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的把柄在你手里。”
“娘子,你用点力可以吗?”
“娘子,你的脸好红,你也醉了吗?”
……
沈诗琪最为苦恼的事,就是好心好意答应帮梁意寒的忙,她腆着脸,单身狗这么多年,一个男人的手都没牵过,纯洁的像一朵小百合花。
为了他破例一次又一次。
媚药如此剧毒,梁意寒浸泡在泉水里,几乎散失意识,完全被毒所控制,水温急剧上升,水已全部打湿了他的身体,习武之人身体很健硕,青筋暴起的手臂,后背汗水直流。无心插柳柳成荫,使得沈诗琪也跟着醉的一塌糊涂。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沈诗琪的鼻翼处,在周围缭绕,沙哑的嗓音道:“你是第一个疼惜我的女人,娘子!”
她的心跳跟呼吸一沉一浮,鬼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时间在赛跑,他浑身酥软无力…倒在沈诗琪的怀里!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惊醒之后的疲惫。
“小姐,小姐!”春梅叫了她好几声。
沈诗琪冷冽道:“何事?”
“小姐,你坐着发呆好久了,你在思考什么,脸好红啊!”
沈诗琪双手捧着脸,细薄的脸颊呈现女孩家的羞涩:“有吗有吗?别瞎说,天气热得!”
“可是,今天没出太阳啊!”春梅反驳道。
“哎,你老是跟你较真干嘛?我觉得今天就是很热啊!”她稳住自己的慌张。
可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得难以启齿的闲话,女子未嫁之前要守妇道规。一整天闲下来,她的脑子就是昨晚的影像,一位俊男出浴图,马赛克的手跟炙热。
春梅眼中闪着星星的光耀,“昨天你好勇敢,面对喜欢的人,直接跟老爷叫板…小姐我好佩服你…”
“别佩服我,我把自己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而且数到手软手酸!”沈诗琪托腮,像一个老太婆念念叨叨。
春梅偷笑,“虽然我不喜欢公子那样的冷酷性子,小姐你把他拿下,实属不易!”
她强辩道:“他冷?你是没接触,他啊…热的很喷浆的火山似得。”
“唉,小姐,我发现你不正常耶,嘴上左一句右一句梁公子的不是。我说什么你顶十句!”
春梅笑得合不拢嘴。
“春梅你…别提他,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沈诗琪语无伦次,试图转移注意力。
小姐,始终是这么个脾气的人,凡事不上心,春梅心里安慰不少,小姐终于有人疼爱,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一提梁相公就能观察出小姐变得妩媚含羞。
“春梅,我姨娘在家吗?”沈诗琪嘴角崩得紧紧的。
春梅心不在焉地回:“夫人,出去了吧,去街市采集胭脂水粉。”
梁意寒饮酒时中似神散之毒,沈诗琪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是谁犯的错就该是谁去承认。她认为是姨娘下的毒。
起先,梁意寒隐瞒自己是络荷少主的身份,出来办事。爹爹,只想留住这个商贾买卖人,爹他的为人属于以信任为重,绝不能下此毒手,来砸沈霸镖局的千年老字号。
其次,就算爹有心撮合沈柳跟梁意寒的婚事,也不能使用风雨飘摇的江湖中所耻笑的行为,这等下三滥,她爹最难以忍受。
她误以为梁意寒就是少主,他们也同样误会。
没道理啊,她爹应该知情才是。
fēng_liú佳人的沈柳,不配拥有梁意寒的人,一面跟人交往,一面与人订婚,这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什么?
沈诗琪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一旦她遏制了亲事的形成。
梁意寒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看她不顺眼的继母。
对付她,刘姨娘真是煞费苦心。
至于刘氏怎么下得毒,沈诗琪不太了解。
比方说,事先刘氏在指甲里藏了似神散,也许这个毒针对沈诗琪自己,也许针对梁意寒,最好让她女儿生米煮成熟饭。听到爹不情之请的聘婚,她意气风发要来梁意寒做相公,让刘氏始料未及。开饭席间,刘氏替爹斟酒,趁所有人低头用膳,神不知鬼不觉得弹个毒,放入酒杯。
沈诗琪是女眷,不甚酒力,没喝且不能饮酒。而作为未婚胥的梁意寒,要代替她多饮几杯。既然梁意寒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少主,刘氏高兴得不得了,用在沈柳的权宜之计,间接性地用在她身上。
毒计!最毒妇人心!
沈诗琪趴在桌子上,左思右想,她被迫,害了络荷少主。
在她三心二意的时候,外道一件飞镖穿过窗子稳稳当当地扎进桌子的凳脚上。
吓得她猛然一跳,回头看看是谁在投镖?人是没有找到,她呼喊婢女:“春梅,把门窗锁紧。”
春梅闲来无事,正纳冬季穿的鞋底,她丢下鞋子,“怎么了小姐?”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不闲着,顺手关好门窗。
沈诗琪圆瞪杏眼,瞟个眼神,“这是外边投进来的。”
会是什么玩意,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放肆的作为不拿她当人看。
锋利的箭头避开她的腿,插入桌子里,手法很精准独到。
沈诗琪蹲在地上,暗自推测这个飞镖的来历,她醒悟一问:“春梅,你刚才有见到外人来过吗?”
春梅思考几秒,摇头。
“那这是谁的???谁想对我不利。”她自言自语。不是沈诗琪喜欢捕风捉影,得了迫害妄想症。重生在有继母的人家,谁都会经历一些不同寻常的生活。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