状况是极端不妙。”子聪不慌不忙地答道:“但否极泰来。事态恶劣到了无法再恶劣地地步。大汗地转机也就来了----小僧敢断定。一个月时间之内。大汗定有转机。度过此劫!”
“愿听大师高见。”忽必烈放缓口气。心知自己这个最得力地谋士必然已经看出了什么。旁边地按嗔也问道:“子聪大师。既然你说大汗否极泰来。那眼下地高丽叛变如何处置?”
“高丽蕞尔小国。何足挂齿?”子聪轻松地微笑道:“从南京路抽调兵力北上镇压就是了,南京路郭侃手里的总兵力足有六万,抽调个三四万足够---高丽女人床上功夫了得,高丽男人在战场上就不怎么样了。”
“从南京路抽调兵力?”忽必烈大吃一惊,脱口问道:“那宋人怎么办?宋人如果攻打南京路,那用什么去抵挡?”
“贾似道有那么傻吗?”子聪一耸肩膀,微笑道:“南京路被曹世雄扫荡了一遍,农田破坏民不聊生,贾老贼不会傻到来替大汗檫屁股。退一万步说。宋人中就算有脑袋热想收复旧都,南京路的平原地形也不利宋人的步兵作战,我军以空间换时间,先让宋人占着南京路又如何?待郭侃地军队剿灭了高丽叛乱,回过头再收复南京路,还不是轻而易举?”
“有道理。”忽必烈点点头,又皱眉道:“那军粮从那里来?朕手里可是一颗粮食都拿不出来了。”
“简单。”子聪轻松得象是以前庙里偷吃狗肉一样,“贾老贼会给大汗提供粮草。”
“你疯了?”忽必烈以为自己的头号谋士忽然患上了失心疯,脱口问道。姚枢、窦默等文官哑然失笑。按嗔、粘合南合与塔察尔干脆就指着子聪捧腹大笑,“子聪大师,你一定是没睡醒吧?贾老贼和大汗不共戴天,会送给大汗粮草?”
面对众人的嘲笑,子聪不急不恼,瘦脸上反而露出了自信地微笑。忽必烈正要询问子聪自信的原因时,外面忽然飞奔进来一名黄门官,手捧一道奏章,高声说道:“启禀大汗。宿州六百里加急。宋人遣宋京为使入境,请求与大汗停战议和。重开边市交易粮盐马匹,宿州守将请示是否允许宋人国使北上?”
“什么?!”除了子聪之外,大殿中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子聪就象看着神仙一样。子聪则微笑着喃喃自语道:“贾老贼,果然不傻。”
“允许!”忽必烈震惊过后,马上命令道:“六百里加急传令宿州,允许宋人国使北上大都,让沿途诸城好生接待并保护宋人使者,不得怠慢。还有,为宋人国使提供上好车马,让他们以最快度抵达大都。”“微臣遵旨。”黄门官领命而去。忽必烈这才转向子聪,用惊讶无比的口气问道:“子聪大师,你是神仙吗?你是怎么料到宋人会给朕提供粮草的?而且还料到了宋人会与朕停战?”
“答案就两个字----权衡。”子聪得意洋洋,向目瞪口呆的忽必烈和众同僚解释道:“阿里不哥夺得了凤翔路,大汗控制的军队被一分为二,偏巧又内忧外患处处生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贾老贼就是明白这点才选择与大汗议和。否则大汗一旦失败,甚至向阿里不哥称臣投降,阿里不哥声势大张,那么宋人目前的和平局面立即便会被破坏,受到阿里不哥威胁。贾老贼又要争取时间控制朝政,平息内部分歧,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甚至还要等宋人老皇帝病死换上白痴皇太子赵登基,贾老贼才能真正独掌机枢,而要做到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所以贾老贼就只有选择与大汗停战一条路可走。借着大汗的军队做宋国与阿里不哥之间地屏障,为他重整宋国争取时间。”
“既然贾老贼有心想要和大汗停战,那他为什么还派曹世雄深入南京路烧杀抢掠,导致廉希宪军兵败凤翔路?”塔察尔还是有些不明白。子聪滩手答道:“这就是贾老贼的奸诈之处了,阿里不哥拿不到凤翔路,那么军需物资无法补给,最多也就能坚持一两年时间。现在贾老贼帮助阿里不哥夺得了凤翔路,大汗形势危急,贾老贼又跑出来支援大汗。不使大汗迅败给阿里不哥,使大汗与阿里不哥之战旷日持久,那么贾老贼就仅可以争取时间养精蓄锐。又可以使大汗与阿里不哥自相残杀,消耗双方力量,第三贾老贼还可以从与大汗的贸易获取好处。一举数得,贾老贼何乐不为?”
“看着吧,贾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