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妙甚是怕羞,先是习惯性的往贾老贼身后一缩,然后又将头转向贾老贼征求意见。经贾老贼点头允许后,贾妙这才羞答答地将面纱解下。面纱脱落、惊世丽容绽露的那一刹那,在场的人无不屏住呼吸,包括年轻时也算是个美人的老四郡主也心弛神摇,心说,“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人?难怪皇上有一次说不该纳贾似道姐姐为妃,应该再等几年]等贾贵妃的侄女出生。”而赵孟关干脆就口水流出嘴角,他的父亲魏峻比他好点,但也是失魂落魄。贾妙却从没被这么多陌生人近距离注视。羞涩得秀眸紧闭,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上立时抹上一层嫣红,更为她增添了许多娇媚。
忽然,赵孟关不顾自己地皇子之尊。也不顾众目睽睽,更不顾礼仪。扑通一下向贾老贼双膝跪下。吓得贾老贼赶紧站起,连声问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王爷,下官可不敢当。”赵孟关却颤抖着叫道:“贾少傅,小王对贾小姐一见倾心,恳请少傅将爱女许配与小王,小王他日若是一飞冲天,定然不忘少傅大恩!”
“什么?”贾老贼很是大吃一惊。贾妙则羞得无地自容。赶紧藏到贾老贼背后,心一下子跳得飞快。赵孟关又大叫道:“贾少傅。小王对令千金一见钟情,请少傅将千金许配小王为妃,小王一定不忘少傅大恩!”贾老贼这会才算听清,勃然大怒道:“信王爷,下官这次来府上回访,是感谢你的赠奴之恩,顺便商议与蒙古鞑子谈判一事。但你贸然提出这个问题,恕下官不能答应,告辞了!”说罢,贾老贼气呼呼的拉起贾妙就走,“妙儿,走,咱们回家。”
“贾少傅,切莫动怒,请留步。”虽然恼怒儿子的缺乏城府,但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老四郡主还是厚着脸皮拉住贾妙,魏峻则拉住贾老贼,魏峻抱歉道:“贾少傅,信王爷年轻不懂事,做事冒昧,请少傅切莫动怒。”老四郡主则拉着贾妙的小手说道:“贾少傅,说句不中听地话,你的反应太过了。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信王未娶,贾小姐未嫁,两家又门当户对,什么都有可能,贾少傅为什么要气成这样呢?”
“老夫倒不是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贾老贼放软口气,又恶狠狠的说道:“老夫气地是信王对政务的态度,眼下皇上命老夫为与蒙古鞑子谈判的全权代表,忠王和信王都是副使,老夫来与信王商议政事,信王却绝口不提公务,反而开口就向妙儿提亲,信王对政务与皇上圣旨如此藐视,如何值得老夫将妙儿的终身相托?!”
“原来是这样。”老四郡主和魏峻都松了口气,一起对赵孟关训斥起来,“信王,不是做爹和做娘说你,贾少傅生你地气也是应该的,皇上交给你地差事你不操心去办,先竟然考虑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这态度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知还要怎么气你?”
“孩儿知错了。”赵孟关擦了把汗,又向贾老贼作揖鞠躬的说道:“贾少傅教训得是,小王知错了,贾少傅放心,小王今后一定铭记少傅教导,将国事政务放在第一位。不是与蒙古鞑子使者谈判吗?少傅请指个章程,小王一定照办。”
“老夫的章程就是----为皇上尽忠,为大宋争取利益。”贾老贼板着脸说道:“希望王爷先把大宋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要为了私人利益而出卖大宋利益。这样做,皇上会更加欣赏王爷,老夫也会欣慰,于国于民于王爷自己都有利。”
“是,是,小王铭记,小王一定不会轻饶了蒙古鞑子,一定会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赵孟关连声答应,又转身向管家吼道:“赵十三,马上把蒙古鞑子送本王那些东西退回去!告诉他们,本王今天晚上没空,没时间见他们!以后本王与他们也不会私下见面!要想见面,谈判桌上见!”
“遵命,小人这就去办。”赵十三飞快打个千,飞身出去安排去了。贾老贼的脸色这才稍微有些缓和。哼道:“这还差不多,希望王爷好自为之----眼下王爷的地位并不稳固,希望王爷不要错过这个为国建功的机会……至于其他地事,等大事定下来以后,当然可以商量。”
“小王明白,小王一定不会辜负少傅期望。”赵孟关听出贾老贼地弦外之音----眼下自己还有赵这个竞争者,要想当上太子。先就要建功立业为国建功,在宋理宗面前树立良好印象,也只有在自己登上太子位后,贾老贼才会把独生女儿嫁与自己。而眼下与蒙古谈判赎买俘虏一事,正是自己的机会之在心照不宣地魏峻夫妇和赵孟关千恩万谢地告别声中,贾老贼领着女儿又打轿回府。别看贾老贼面色平静,心里却着实乐开了花,有了赵孟关这个炮灰在谈判桌上打头阵。自己既能轻松许多,又不用担心在谈判中被人掣肘,可以说这场谈判未开,贾老贼已经是稳操胜算。但贾老贼刚回到家中时。狗头军师廖莹中和陈宜中就拿着一封信过来禀报,“少傅。李庭芝六百里加急。”
“淮南东路生什么事了?”贾老贼吓了一跳,赶紧接过信拆开,见李庭芝在信中主要说了两件事,一是报告与淮南东路隔河对峙的山东东路蒙古军有异常举动,镇守山东东路的蒙古汉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