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你可知姒鸾上神?”阿雾开口问道。
青芜点头,“自是知晓,咱们花界便是由姒鸾上神开辟,尊主虽被吞了记忆,却还记得姒鸾上神,不愧是姊妹情深。”
姐妹……果然是姐妹么?
阿雾忽地提起姒鸾并非无意之举,而是刚才她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这副皮囊同姒鸾上神有那么几分神似。
“姒鸾……是我姐姐?”阿雾试探的问道。
青芜回想了一会儿,认真回道,
“尊主曾经对奴婢说过,您是受上神点化才觉醒,就连名字都是上神为您取得,故而,您与她虽没有血缘关系,却一直敬她为姐。”
竟是如此……阿雾面露错愕,花界原来是姒鸾上神所开辟之地。
到底是什么机缘会让自己掉到这儿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雾百思不得其解。
阿雾浑浑噩噩的在花界待了两三日,想尽了借口游走在花界领地,想寻找自己逃离的出口,可她几乎走遍了花界也未能找到走出这处境的出口。
她到底如何才能出去啊!阿雾憋屈至极,心头腹诽,也不知崇光和洛淓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了。
阿雾支走了青芜,自己坐在河边发呆,愣愣的看着水底游得惬意的鱼儿。
忽地,自她身后飞出一粒小石子,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惊得鱼儿四处乱窜。
阿雾吓了一跳,回头望了过去,只见一位她从未见过的男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此人肤色极白,衬得眉眼愈发深邃,五官虽及不上墨卿和崇光那等绝色,却也绝对是位难得的美男子,只是周身气场说不出的阴沉,让阿雾禁不住想躲避,想逃离。
那男子见阿雾眼中露出防备之色,脸色便沉了几分,“怎么?连我也不识得了?”
看样子是姒若的故人了,阿雾面上颇有愧疚之色,“对不住……我这会儿连自己是谁都是旁人告诉的,又怎会记得你是何人。”
男子听罢眼中一黯,冷眼看着阿雾,似乎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阿雾压下心头的那丝莫名惧怕,坦然的回望他。
许久,那男子叹了口气,“我是沉一,不要再忘了。”
沉一!?阿雾心头剧跳,这人竟是沉一,看样子,他同姒若关系不一般啊!
沉一看出阿雾眼中的错愕,蹙了蹙眉,“怎么?又想起来了?”
阿雾连忙摇头,“我听过你的名字……青芜与我说过你……”
“哦?”沉一挑了挑眉,“她是如何与你说我的?说我是花界的叛徒?”
阿雾怕露出什么马脚,干脆什么也不说,只垂下眼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沉一见她这般只当是被自己说中了,他冷笑一声,忽地握住阿雾的手,“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你我二人的一往情深?”
阿雾听罢脑中一片轰鸣,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这家伙捏碎了!
姒若和沉一竟然是一对么!
阿雾慌乱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她那点力气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他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姒若,你听好了,我沉一是你男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为了与你站到一处,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旁人惧我恨我怨我,我都不怕,唯独你不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沉一情绪越发激动,阿雾被他这般癫狂的模样吓得白了脸,“你……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沉一垂头看她细嫩的手被自己捏的红一块白一块,这才赶紧松了手,有些心疼似的拉在手心,温柔的吹了一口气。
阿雾被他的息怒无处弄的心头颤栗,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吧!难怪后来会堕入魔道。
沉一抬眼看她,无视她眼中的慌乱,“姒若,别再忘了我了,嗯?”
阿雾不敢再激怒他,只不断的点头。 他似乎很满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法力大增与你齐肩,到时候你想在这花界,我便陪你护在花界,你想离开这,我便陪你离开这
可好?”
阿雾愣愣的看着他,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你要做什么?”
沉一唇角一勾,安抚似的顺了顺她的长发,“你无需知道我要做什么,你且等着便好……”
话落,沉一深深的看了阿雾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阿雾看着他的背影,眸间皆是不安,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青芜回来时,阿雾便问起了沉一的事。
青芜眼神闪躲,似乎不情愿提起这个人。
阿雾故意沉下脸,严肃的看着她,“你有事瞒我,你若是不告诉我,我还有旁人可以问。”
青芜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尊主……奴婢以为你若是能一直忘了他,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随后,她将沉一与姒若的事缓缓说了出来。
姒若本是神木上的一支花苞,受神木数百年的滋润也未能开花。
当年路过的姒鸾上神发现了她后,取了自己的心头血,点化在姒若身上,花苞当即开放,且有了灵智。
姒鸾怕她受损,划地为营创立了花界,唤来十二位花主看守神木之花。 因着此处有了大地之母的心头血作为滋养,树木花儿皆是郁郁葱葱,花界众人的修为亦是长得极快,当时姒鸾不放心,还刻意留下沉一作为看守人,护住还未成型的
花界尊主。
这一守便是二十年,听闻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