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抬手抹去阿雾唇边的那抹水渍,动作格外自然,丝毫不顾忌还有三个单身汉在一旁看着。
阿雾也愈发习惯了他这般作为,并未觉得哪里不妥,还没心没肺的催着他赶快解惑。
墨卿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扫了几人一眼,淡淡道,
“蛮族蛊毒种类有千百种,种类不同效果自是不同,植入宿主的反应也是因人而异……而这些人的惨死,自然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之事。”
墨卿说完,众人露出恍然之色,绥阳蹙着眉,忿恨道,
“那些人贪念极深,只看得见心愿达成的喜悦,自是不会留意背后有人付出了性命!”
阿雾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这城中之事我们还能稍作阻拦,可这神像的庙宇可不单单这一座,我们总不能全国各地到处跑吧……总得想个法子,赶紧捉到幕后之人是根本之法!”
晋文默了默道,“我们这些日子屡次阻止,想必那幕后之人也有了察觉,我们不如静观其变,等他出来寻咱们。”
几人听罢皆是点头。
……
翌日,阿雾与墨卿去茶楼听声,又听到了一则让她感兴趣的消息。
一个孙姓公子,马上要迎娶他倾慕已久的陈家姑娘,为了庆贺,还特意设了流水席来招待城中百姓。
阿雾听后脸色一变,猛地想起她刚到靖安神庙那日,曾偷听过两个婆子的对话,其中便有个婆子说自己儿子心意陈家姑娘许久,可惜陈家姑娘喜欢的是个傻小子……
墨卿当日也在,自是也记得此事,他二人对视一眼,当即起身准备去往陈家。
陈家这几日正是风口浪尖之时,自是许多人知晓。
阿雾随便问了个人便问到了陈府的详细位置,当即拉着墨卿兴冲冲的赶去了陈家。
因着墨卿和阿雾的外形太过引人注意,两人干脆隐去了身形,悄悄遣进了陈府。
倒也巧了,恰好瞧见陈府的院中站着那日说话的婆子,身边立着儿,想必就是那孙姓公子了。
陈家夫妇虽是亲自接待这两人,可脸上神色却极为不情愿,甚至带着那么几分厌烦。
陈夫人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冷声道,“孙夫人怎的这般清闲?竟还带着公子亲自跑一趟。”
孙夫人却是满脸得意,喜笑颜开,她无视了陈家夫妇的不待见,格外热络道,
“亲家母何必这般外道?怎么还一口一个孙公子的叫?叫他业修就好,眼看着我们便要成为一家人了,就不要这般见外啦~!”
孙夫人的话让陈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眉头紧皱板着脸怒斥道,
“孙夫人此言差矣!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未到成婚那一日,还是便莫要如此笃定的好!”
阿雾撇嘴,捏了捏墨卿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果然有猫腻,你看看这陈家夫妇,明摆着不想同孙家结亲,想必这孙家也是在靖安庙许了愿了,要强娶这陈家姑娘……真是不要脸,竟这般强扭姻缘!”
少女的忽然靠近带着一股甜腻的芳香,墨卿只觉自己耳根发热,心口跳的厉害。
这几日只顾着查事,连与她独处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眼下佳人在侧,主动投怀送抱,墨卿若是不把握机会那便是个傻子。
他当即侧过头,垂眸看她,唇与唇之间半寸都不到。
阿雾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要后退,可惜楼在腰间的铁壁不容她逃脱,反而激得他更进了一步。
墨卿垂首,在她的红唇之上轻吻了下,随后分开,唇角扬了扬,传音给她,“青天白日便这般撩拨我,该罚。”
阿雾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谁撩拨谁!”
墨卿笑意更甚,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墨卿虽有心与她亲近,却也知道眼下不是时候,便示意阿雾继续看向了院中的几人。陈老爷虽然也不喜欢孙业修,但到底是男人,不好像陈夫人那般表现在脸上,只是语气疏离的说道,“那个……业修啊,我家若儿今日身子骨不大舒服,怕是不能出来见客
了,便由我……”
“爹爹!女儿哪里身子不适了!”陈老爷还没说完,便被一少女打断。
只见那女子提着裙摆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脸上带有怒意,嗔怒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亲。
长得还有那么几分姿色,阿雾暗自腹诽,难怪这个孙公子惦记了这么久。
只见那陈若生的娇俏可爱,眉目之间满是灵动,虽说不上绝色,却也算得上是位娇小玲珑的可人儿。
原本一脸不耐的孙业修一见到陈若,当即眉开眼笑,两眼发光,一把扯住她的手,“若若!终于瞧见你了!你可有想我?”
陈家夫妇见到孙业修竟敢当着他们的面便和自家女儿拉拉扯扯这般调笑,当即气的脸色发黑,一把扯过陈若,低喝道,“给我放开!若儿,你过来!母亲有话要问你。”
孙业修不情愿的撒了手,陈若也噘着嘴看向陈夫人,
“母亲,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嘛……”她脸上也满是不舍之色。
陈夫人气的半死,不顾一旁的孙夫人和孙业修,扯着陈若便回了后院儿。
阿雾想了想,急忙跟了上去。
陈夫人扯着女儿进了屋,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抬手就要打陈若。
陈若躲也不躲,瞪着眼睛等着挨打。
可那巴掌举在空中,半天没下去手,陈夫人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脸上老泪纵横,
“你这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