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奋勇杀敌!保家卫国!”英俊男子举起了宝剑,威风凛凛的高呼。话音刚落,城墙上就举起无数把雪亮的钢刀,同时响起无数士兵整齐地高呼声,“保家卫国!”
“杀鞑子!大宋!”英俊男子又是一声高呼,成千上万的声音跟着他呼喊了起来]“大宋----!”听到这令人热血***的高呼声,城下的蒙古鞑子一阵大乱,脚步也不自觉的放缓下来,而少女却看着那背影完全的痴了……鬟地声音打断了梁薇对往事的回忆,梁薇抹去渗出眼角的泪水,面无表情的任由丫鬟给她戴上凤冠,盖上红巾,搀扶着慢慢的走出闺房。梁薇的父母早已等候在门外。一见梁薇出来,梁茂立即落下了眼泪,哽咽道:“女儿。是爹对不起你,连累了你,都怪爹没用……。”
“爹,这不怪你,你是为了我们梁家。”梁薇在红盖头下淡淡的说道:“爹,娘,你们保重,女儿去了。”
“薇儿……。”梁母泣不成声,哭得几乎晕倒。梁薇则面无表情。只是在丫鬟搀扶下慢馒走向大门,大门外唢呐手和锣鼓手分列两旁,自告奋勇给丁大全充当迎亲使的原吉州知府伍庆志早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到梁薇出来,伍庆志忙迎上去磕头,“丁夫人,请快上花轿,别误了吉时。”
梁薇不答,只是慢慢的走向花轿。即将踏上花轿地那一刻,人群中忽然冲出一名少女,高声叫道:“薇姐,你不能上轿!”叫梁薇为薇姐的人,自然就是刚被宋理宗封为淮南西路安抚副使的李芾之女李娇娘,李娇娘推开唢呐手跑到梁薇面前,拉住梁薇地手大声说道:“薇姐,你再等一等,我爹替你打听了。贾少傅已经被皇上召回临安。现在正在路上,你不要嫁给丁大全那个七老八十的老东西。等贾少傅回来替你做主!”
“他回来又有什么用?”梁薇已经流光的眼泪又渗出眼角,轻声说道:“他喜欢的人是你,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一眼,他会管我的事吗?”
“他会!你替他挡了致命一刀,他就算是畜生也会报恩,你再等一等,再坚持两天。”李娇娘又恳求道。梁薇轻轻摇头,哽咽道:“算了,我为他受伤险些丧命,他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对他已经死心了。”
李娇娘语塞,只是在心底破口大骂贾老贼的狼心狗肺,那边伍庆志却笑嘻嘻的走上来,“李娇娘小姐是吧?快请让一让,别误了丁夫人和丁丞相的吉时。”李娇娘满腔怒气没处泄,翻手一巴掌打在伍庆志的丑脸上,娇喝道:“滚开!我薇姐死也不会上这个轿子!”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你算老几?”伍庆志翻脸比翻书还快,捂着被打肿地脸大吼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臭婊子拉开!”有其主就有其仆,仗着背后有丁大全撑腰,伍庆志的仆人也不怕李娇娘是李芾的女儿,冲上来拉住李娇娘就往拖,更有个别特别无耻的乘机在李娇娘身上揩油,气得李娇娘哇哇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混蛋,我要杀了你!薇姐,薇姐,你千万别上轿。”
李娇娘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音,梁薇却不为所动,只是在伍庆志再三催促下慢慢坐进花轿。就在李娇娘几乎绝望的时候,梁薇忽然又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向李娇娘说道:“娇娘妹妹,他对你是真心的,你自己考虑一下,祝你们幸福。”说罢,梁薇又缩回轿中,淡淡向满脸堆笑侍侯在轿子旁边的伍庆志说道:“走吧。”
“薇姐----!”李娇娘哭喊起来……地欢快乐曲声中,梁薇的花轿停靠到了丁大全府的偏门门前,虽说纳妾不能走正门进府,但丁大全却把他与梁薇的婚礼举办得比续弦娶妻还要隆重----当然是为了恶心贾老贼,邀请的宾客之多,也几乎把丁大全府的里里外外塞满,而丁大全自己则身披大红花迎在二门门前,蓝脸上的笑容比胸前的大红花还要灿烂,仿佛没有看到府中宾客和路人眼中嘲笑一样。
“丁丞相。丁夫人我已经替你迎来了。”伍庆志双膝跪下,满面堆笑的给丁大全磕头见礼。丁大全双手搀扶起伍庆志,笑道:“伍大人辛苦了,伍大人放心,你官复原职地事,老夫明天就给你办。”伍庆志大喜过望。赶紧磕头不止地连声感谢。丁大全却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迫不及待的走到花轿前面,掀开轿帘笑眯眯地说道:“娘子,已经到家里,下轿吧。”
梁薇端坐在轿中不动,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丁大全心中有气,一把拉住梁薇的柔嫩小手就往外拖,嘴上说着。“娘子,请下轿吧。”心里却在恨恨道:“小婊子,肯定还在想贾似道那个老杂种。等老子把你玩腻味了,再慢慢收拾你。”
在丁大全地连拖带拽下,梁薇终于走出了花轿,又被主婚人胡大昌硬往她手上缠起红带,这才与丁大全拉着红带往府中走,一时间,丁府内外乐曲四起,宾客贺词如潮----这些前来给丁大全贺喜的宾客也几乎都没什么真心的,除了惧怕丁大全的权势不得不来外。还有就是来看丁大全迎娶昔日儿媳的好戏,至于当事人梁薇心里怎么想,这些人就没谁会去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