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凡是逃跑的士兵,一律格杀无论!”刘整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心软,否则等到逃兵大量出现,叛军士气极可能在顷刻间瓦解殆尽。颁布了追杀逃兵命令。刘整又转向沙全喝道:“沙全,你带三千非泸州籍地步兵即刻攻城!告诉士兵们,谁第一个杀上城墙,赏钱千贯!”沙全欢天喜地的答应,刘整又转向旁边的长子刘垣命令道:“垣儿,你领精兵一千,即刻走你知道那条路入城,里应外合攻打泸州。其余诸将,率全军与本将军到阵前掠战!”间后。沙全率领的三千叛军抗着云梯出阵。鼓噪而上,从正面攻打泸州。城上吕文焕也抱伤上到外城城墙。换下黄药师去组织内城防务,躺在病榻上指挥泸州军民抵御叛军。面对来势汹汹的沙全叛军,守城名将吕文焕沉着应战,先是指挥城墙上地叛军士兵家眷撤下城墙,尔后又从容布置防御,让训练严重不足地衙内军士兵操纵容易控制的弩弓猛烈还击,打击叛军士兵地冲锋势头。
“放!”城楼上火把一挥,城上地上千衙内军士兵立即一波箭雨射出,虽说这些由公子哥、家丁、奴仆和泼皮混混组成的衙内军士兵训练严重不足,但经过机弩射出的弩箭威力却与精锐士兵相同,而且准确度也容易操纵得多----只是填充弩箭地度要慢得多。只听得嗖嗖嗖嗖嗖连声,城下叛军中立即响起一片中箭惨叫声。火把再挥,由青壮百姓操作的数十辆投石机投瓢挥动,洒出一片片大小不等的石雨,铺天盖地的落到叛军士兵头上,凡是被石雨砸中者,叛军士兵或是头破血流,或是脑浆崩裂,冲锋的势头为之一顿。乘着这个机会,衙内军士兵已经七手八脚的重新装上弩箭,自行射狙击敌人,仅仅两波攻击下来,城下已有两百余名叛军士兵丧命。
“不要怕!继续冲!谁第一个杀上城墙,赏钱千贯!”沙全用盾牌护住头颅,高喊着冲在最前面,后面的叛军士兵或为金钱所斗,或是被提着雪亮钢刀的督战队逼迫,也是硬着头皮继续冲锋而上。待冲到护城壕前时,叛军士兵纷纷将云梯搭到壕沟上充作桥梁,踏着云梯冲锋过壕,而城上的守军纷纷只顾狙杀叛军地后队,对城下的防卫却异常疏松。
“好!”沙全心中暗喜,忙指挥士兵将云梯搭上城墙,开始向上攀爬,谁曾想城楼上火把已是第三挥,城上立即响起整齐的呐喊冲锋时,先是一队队青壮百姓抬着撞木冲锋狠撞云梯,将一顶顶云梯撞得向后翻出,云梯上的叛军士兵掺叫着摔落地面,摔得筋断骨折。然后城墙上喊杀声大作,磨盘大的巨石、碗口粗的擂木和灰瓶等物雨点般砸下,已经拥挤到城墙下的叛军士兵避无可避,被各种守城武器砸得哭爹喊娘,争先恐后的向后逃命。见此情景,沙全不禁骇然,“怎么可能?难道吕文焕他们仅用了几个时辰就已经动了城中百姓帮助守城?否则那来的这么多兵力?”
“将军,情况不妙啊。”远处地刘整副将也看出情况不妙,向刘整说道:“吕文焕他们似乎动了城中百姓参与守城,泸州城高壕深,沙全将军的兵力不足,又严重缺乏合适的攻城武器,恐怕不但攻不下城,反而会死伤惨重。将军是不是下令全军进攻,这样咱们攻破泸州的机会才更大一些?”
副将说的道理刘整又何尝不知道,但刘整却有难言之隐---他的军队里有三分之一就是泸州本地子弟,被黄药师刚才组织的士兵家眷一喊,这些士兵的人心惶惶,已经不象以前那么靠得住了,除去沙全和刘垣带走的四千军队,刘整手里剩下地八千士兵就有一半是靠不住地,指挥这些泸州子弟兵去攻打他们家眷所在城池,有什么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不过刘整也不会去做毫无把握的事,只是淡淡答道:“别急,还没到总攻地时候。”
“杀啊”前方的喊杀声越来越是激烈,沙全也两次派来信使请求援军,但刘整还是沉着脸一言不,只是在心中焦急道:“怎么回事?垣儿的奇袭队按路程估算早应该进城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城里出现内乱?刚才内城好象有一些火光,又是怎么回事?”
“好啊!万岁!”突然间,泸州城墙上忽然欢声震天,刘整开始以为是伤亡惨重的沙全部队已经被迫撤退,所以城上欢呼,但仔细一看又不太想,因为城下仍然是火把密集,沙全的军队似乎并没有撤走。刘整正纳闷的时候,城上传来上百名宋军士兵整齐的呐喊声,“刘整小儿,你从地道进城的军队已经被我们烧死了!你完蛋了!”
“糟了!想不到吕文焕也知道泸州地道的秘密,一定是吕文德狗贼告诉他的!”唯一的破城希望破灭,长子刘垣又生死不知,刘整又伤又气又怒又急,大叫一声摔落马下,口吐鲜血昏去……【 - 为您精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