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闻后又是一阵狂笑,“总算是有点脑子。”
阿雾见他承认气的当即便扑了上去,恨不得活撕了他,可她刚迈出一步便被墨卿重新揽入怀中,低声哄道,“眼下他没有实体,你不用法器伤不到他分毫。”
阿雾闻后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的看向靖安,
“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这个混蛋,你可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竟还摇身一变在这享受起了百姓香火,你也配!”
“何必与他多言?杀了便是。”晋文面带寒霜,瞪向靖安道。
“你……你们不能杀我……我若是死了……他们的蛊……”镜妖身上的锁妖链缠的愈发紧,将他捆的说话都有些费力,脸上本就模糊的五官更加扭曲起来。
许久未吭声的墨卿忽然开了口,淡淡道,“你的那些蛊术还难不住吾。”
晋文听罢亮出神器便要斩杀与他,却不想阿雾忽地抬手阻止。
她想起什么似的,神色严肃的看向靖安,“仙凤国的那个七王妃,想必你是认识的吧?是你给她的姻缘线?”
镜妖话说的很是费力,“她来拜我……我自然……要帮她。”
帮她?分明是害她才对!阿雾压下心头那股暴怒之感,强作镇定,“说,你同她做了什么交易?”
“我……”
只见镜妖被勒得说不全话,阿雾回头看向墨卿,带了一分祈求之色,墨卿无声的叹了口气,到底动了动手指,捆着镜妖的链子便松开了些。
镜妖大口喘着粗气,恨恨的看向阿雾,
“我虽然是个妖,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她与我做的交易,我绝对不会对旁人说起,你也别白费心思了。”
绥阳立于一旁,见这镜妖如此猖狂早就怒不可遏,他冷眼看向他斥道,
“百姓信你才会供奉你,可你却只是利用他们在做交易!你害了这么多人,还自诩为神,简直荒唐!”
镜妖见绥阳这般恼怒,当即笑的更大声,待他笑的够了,才忿恨的看向绥阳,
“若他们不贪得无厌,欲壑难填,又怎么会落得惨死的下场!?终究是他们欲丨望太盛,心存歹念,这才害得自己丢了性命,与我有什么关系!”
绥阳怒目道,“与你无关!?百姓们本有我家四方神君守护,却被你摧毁庙宇,立了自己的神像,你也配!!”
镜妖理所当然道,“四方神君满足不了他们的欲丨望,他们自然更需要我,在百姓心中,本座可是再配不过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绥阳被镜妖大逆不道的话气到语塞,
“我曾见过一位兔妖,她却几百年如一日的行善积德救治百姓,再与你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以你的能力,若是能从善好好修行,日后没准还会得道升仙,
同样是妖,为何你会如此邪恶!不及人家半分!” “哈哈哈哈,你,你还有脸提那个兔妖?你以为你是如何成仙的?那蠢货几百年行善积德早该功德圆满为何还不能飞升?你可知这都是为什么?!你竟还有脸斥责我!
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镜妖呲嘴獠牙忽地大骂起来。
此言一出,绥阳登时愣在当场,阿雾也呆傻起来,他们说的是玉簪……
她忽地品出事情的蹊跷出来,刚要发问,却被绥阳抢先一步,“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镜妖朝着绥阳狠狠的呸了一口,“你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若不是那蠢货豁出了自己的命格换给你了你,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绥阳上仙?!”
他越说越激动,“谁人不知绥阳仙君运势极佳,原本应历劫的十世之苦只经了三世便得顿悟,历劫飞天!
你当这一切都是偶然不成?!”
镜妖眼底尽是妒火,身上黑气愈发明显。
绥阳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强压着心头的那股惊慌,双手紧握藏于袖中,故作冷静的看向镜妖,“你说的清楚些!” “本座说的还不够清楚?就是你口中的那只兔妖!她为了助你飞升将自己的命格换给了你!让你什么都不做还有人将功德替你奉上!助你修为大涨!你今日有的一切,
都是那只兔妖为你赢来的!”
绥阳脸色苍白,脑海之中不断闪过了许多陌生的画面,零零碎碎让他想捉却又捉不住,“换命格……”
“你现在将那姑娘忘得一干二净,岂不是比我更可恶几分!若非她换命格给你,你现在早已泯灭于世了!竟还有脸偷偷藏着人家的发簪,哈哈哈哈!”
绥阳身形晃了晃,眼中带着惊慌失措。
阿雾听罢心下了然,原来那日绥阳落下的发簪是玉簪的,难怪她看着眼熟。
这镜妖说的若是真的,那此前她疑惑的种种便都说得通了,难怪玉簪做尽了善事却从无半点福报。
而绥阳在凡间连庙宇都没有,他的功德和修为却在不断的上涨。
玉簪……真是个傻姑娘……
阿雾颇有动容的看向绥阳,忽地瞧见他指间的姻缘线竟明亮起来扎眼的很,这……这是掩不住了!
那镜妖还嫉妒愤恨的尖叫着,吵得墨卿脑仁直痛,他轻轻抬手,便将他收入了一个铜色的小罐子里,整个世界当即安静下来。
可对绥阳而言,他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阿雾有些担心,上前道,“绥阳,你……”
绥阳目中茫然,满是挫败之色,“他说的……定然都是真的……我眼下的一切,都是玉簪换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