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引擎的轰鸣声,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直朝虎庄的小鬼子们冲了过去。
虎庄的小鬼子虽然遭到重炮轰击,但是仍然还有近百名小鬼子具有战斗力。
眼见着敢死队正朝虎庄冲过来,浪田中队长扬起军刀叫道:“傻子jī_jī!傻子jī_jī!”
听到浪田中队长的催促,在炮火中幸存的鬼子兵纷纷朝孙汉虎的敢死队射击。
砰砰砰!
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不断朝敢死队员覆盖过去。
九五式轻型坦克的装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转眼间,充当人墙的两个鬼子兵被打成了筛子。
敢死队员们则依托着装甲车进行防御性突击。
把控着观察窗,孙汉虎扯开嗓门叫道:“十一点钟方向,上高爆弹,给我干掉鬼子的重机枪手,快!”
下一瞬间,微微转动方向的坦克炮发出一阵爆鸣。
咚!
炮弹呼啸着朝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飞了过去。
顷刻间,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被炸成一滩废铁。
鬼子的拦阻火力中断,敢死队的突围变得容易多了。
敢死队员一边射击,一边朝前跑动,很快就来到虎庄的南面。
但是这时,鬼子兵依然紧追不舍,冲着敢死队员疯狂开火。
哒哒哒!
砰砰砰!
密集的弹雨打倒了三两个敢死队员。
孙汉虎急忙指挥九五式轻型坦克进行反击。
坦克炮不断开火。
坦克的车载机枪也不断冲小鬼子搂火。
电光火石之间,虎庄的小鬼子被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沉着鬼子兵大乱,敢死队员携带着缴获的九五式轻型快速突围。
至下午两点,连续作战了三天三夜的敢死队终于返回到台儿庄小北门。
刚到小北门时,守卫此地的181团看到缴获的九五式轻型坦克,还以为鬼子冲过来,差点跟敢死队拼上火。
要不是孙汉虎及时喊了一大嗓子,敢死队员怕是没死在鬼子手里,却死于友军的误伤,这可就是太可笑了!
一把跳下了九五式轻型坦克,孙汉虎骂道:“我说老曹,你他娘的长没长眼睛呢?我这几个弟兄刚从死人堆爬出来,差点死在你的枪下!”
谄笑着一张脸,曹亦武叫道:“老孙,我这不是紧张的么,这可怪不得我啊,你开着一辆东洋人的铁王八过来,我还不提防着点!”
顿了顿,曹亦武叫道:“你这次凯旋归来,收获挺不错啊,还缴获一辆铁王八!”
黯淡着脸色,孙汉虎叹息着叫道:“哎!这都是敢死队的弟兄们用命换来的,你看我只带回了七个弟兄!”
拍了拍孙汉虎的肩膀,曹亦武叫道:“弟兄们的死是值得,这趟任务摧毁了鬼子重炮,对咱们31师防守台儿庄绝对是意义重大啊!”
这时,师部的一个通讯兵跑了过来。
朝孙汉虎打了一个军礼,通讯兵叫道:“孙营长,师座有令,让你和你的部下到师部报到!”
孙汉虎应道:“知道了!马上就到!”
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七个人人带伤的敢死队员,孙汉虎叫道:“全体都有,目标31师师部,跑步前进!”
……
第十师团指挥部驻地。
在一间地主家的正屋里,矶谷师团长正铁青着一张面孔。
昨晚夜袭的损失报告已经送过来了,其结果非常的不乐观。
重炮损失了足足三分之二,余下的重炮需要经过一番修缮,才能重新投入战斗。
完全损坏的重炮也只能送回后勤部门。
攻打台儿庄的战斗即将打响,没有重炮可万万不行。
台儿庄的城墙墙体异常坚固,与常规的砖石夯土结构截然不同。
台儿庄的墙体几乎都是用青条石垒起来的,其结实度几乎可以跟南京明城墙相提并论。
一般的步兵炮绝对啃不动台儿庄的城墙。
总而言之,重炮对于攻取台儿庄绝对是非常重要的。
微微一沉吟,矶谷师团长叫道:“大战在即,我们的重炮却只剩下三门,这对于我们的战斗异常不利啊,我们无法在即将到来的战斗进行大规模的炮击!”
参谋长叫道:“师团长阁下!重炮尚有三门,那我们不如集中使用算了!”
眉毛一挑,矶谷师团长叫道:“集中使用?怎么个用法?”
参谋长沉吟着叫道:“台儿庄四面都坚墙,但是按照我们现在的重炮火力计算,是无法同时对四座城门进行轰击的!所以我们只能重点轰击,集中三门重炮专打支那军的北门!”
眼睛微微一亮,矶谷师团长叫道:“参谋长,你这个想法倒是权宜之计啊,不过随着战事的加剧,我们最终还是必须保证足够的重炮数量啊!”
参谋长叫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一方向向总部请求调拨重炮啊,然后一边进行攻城!”
点了点头,矶谷师团长叫道:“嗯,就这么定,参谋长,你马上向总部发报,请求补充重炮!”
与一穷二白的中国军队相比,鬼子陆军财大气粗,损失的重炮自然能得到补充。
朝矶谷师团长一昂首,参谋长应声叫道:“哈依!”
话音一落,灰头土脸的浪田中队长从门外走了进来。
朝矶谷师团长一哈腰,浪田中队长叫道:“师团长阁下!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第十师团!”
打量了浪田中队长一眼,矶谷师团长沉声叫道:“你没能拦截住支那军的夜袭队?”
浪田中队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