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测一个字,方见你神通广大呢。”萧子睿一面说,一面抚平了地上的灰尘,一笔一划,很慢的将一个字写了出来。
“友,办朕测一测。”萧子睿说完,退后一小步等待着,他好像胸有成竹,知道他一定会测出来这个字儿蕴藏的含义一样,那人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声音显得那样的疲倦,那样的苍老。
但是他的面容看上去顶多也就五十岁。
“友其实是反的长写,你身边有人要造反,并且已经到出头之日了。”那被叫做神算子的人冷峻的说。
“更好了,那么,你究竟告诉朕,那人究竟是何人呢?”
“那人是何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神算子吐口气。
“真好,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来赐教。”萧子睿说完,抱着拳头狠狠的转身去了,看到萧子睿衣带当风的去了,旁边的几个黑衣人立即追赶了出来。
“君上,何不将他给带到帝京去呢,这人究竟有什么秘密啊,值得您如此的兴师动众?”
“这是你该问的吗?”萧子睿回身,眼睛里有一抹罕见的精光,那人自悔失言,低头看着地面,诺诺连声,不过就是那几句“奴才该死”罢了。
这一行人跟着萧子睿出来了,萧子睿忽而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刚刚你和谁说话呢?在天王殿门口?”现在想起来,刚刚那人的声音,好像是……是凤无尘?尽管,连萧子睿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凤无尘怎么会在这里呢,但萧子睿的心情还是莫名紧张了一下,那人立即出列描述起来——“那是两个看上去情侣一般的人,这两人,女子大概十七八岁,鹅蛋脸,远山眉,琼瑶鼻……”
“男子呢?”萧子睿冷冷的截口道。
“这男子看上去好像二十岁上下,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裳,头上有白玉簪,虽然看上去是个富家子弟的模样,但却彬彬有礼,好像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吗?”萧子睿逼近一步,好像在提醒他,莫要就胡言乱语说错了东西。
“好像是……”
“看看这个。”萧子睿一面说,一面从袖口中拿出来一个东西,是一张纸,纸张上是一个女子的丹青,给那侍卫看,那侍卫欢喜的笑了——“是,是,就是这个女孩儿,这一幅画太惟妙惟肖了。”
“那男子可不是读书人,是地地道道的武夫呢,亏你还是御前行走的,你连这人的路数都看不出来,真是岂有此理了。”萧子睿冷冷轩眉,那人立即跪在地上。
“也不全怪你,起来吧。”
“让他们都相互看看,只要看到这个女孩,和这个女孩身边的男子,立即将之拿下,不惜一切。”萧子睿站在门口,冷冷的命令。
“是。”于是,这一行人将凤无尘的丹青传递往来,全然都看过了以后,萧子睿这才揉一揉眉心。
又让小狐狸逃之夭夭了,他的心情非常之复杂啊。
刚刚如果自己回头看看就好了,他扯一扯衣领,不过复又浮想联翩起来,奇哉怪也了,好端端的,凤无尘到这里来做什么?无尘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呢?
无尘和一个白衣公子在一起,那白衣公子根据刚刚的描述,好像和萧子焱还是有出入的,那么究竟是何人呢?他不免浮想联翩。
传递了一圈的丹青,再次回到了他的衣袖中。
“皇上,方丈请您到禅房用茶呢。”一个侍卫跑的满头大汗,从后面禅房出来了,一边说,一边跪在了地上。
“朕知道了,其余人,莫要搅动了这里的安宁,这里毕竟是佛门。”萧子睿潇洒的转身,进入旁边的屋子,屋子里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对着萧子睿合十行礼。
萧子睿一笑,也行礼,两人开始饮茶。
王府。
萧子惠到处找凤公子都找不到,这不免萧子惠着急,萧子惠气急败坏的揪着明兰的耳朵,“明兰,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我监视恨死你了,我简直恨死你了啊!”
“小郡主,小郡主,饶命啊,您把奴家的耳朵折断了,您的心上人也不会回心转意的嘛,再说了,您这样对我,这是隔山打牛隔靴搔痒嘛,对凤无尘和凤公子简直连半毛钱的伤害都没有嘛。”
“哎呦,哎呦,小郡主,饶命,饶命……啊,救命……救命啊。”明兰给萧子惠死拖活拽,从屋子中给拉扯出来了,萧子惠将明兰丢开。明兰可怜兮兮的揉捏自己惨痛的耳朵,心里开始诅咒凤无尘。
究竟什么情况吗?明明凤无尘已经是萧子焱的王妃了,此刻却携带着凤公子玩儿失踪,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吗?明兰也不知道究竟一大清早凤公子凤无尘究竟去了哪里。
“小郡主,奴婢想他们是在一起的,但究竟在一起做什么去了,在哪里……奴婢真的不知道嘛,您不要揪耳朵了,奴婢疼啊,奴婢也是爹生妈养的,您不能拿奴婢撒气啊。”明兰一边说,一边躲避那禄山之爪。
“算了,我的确不应该揪着你的耳朵不放,算了,我去找他们。”
萧子惠怏怏不乐的去找萧子焱,准备和萧子焱勾结起来去凤无尘与凤公子,孰料萧子焱也不在。
“皇兄!皇兄!皇兄啊,你在哪里啊?”这一刻的萧子惠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那一份形单影只的痛苦与愤懑,让萧子惠想要痛哭流涕,不过毕竟还是忍耐住了。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萧子惠三番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