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
昭王三步两步走了过去,直接扑跪到她脚下,红着眼抓起她的手道,“母妃……儿臣来了。”
舒太妃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是惊到了,仍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昭王爷见状有些焦急,回头看像陆秦枭道,“太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陆秦枭心道,大概是骂本皇子骂的遭天谴了吧!
他面上装出一副忧心之色道,
“侄儿也不知晓,前些日子太医来瞧过,只说太妃娘娘身子硬朗没什么不妥之处,至于她老人家为何不肯说话,就说不清楚了。”
昭王闻言愈发急切,看向舒太妃的目光中满是心疼,“母妃,你不认识儿臣了?”
忽地,昭王觉着自己的手心被隐隐的挠了一下,他心头一凛,明白了舒太妃的暗示,他面不改色起身回头的看向陆秦枭道,
“侄儿,皇叔多年不见太妃,想单独同她待上一阵儿,酒宴上重臣也已经恭候多时,不如侄儿先去,皇叔随后就到。”
陆秦枭闻言狭长凤眸眯了眯,左右这院子的守备极其森严,昭王即便是插了翅膀也是无法将人带出去,不如眼下就给他个面子好了。
“如此,侄儿便先走一步,一会儿宴会上见。”
陆秦枭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瞥了一眼昭王,只见其正红着眼眶望着舒太妃。
陆秦枭心头嗤笑一声,
人啊,果然不能让自己有了软肋,一旦有了软肋,便会留下无数的破绽,甚至被人捏在手中任意差遣,那还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他摇了摇头,抬步离开。
昭王听闻陆秦枭的脚步声走远,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门口的宫女和太监道,“都远着些!”
“诺。”几个下人不敢有异议,垂着头迅速走远。
昭王将门关好后回了屋内,又重新跪倒在舒太妃脚边,郑重其事道,“儿臣酒驾来迟,让母妃受苦了。”
舒太妃这次却利落的避开他的大礼,用极小的声音回道,“王爷还是起来吧,老身可担不起您如此大礼。”
……
宴会开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昭王爷终于现了身。
殿下重臣三三两两正喝的热闹,见他来了纷纷行礼,
昭王叫了起,吩咐着大家随意。
陆秦枭此时已经小酌了几杯,亦是起身拱了拱手,待他走近这才小声说道,
“皇叔果真如传闻一般是位大大的孝子,舒太妃如何了?可开口说话了?”
昭王面色不大好,眉眼间带着明显的郁色,他摇了摇头,亦是用着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回道,
“唉……本王连她从前最爱听的小曲儿都唱出来了,她仍是一句话不说,只拥着本王默默落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妃可是受了什么惊吓?”
陆秦枭嘴角抽了抽,她那泼妇的猴儿样子能被谁吓到?怕是骂人骂多了自己吓到了自己!
“许是太妃娘娘不喜这深宫六院,这才得了心病,待日后皇叔带她去了关外,日日有您陪伴在侧,娘娘便自然而然的好了也说不定。”
昭王点了点头,为自己斟了杯酒举了举道,
“侄儿说的甚有道理!那么今夜,就愿我们一举功成!干!”
“好!干!”
颜丞相在不远处的座位上,一直用余光暗暗看着昭王两人,见状抬起头瞥了眼对面的颜莫离,颜莫离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后,两人迅速移开了视线。
孟府。
等待消息的时间最为难熬,阿雾渐渐的有些急躁。
不行,这样干等着太没劲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阿雾打定主意便看了看一旁的半夏道,“半夏,我乏了,想歇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半夏闻言一愣,有些吃惊道,“姑娘……您刚睡醒不到一个时辰啊……”
阿雾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方才着实小憩了一会儿,“可就是又困了嘛……我睡了!”话落便把靴子一甩,放下床帐合上了眼。
半夏有些担心,凑到跟前问道,“姑娘,奴婢还是寻个大夫来看看吧,您这也太嗜睡了些。”
“不必不必,你家姑娘我就是大夫,还寻什么旁人,我都说了我只是困了,你快出去吧!”阿雾将手臂探出床帏挥了挥手。
半夏无法,只好无奈的出了屋子。
阿雾将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迫不及待的便出了窍。
待她赶到皇宫时,方才还在宴会上吃酒的诸位朝臣皆已浑身酥软无力,双手双脚被捆的严严实实,丢在了大殿中丨央。
乔太尉一派倒是都安然无恙,几个人聚堆站在一旁,乔太尉满脸得意的瞥了颜家父子一眼,鼻间发出一声哼笑,眼中皆是轻蔑。
颜丞相格外恼怒,目光中满是忿恨,有气无力看向昭王骂道,“你……竟然与他……狼狈为奸!”
昭王唇边含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陆秦枭亦是勾唇一笑,“颜丞相,你说你这又是何必?非要与本皇子对着干,落得眼下这副局面,本皇子亦是十分痛心的~”
“我呸!你个乱臣贼子!”忽地一嗓子,人堆儿里有个大臣指着陆秦枭大骂了起来, “你弑君害父不得好死!眼下又如此对待我们这些忠良之臣,他日必会遭到天谴!!啊!!!”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秦枭一剑捅进了心窝子,只闻一声惨叫,便再
也说不出话来。
陆秦枭还不解恨,拔出长剑又在他身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