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雾冷哼一声,看了忍冬一眼,红唇轻启道,“忍冬,告诉告诉这位萧姑娘,我又是谁。”
忍冬听罢肃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萧想蓉道,“回萧姑娘的话,我家姑娘乃是当今皇上的义女,皇上他亲笔封的永安县主,
不管是论身份还是论品级,即便是国公爷在此,见到我家姑娘也是要鞠躬行礼的,又何况是您,眼下您这般出言不逊,满嘴污秽,不仅仅是对县主的不敬,
更是对皇恩的污蔑与藐视,此番若是传到宫中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国公爷恐是要受到牵连。”
萧想蓉只为发泄心中嫉妒,哪里会想到这层,眼下被这婢女层层分析,倒是惊得她心头发虚。
可她总不能白白的挨了这一巴掌!
萧想蓉强按下心中恐惧,不断的安慰自己,眼前这个县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她还会因着此事跑到宫中告状不成?!
再说自己此时是这将军府的客人,孟玄雾是县主也不该这样不顾忌客人的颜面。
方才魏老将军让她好好安顿自己与母亲,她就是这般对待客人的?!
萧想蓉越想越觉得孟玄雾过分,完全忘了明明是她自己先出言不逊辱骂了人家。
她心中愈发委屈,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眼中皆是怨恨,
“你们少拿什么县主不县主的来压我!眼下既然是在我表哥的府上,就少搬出那些身份来唬人!”
阿雾听罢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忠伯与忍冬都有些忍俊不禁,待阿雾笑够了,眸中带了十足的冷意,淡漠的看着萧想蓉道,
“萧家姑娘,你小小年纪,记性竟这般不好,倒真是件让人忧心的事,方才先搬出忠国公的可是你并非是我呢!
还有,我希望你能记住,没什么事千万不要来招惹我,本姑娘可不是肯忍一时风平浪静的人,你若是想不开挑衅与我,到时候又如眼下这般不好看,就莫要怪我了!”
说罢,阿雾唇角一勾,甩袖离开。
气的萧想蓉站在原地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她的丫鬟丹红在一旁手足无措,低声劝着,“姑娘,我们先回去告诉夫人吧!”
萧想蓉想起方才孟玄雾身边那个厉害的丫头,再看看身边的丹红,怎么看怎么碍眼,自己的狼狈相都被这丫头看的一清二楚,
萧想蓉在孟玄雾那处得来的怒火便立刻宣泄而出,她回手啪的便甩了她一耳光,指着她骂道,
“连主子都护不住!我要你这个没用的贱婢有何用!方才本姑娘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跑哪去了?这会儿倒是来了精神!没用的东西!”
说话间,萧想蓉又啪啪的甩了她两个耳光,可怜那小丫头被打的满眼金星耳中嗡嗡作响,却不敢哭出声来,
忠伯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可人家教训自己的下人,自是没有他插嘴的余地,只摇了摇头悄声退了下去。
魏少卿回府后便听闻了徐氏与萧想蓉到访的事。
出于礼节,他自是要去问声安的。
徐氏也有许久不曾见过自己这外甥了,她拉着魏少卿的手,态度十分亲昵。
魏少卿有些不习惯,伺机抽出手后略微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只见的距离。
徐氏知他自幼性子冷淡,便也没放在心上,只继续问着些无关紧要的事,魏少卿则是有一句没一句淡淡的回应着。
萧想蓉脸颊红红的站在一旁,一双眼自打魏少卿进来便从未在他身上离开过,徐氏同他说话,萧想蓉便也时不时的插上两句,魏少卿倒是没怎么吭声。
萧想蓉见表哥对自己态度清冷心头不快,便冲着母亲使了个眼色,又搓了搓自己挨打的脸颊,徐氏心领神会,说话间便看着魏少卿叹了口气道,
“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竟也要娶妻成家了,白日里已经见过了你那未过门的小妻子,倒是个厉害的丫头。”
听她提起阿雾,魏少卿心头一柔,眸中终于有了些旁的神色。
方才他刚进大门便听忠伯说了阿雾掌掴了萧想蓉的事,闻后也并未觉得她哪里过分,倒是觉得如此做才是她的性格。
“县主身份尊贵,自是有厉害的资本,平日里祖父都是不敢与其计较的。”魏少卿面色平常道。
魏老将军确实不敢与阿雾计较,否则一盘棋她怕是要藏去一半的棋子!
他这话一出,顿时将准备告状的徐氏给噎了回去,萧想蓉也是愣在当场,一张脸渐渐青紫起来,好似吞了苍蝇一般。
表哥竟这般宠着她?!
萧想蓉心中不甘,她狠心悄悄拧了自己一把,立马凑到徐氏身旁泪眼连连道,
“母亲,女儿就说这永安县主惹不起,既然她脾气这般不好,容不下我们母女,咱们还是莫要住在魏府给表哥添乱了吧?明日还是去街上寻间驿站好了。”
徐氏听罢面露苦涩,无声的看了魏少卿一眼,眸中满是无奈。
魏少卿闻言蹙了蹙眉,看向萧想蓉问道,“表妹怕是想多了,既然你与姨母来了京中,自是住在将军府,为何要出去?县主好端端的又怎会容不下你们?”
萧想蓉见魏少卿终于正眼看向自己,忙将挨打的那半脸凑了过去,满眼委屈道,
“表哥不知,今日蓉儿只是觉着这间屋子离表哥的院落太远,母亲想照看你一二都甚是不便,这才想让县主给调换个房间, 不曾想她不仅不愿,还指着蓉儿出言羞辱了一番,还让她那下人动手打我!蓉儿气不过便反驳了她几句,她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