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不久就会和昆岩订婚,有了昆家资金周转,江家肯定能渡过难关。这节骨眼上,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老爷子捏着拐杖点着她皱巴巴的衣服,“入了江家,就得守江家规矩。今天起,把你妈教你的那些不入流的恶习都给我改掉!你妈不把你当男人养,她丢得起这个脸,江家可不行!”
母亲对她算不上特别好,可也还是尽心尽力把她抚养长大。
可江一蒙的倔强成长,在江家人眼中不过是一颗耗子屎。
“知道了爷爷。”江一蒙忍着难过,她垂下眼,怯生生回答。
软绵绵的声音听得老爷子又来了火气,大吼:“你是个男人!说话不要这么有气无力的!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江一蒙一抖,强打精神,“知道……”
“行了!赶紧滚上去把你的破烂衣服换了,让人看到成何体统!”江老爷子烦躁地打断她。
江一蒙如蒙大赦,慌张蹿回房间。
老爷子望着瘦瘦小小的身影,不停摇头叹息,“造孽哦,造孽哦!”
他江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然要靠一个不男不女的孙子撑起整个家。
江一蒙冲向卫生间,拧开花洒,冲洗着身体。
白玉似的肌肤上布满红痕,她无助地搓洗,试图把这些痕迹冲干净。
肌肤越擦越红,她红着眼滑坐进浴缸。
眼前滑过一幕幕旖旎的画面,她抱紧了膝盖。
她怎么会和妹夫发生这么荒唐的事……
她只祈求昨夜的事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就当这是老天开的玩笑好了。
……
昆岩清醒以后,怀中早已没了温香软玉。
望着床单上点缀的一朵红梅,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昨晚是他未婚妻的生日宴,竟然还有人大胆子给他下药。
女人没用初次要挟他负责,反而逃之夭夭,他黝黑的双眸中浮动着惊奇的光芒。
“查昨晚的监控,我倒想看看是谁自掘坟墓,给我下药!”
男人声音凛冽,犹如大提琴般醇厚,却带着一丝薄怒。
半小时后,昆岩穿好助理送来的衣服,踏进车内,他踩下油门,跑车绝尘而去。
助理整理着酒店资料,气喘吁吁回到公司,擦掉额头热汗,忐忑说:“昨晚人多繁杂,并未发现有谁刻意动过酒。”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视线轻飘飘落在助理身上,眼眸寒光乍现。
助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知晓自己要是再说废话肯定会被炒鱿鱼,他赶紧呈上酒店监控:“但昨晚却拍到个男人鬼鬼祟祟跑进您的房间。”
视频里的男子干干瘦瘦,看起来仅达到昆岩的肩膀。
他紧盯着男人模糊的侧脸,记忆搜寻一圈,他未曾见过这个人。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女人似乎也有过哀求,可是他欲火焚身,不顾她,要了她。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恐怕也被人下了药!
双眸危险地眯了眯,或许都是这男人干的好事!
“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小子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