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递给阿雾一杯水,看着她饮下,又接过空碗放置一边,“你从何处得知这个公主的事?”
阿雾这才记起那土地公的事忘了同墨卿说,她忙将那日所听之事统统告诉了墨卿。
墨卿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狐疑道,
“既然只是听说,你又怎知你昏过去前见到的便是那岚紊?”
阿雾怔了怔,迷茫道,“我也不知……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十分好看……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那就是岚紊……”
墨卿将她揽入怀中,坐在自己腿上,吻了吻她的唇,“日后不可这般鲁莽……”随即惩罚似的,在她粉丨嫩的樱唇上咬了一口。
“嘶!”痛的阿雾倒吸一口冷气,委屈巴巴的往后躲。
可人在人家怀中她还能躲到哪去?轻而易举的便被墨卿钳制在一双铁臂之中,任人欺负。
待那红丨唇微微泛了肿,墨卿终于放开了她。
阿雾被吻得浑身酥软如水,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墨卿抱着她,心头却带着些不安,他总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人刻意引着阿雾在查探,三生石也好,姻缘册也罢,看起来似乎是冲着天界而去,可却都牵连着阿
雾。
房门被笃笃敲响,訾鸣的声音传了进来,“阿雾姑娘可醒了?”
这两人早已等的心急如焚,可战神大人守在里面,他们哪敢造次,这听到屋里有动静也是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敢敲响房门。
阿雾听到声响连忙从墨卿的怀中挣脱出去,坐到床的另一边,樱唇红丨肿双眼雾蒙蒙,看起来极其惹人怜爱。
墨卿看的心头一荡,没忍住又压上去亲了一会儿,直到她气的直拧他背上的肉,他这才低笑着放开了她。
不想让旁人看到她这副诱人的模样,墨卿一抬手便放下了床帐,将阿雾挡在其中,这才开口道,
“进来罢。”
门口快变成桩子的两人听到这声应允登时一个激灵,推门便冲了进去。
只见墨卿坐在桌旁,冷眼看着二人。
而床帐盖得严严实实,阿雾的一根汗毛的都看不见,晋文愣住,“阿雾姑娘可醒了?”
“嗯,我没事了。”阿雾的声音自帐子后面传来,带着几分羞赧。
墨卿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好端端的把床帐放下来作甚!无端引得人家遐想!
阿雾没猜错,晋文和訾鸣现在确实在瞎想!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这战神大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小姑娘都晕过去了,他还……
屋内气氛有点尴尬,墨卿挑了挑眉,颇有不耐之色,“什么事?”
不待两人回话,阿雾先张了口,“你们是想问岚紊公主的事吧?”
晋文和訾鸣点了点头,忽地又意识到阿雾瞧不见,便又回话道,“正是,阿雾姑娘怎么知道岚紊的事?” 阿雾似乎嗓子有些干,声音略带干哑,她清了清嗓,“我也是在旁人那里听来的,虽说不知真的还是假的,但想必也是八九不离十,至于晋文真君的玉佩,我是真的见
过那纹路。”
晋文一怔,当即追问道,“在何时何地?”
墨卿听出阿雾嗓子不舒服,倒了杯温水走至床边,将水杯递了进去。
阿雾牛饮了好几口,抹了抹嘴这才回道,
“我师傅身边的有个侍者,他从前下界办差的时候曾见到过一个女子,她临死之时吐出来的血落在地上,便成了你玉佩上的那个图案,
那个侍者觉得稀奇,便多看了两眼描了下来,后来机缘巧合又被我看了来,便是玉佩上的纹路了。”
“这怎么可能?我这玉佩是岚紊的巫印上的纹路,蛮族圣女单脉相传,都有不同的巫印,这图案独一无二,怎会有旁人知晓……?”晋文不解道, 訾鸣亦是皱眉,他记得岚紊说过,因着自己,便觉得亏欠,故而制作了她巫印模样得玉佩,意在晋文遇到危险时,巫印可以救晋文一命,所以这
事他也是知道的。
而床上的阿雾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惊讶,一把拉开了床帐,“你说什么?岚紊她是蛮族的?!”
晋文点头,“岚紊的母亲是蛮族圣女,岚紊遗传了她母亲的能力,所以老皇帝才那么宠她,就是想让岚紊为她做事。”
阿雾恍然大悟,墨卿见她脸上红潮褪去,仅剩樱唇还有些肿外,旁的看不出什么,便也没再阻拦,由着她去了。
訾鸣进屋起便一言不发,忽地开口道,“莫非月老座下那名侍者看到的女子就是岚紊?”
“极有可能。”阿雾认真道。 她想了想继续道,“我虽未见过岚紊公主,可昨日慌乱之中,我看到了一位身着大红嫁衣的美艳女子,下意识便觉得那是岚紊,岚紊公主眉间是不是有两朵半的桃花?
晋文与訾鸣听罢皆是愣住,晋文目光变得悠远,苦涩道,
“是啊,那是她天生的,因为残缺不全,她每次都会描成三朵花瓣,别人都以为那是她画的花钿,故而从未有人多想。”
而訾鸣这会儿却万般惊讶,“你怎么会看见她?”他脸色苍白道,“难不成,她留下了一缕魂魄在这玉佩中?”
阿雾无辜的摇头,“不知……我方才也在想,会不会是她的魂魄留在了玉佩中滋养着,那这玉佩若是碎了,她的魂魄不就可以出来了?”
晋文卸下腰间玉佩,拿在手中反复查看摩挲,墨卿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冷眼看着晋文和訾鸣道,“或许……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