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芝和杜庶两个都是贾老贼所倚重的大将,对贾老贼地命令自然执行得不折不扣。但泸州的情况就要复杂得多,泸州知府兼潼川路安抚副使刘整与贾老贼素无交情,以往为争战功又和贾老贼的心腹大将吕文德结成了死对头----这里不得不说一句,贾老贼在处理刘吕之争中也有失误,过于偏袒历史上为南宋尽忠而死的吕文德,造成了刘整与贾老贼的关系也趋于恶化。除此之外,人缘不好的刘整和坐镇重庆的四川制置使的俞兴关系也极为恶劣,为了整治刘整。俞兴又故意将贾老贼让刘整骚扰牵制成都路蒙古军刘黑马部地命令擅自改为攻占叙州东大门南溪。加大刘整完成军令地难度----如果刘整完不成军令,那么与吕文德关系极好的俞兴可就……嘿嘿。\
“不是骚扰战吗?怎么变成攻坚战了?”看完俞兴转送来的贾老贼命令,刘整的次子刘飞勃然大怒,一脚把面前的茶几踢翻,向刘整大叫道:“父亲,别听俞兴那个狗杂种的,咱们继续按兵不动,看俞兴能把咱们怎么样?”
“俞兴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刘整沉吟着缓缓说道:“可这是贾少傅的命令。贾少傅是朝廷重臣,又管着枢密院,咱们要是违抗他的命令,朝廷追究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了。”
“贾似道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姐姐陪皇帝睡觉爬上去地纨绔子弟,有什么本事?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刘飞恶狠狠的说道:“他要是把咱们逼急了,咱们把宋国的衣服一脱。穿上蒙古军衣找忽必烈大汗请赏去。”
“闭嘴!”刘整脸上变色。喝道:“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投降蒙古的事。就算你是我的儿子,老子也要砍了你!”喝住了儿子的胡说八道,刘整又命令道:“你先下去整顿军队,准备作战事宜,待为父考虑好进攻南溪的策略,然后我们就出兵。”
“父亲,你真打算进攻南溪,这搞不好又是吕文德搞地鬼,故意借蒙古人削弱我们地军队。”刘飞又大声叫了起来,刘整却不耐烦的命令道:“下去,按令行事。”刘飞无奈,只得气冲冲地离开帅府,不过刘飞并没有按刘整的命令去整兵备战,而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副将去办,刘飞自己则在泸州城中左拐右转,悄悄溜到了一家妓院门前。
时值正午,妓院尚未开张营业,大门紧闭,但老马识途的刘飞却不慌不忙,先在妓院的侧门上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妓院侧门立即打开,刘飞也不说话,一声不吭的走进妓院直到后厅,将给他送茶的妓女一把搂进怀里上下其手,“小美人,咱们又见面了,想不想刘爷?”那薄有几分姿色的妓女嗲声娇叫,“哎哟我的刘爷,奴家的身子是肉长的,你轻一些。*****”刘飞疯狂淫笑,揉捏起来更是用力。
正胡天胡地间,一个中年男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向刘飞抱拳笑道:“刘公子,白天就来了,可真是罕见,难道生了什么紧急事态吗?”刘飞一边脱着怀中女子的衣服,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马上通知成都的刘黑马都元帅,贾似道老贼改变了原先的骚扰战命令,我父亲将在近日内对南溪起一次攻击行动,目标是夺取南溪,威胁叙州。”
“多谢刘公子提醒,小人这就飞鸽传书禀报刘元帅。”那中年男子一鞠躬,抬头命令道:“去把院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好生服侍刘公子,不得怠慢。”不一刻,四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便钻进房中,腻到刘飞身上撒起娇来。与美女一同送进房的,还有满满一盘亮晃晃的白银。与此同时,一只信鸽从妓院后院飞起,展翅飞向西北方向……
信鸽的飞行度远马匹,中午从泸州飞出地信鸽。晚上便即抵达蒙古军刘黑马部控制的成都府中,信鸽腿上捆绑的情报也直接送到了蒙古成都路军民经略使刘黑马(字孟方)面前,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刘黑马的大儿子成都路经略使总管万户刘元振。看完来信后,刘元振大吃一惊,惊叫道:“父帅,南溪仅有守军一千五百人。刘整又是突袭战的高手,当年率领十二名骑兵就敢突袭信阳,斩杀信阳守将!咱们得赶快做好准备,否则南溪危矣!”
“不要慌,让为父想一想。”老谋深算的刘黑马摆手制止儿子的惊慌,背着手在房间里打转沉吟片刻后,刘黑马终于开口道:“其实,让刘整突袭得手。把人口不满一万地南溪小城让给刘整。对我们最为有利。”
“把南溪让给刘整对我们最有利?”刘元振几乎怀疑自己的老爸老糊涂了,吃惊问道:“为什么?”
“把南溪交给刘整,原因有二。”刘黑马眼中闪给寒光,依次弹出手指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