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是急躁了些。世子夫人见谅。”徐氏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府里那个小丫头,刘妈是在哪里见到的?”齐瑶先问正事。
“是,,在垂花门里。”
“从内院到垂花门,有多远?”
“也不是很远,那是一条近路,府里人常从那里去净房。那一片还有一畦菜地,下人贪近,从那里过去最近。。。。哦,,到了垂花门,离二门套车地方就很近了。”刘妈不知所以然的答道。
“三姐姐去垂花门做什么呢?若是那个丫头传什么话,,,三姐姐跟府里并不熟,也非莽撞之人,论理,不会轻易被人骗走。”齐瑶跟齐玳四目相对。
“二太太过来时,咱们府里可有什么书信递进来?”若是歹人作案,不是求色,就是求财。若说求色,实在说不通。
“什么书信?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还是书蝶回来找不着珂儿我们才知道的。”
“那么。。必是别的缘由。”
“不管什么缘由,要立刻找到珂儿!”徐氏狠狠的道。“永平侯府有亲兵,都撒出去找,去找,快!”
齐玳愣了一下,看着齐瑶。
“二婶,你别是糊涂了。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找,不是告诉人,三姐姐丢了?就是立刻能找回来,三姐姐的秀女选拔肯定黄了。”
徐氏细想也是。
“那可怎么办啊,我的珂儿,这一辈子,,别毁了。。。。”
齐瑶想的头疼,也想不出来谁会骗走齐珂?而齐珂又是那样好骗的?
“姐姐你跟二婶子再问问府里管事的,把那个丫头相貌描出来,让大家认。”先从府里查起,这是目前惟一能做的。
又菱进来,附耳说了几句。
齐瑶起身便走。
“你去做什么?”齐玳忙问。齐瑶在,她便没有那么慌了。
齐瑶拉着她的手,姐姐手心有汗,可是手,,却是十分冰冷。“我去去就来。”
是鲍二爷回来了。
“二爷,好在你回来了。你知道府里的事了吧?”
鲍二爷点点头。
他一进府就觉得异样。
“长话短说。凡事有蹊跷,必有缘故。找到缘故,一切便都解决了。”
这句话,齐瑶以前感触颇深。
再迷乱的麻,总有线头。找到线头,就迎刃而解。
而这个线头,就是因由。
齐瑶于是开始思索线头。
“三姑娘失踪,谁最能受益?”
“就瑶儿所知,方才二婶一直担心的,失贞还在其次。只要一夜不归,三姐这辈子。。。。只怕。。。”
齐瑶心里也起了一丝怀疑,可是她不愿想下去。才说了要相信齐玥。
“六姑娘是明白人。府上齐珂若是不能入选,那么,另一位就有了更大把握。”伯府里送的两个女儿,怎么都会留下一位。这是施恩。这是皇上给的面子。
“二爷意思我想过,五姐姐今日一直跟诸位姐姐同游,并没有机会。”
“我想,她只要在船上把三姑娘的帕子留在角落,旁的不用她管。”
“二爷,怎么可能,五姐姐也没有这么多势力可以为她效劳。”
“正是动静太大,我才把此事跟那件事联系上。不是为了秀女入选,谁敢在侯府做手脚?”
“可是,三姐为何突然被人唤走?她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
“所以,万事都可从奇怪之处入手想。正是因为三小姐谨慎,她才不会被人用书信骗走。所以,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三姐姐是自愿随人走的。只怕,还是她提出的。”
“二爷越说越奇怪。三姐自己提出跟那个小丫头走,还是一个素昧平生的?”
“我也是大胆猜测。若是错了,六小姐莫怪。”
“二爷,这个时候了,不用存小心。有事我背着。”齐瑶不满的说道。
这个鲍二爷,真是书生气,说话还先客气,可是累人。
“那么,三小姐为了什么跟一个小丫头走?自然是有充分的原因。什么情况下,一个平日端庄严谨的小姐,会。。。”
“这要看,那条路上有什么?”齐瑶被鲍二爷慢条斯理的推论搞得有些着急。可是沿着他的思路,显然,不是奔着人去,就是为了。。。她陡然记起刘妈方才的话。
“府里人常从那里去净房。那一片还有一畦菜地,下人贪近,从那里过去最近。。。。哦,,到了垂花门,离二门套车地方就很近了。”
净房。
如果,齐珂急着去净房,就好解释,为何她来不及等书蝶,一个人跟着一个小丫头匆匆而去。
“虽然我还不确定三姐姐为何那样着急去净房,不过,又菱,去跟姐姐讲,查一查三姐姐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又菱急忙去了。好在今日齐瑶吃出毛病后,后厨怕再担责,把众人没用完的饭食和碗具留存了。
又菱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天青汝窑平口碗。递给齐瑶。
仔细看过,齐瑶又凑近闻了闻。
“原来如此!”
鲍二爷定眼看她。他刚入家门,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一些过节还不明白。于是,他等着齐瑶开口。
“三姐姐被下了药。”
“下药之人拿我障眼。借着我犯病,给三姐姐的茶水下了药。也是奇怪,他怎么知道,三姐姐一紧张就要喝茶水的习惯?”
“什么药?”鲍二爷追问。他现在还没心思找下药之人。
“大约是泻药。分量不大,但足以在游船之后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