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蕾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林源懂得很多,但也不知道为何林源会懂得这么多。
“你说的我不大明白,但我感觉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温蕾萨低着头,一副思索的模样,回道:“难怪她才……我也……”
“我相信你。”
林源再次坚定地重述道。
没有过多的言语鼓舞,一句便是足矣。
温蕾萨也将这心中所泛起的阴霾,扫去而不顾。
世间上最好的鼓励,莫过于亲友们的支持。
“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往自己心目中的自己那般形象去努力靠近,这就足够了。”
林源说了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
温蕾萨听后,略有所思,便是问道:“我心中的自己?我好像都没有彻底确立下来,我要成为怎么样的恶魔……那你呢,你心目中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呢?你是不是已经完成了这个目标,做到心中的自己了?”
这个问题并不难,林源心中早已是有了答案。
“是,也不是。”
但是这答案的内容,并不清晰,而有些模糊,林源感叹道:“在于外魔面前,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都表现出了他们应该看到的模样……其实这瓦沙克,算是比较贴近于我心中的形象。”
“说出来也不怕让你笑话,我的梦想,就是衣食无忧,而有些小钱消遣,工作之余能有时间娱乐,这样的日子,便也是快活滋味无穷了。”
林源像是在扯淡一样,胡诌着。
所以温蕾萨当然也没有当真,对方才智皆佳,又有谋略胆识,怎可安心隐于寻常之中,只做小民生活。
虽是玩笑,但也真是林源的向往。
只不过,这梦想着实简单平凡,但想要实现,绝无可能。
林源合着眼,笑着叹道:“这是不可能的……并非是我想,我就能做什么,这有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是我歇了下来,他们可不会歇下……我若是不成为我应当成为的那副模样,可是要出大乱子的,所以我只好努力地活成……这世界希望我成为的样子。”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以温蕾萨的小脑袋,已是被绕来绕去,根本不明林源之意。
温蕾萨只听懂了一点,那就是每个恶魔都应该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就没有继续想下去。
她需要做的,就是把听得懂的事情做好,听不懂的尽量记下来,试着以后理解便好。
孺子可教也。
“小萨,现在的你,变得聪明了。”
林源看着对方没有再入困惑的死角中,便是有感而发道。
“可我要是笨一些,想的东西没那么多,可能也没现在这么累了。”
这又是一句,让温蕾萨听不明白的话。
好在如今已是有温蕾萨这位可以全然信任的陪伴,这魔界之路漫漫,林源也不再是孤身一位。
“幸亏遇见了你。”
林源说了一句易懂的话。
但温蕾萨听后,心中情绪却是有些复杂不明。
虽然两者亲昵无间,但她想来想去,却是模糊了两者间关系的定义,不得以一个清晰确立的结论。
一切归于无声,仿佛房内只存轻微呼吸渐生,而心跳都能清晰地感触到。
不过二者尚未体会这别致的接触,房门便是吱呀一声而开。
“我……呃,打扰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东西没有买,眼睛突然也瞎了,糟糕……”
杜鲁推门而入,便是见到温蕾萨坐在林源的腿上,二者正在无声凝视着,便连忙退出房门,轻轻地合上。
温蕾萨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脸上红晕迅速攀升,一下子跳开几步之外,站着颇显不自然。
而门外传来声音:“杜鲁,你怎么了?回来了,也不进去说话?”
而杜鲁小声道:“快走快走,我想你们也应该有东西落下了,回去找找。”
这般善解人意,倒是搞得林源本来没什么,也变得尴尬起来,大声说道:“都进来吧。”
三魔先后而入,看着温蕾萨站于远处低头侧立,克里斯坦疑道:“你们这是闹了什么别扭?”
而后很快恍然大悟,便是微笑道:“看来,我们回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此时林源的脸上静如平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而淡道:“这闲话搁后再说,这几日的行动,在今日总算有了些许眉目。”
潇潇学姐此次一行,除去随行克里斯坦保护之外,便算是个彻底的吃货……是个练武的吃货,对于这些计谋之事,听起来比温蕾萨还要感到头疼,根本不想动什么脑筋。
所以看到林源一副商讨要事的模样,便是出去找好吃的了。
剩下几位梅门的核心成员,也是此次任务的主要执行成员。
林源将今日的遭遇,全然描述给克里斯坦和杜鲁听。
克里斯坦沉着面色,认真道:“按你这么说,这军械制造部很有可能与这些察湍城的豪门名流,私底下有勾结了?”
林源摇摇手,回道:“那倒也未必,如果说军部为了避嫌,而今日不来赴约的话,在此之前,他们应是不清楚我的身份……而且就算是军部暗中调查出来,今日就更不应不出席,若是故意缺席,岂不是更容易引我怀疑?”
“所以,我觉得这察湍城豪强们构成的这组织,本来就没有军部。”
林源分析道。
“不会吧?既然你连察湍城当地的官吏,今日都有见到的话,说明这组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