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卿眸中满是杀意,陆秦枭怕极了,不得不求饶起来。
天边已经渐渐泛白,孟云贤安顿好了阿雾,便赶到了将军府,刚探进魏少卿的屋子便瞧见了这样一番情景,他抽出袖间绢帕遮住脸,迅速拾起一颗石子丢了过去。
叮!的一声,魏少卿剑被打的一偏,陆秦枭这才躲过一劫。
魏少卿蹙着眉冷眼看了过去,只见孟云贤站在门口,看向自己的眼中满是不赞同。
陆秦枭见自己没死成吓得腿开始发颤,连滚带爬退出去几步。
莫言始终吊着一口气,眼下可算呼了出来,孟云贤要是再不来,主子怕是真的会杀了陆秦枭。
眼下二皇子若是死在主子手上虽说解恨,可终是后患无穷,得亏孟云贤来的及时。 陆秦枭见来人救了自己,忙冲着他呼救起来,“这位大侠!吾乃当今二皇子,魏少卿他疯了,竟然要斩杀皇族,你可一定要救我啊!待我回宫禀报了父皇,定会记你大
功为你升官加爵!”
孟云贤听罢只嗤笑一声,连个余光都懒得给他,只看向魏少卿,刻意变换了嗓音言道,“少将军莫要冲动,眼下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魏少卿在看到孟云贤的那一刻便已经恢复了冷静,他默了默,收起剑并未言语。
孟云贤踱着步子走到陆秦枭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中满是厌恶,
“二殿下,若是想要迷谷活命,有些事便还是不要闹得太大为好,况且,说出去也丢人不是?”
其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今日所受屈辱怕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了,陆秦枭心头恨极眼下却也只能妥协,待他日荣登宝座,再找这狗东西算账!
陆秦枭咬了咬牙根,打着趔斜站起了身,朝着魏少卿的方向狠狠的唾了一下口中的血水,阴狠道,“不愧是能征战沙场的少将军,还真是心狠手辣,
迷谷不过是本皇子座下的一条狗而已,少将军若是喜欢,送你了便是,只当做是将军把永安送给我的回礼罢!”
说罢陆秦枭举步便走,一旁的莫言打心底替他叹息,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活着不好吗?
果然,他前脚刚迈出门槛,后脚便被孟云贤一个飞脚踹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顿暴揍……
没几下陆秦枭便被揍得的昏了过去,魏少卿扶了扶额,出声劝到,“你再揍下去他怕是要一命呜呼。”
孟云贤闻言停了动作,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觉胸腔处憋了一天一夜的怒意终于都发泄了出去,他又踹了一脚人事不省的陆秦枭道,“先留你一条狗命!”
陆秦枭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丢在了白龙寺的后山,旁边还躺着满身酸臭的迷谷,陆秦枭吓了一跳,推了推他,
迷谷转醒,睁眼一看四周,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脱了险,再看陆秦枭的狼狈相便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他连忙跪倒在地,看向满脸阴暗的陆秦枭道,
“殿下恕罪,都是属下无能,连累了殿下……” 陆秦枭摆了摆手,有些想不透魏少卿这是什么意思,迷谷就这么还给他了?那永安那里……他猛地一惊,忽地察觉到哪里不对,他连忙起身沉声吩咐迷谷先回府,自己
寻了匹马便去了城郊外的私宅。
待他到了,却只看到被大火烧的只剩框架和灰烬的院落,瞬间额头青筋暴起,他握紧拳头双目赤红,口中怒吼一声,“魏少卿!他日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
京中前一阵多位贵女无端死亡一案终于有了个了结,也多亏了徐达的“坚持不懈”,那位叫月莲的女子被捉拿归案了。
话说徐达这案子查了许久,终是断在了找不到月莲那一步,急的徐达满嘴燎泡日也不可安睡,许是老天垂帘?
月莲竟然被找到了!
徐达立即开堂就审,月莲倒也痛快,将自己如何与太子私定终身,如何被太子骗的落了两胎,又如何因爱生恨毒杀了那几名贵女一事统统交代了出来。
事情果然如同徐达所想,他急忙将口供签字画押,火速递到了宫中,送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为了消除几位丧女之臣的滔天怒火,当即便将月莲判了个五马分尸,可虽说下毒者是月莲,太子也终究脱不开干系,被称之罪魁祸首也不为过,皇帝无法,只好
下了废太子的诏书。
皇后痛哭了三日,废太子亦是闭门不出,万念俱灰痛哭流涕。
太子被废,四皇子重伤落了个跛脚,一时间二皇子脱颖而出呼声乍起,风头盖过所有皇子。
陆秦枭一向会装,又知皇帝心思敏感善猜疑,他寻着机会便到皇帝身边表孝心诉衷肠,皇帝已经连着失了两位钟意的储君人选,
见老二这般谦逊懂事倒也欣慰,便并未多想,毕竟是嫡子,对其也渐渐看重了些。
可没几日,城中便传出了一条流言,说是那乔家的女郎乔嫣儿乃是天生凤命,命相显贵,日后怕是要做皇后的!
这流言一出风声乍起,乔嫣儿?那不是之前被皇上指给二皇子陆秦枭的正妃吗!如此一看,那二皇子便是皇帝看好的下一任储君了?
民间传言,起初皇帝还不当回事,可这流言愈传愈盛,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各个见到了二皇子陆秦枭也是格外谨慎敬重不敢有丝毫怠慢的。
渐渐的,皇帝便开始觉着有些不对劲起来。
要知道这乔嫣儿可是皇后死气白赖的央着自己赐给老二的,怎么就这般凑巧?这凤命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