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一界之中,袁飞因为疲累以极又是大睡了一觉,足足七天之后才醒来,醒来之时整个玄牝世界都变了,处处都是花草树木,虽然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一副萎靡的样子,但确确实实都是生机盎然的绿色,之所以萎靡不堪,想来是因为换了生存环境,玄牝一界之中毕竟和小婆娑一界大不相同,对这些花花草草多少都有一些影响,但从这些花草上面新抽出的嫩芽上可以看出,他们终归是能够在这一界之中生存下去的。
而那株因为来到玄牝一界而叶子变得漆黑油亮的‘南叶婆娑’男树,此时也恢复了原本的翠绿颜色,并且已经适应了这一界的气候,而且看模样比在小婆娑一界之中还要滋润,两株‘南叶婆娑’的叶子上面翠绿得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果然是阴阳相济之后生机勃发之相。
那些袁飞从小婆娑一界之中卷来的灵禽瑞兽此时已然适应了这一片新天地,毕竟除了地形有些不同外,对于他们来说其他的并未改变多少,当然那慥慥恹恹的混沌天空,还有飘来荡去的雾气,他们还是要适应一段时间的,这玄牝一界可没有小婆娑一界之中那般明亮通透。
突然一阵细微得风吹过,吹得袁飞头顶上的发丝微微飘动,看来这些花草树木好灵禽瑞兽们不光为这一界增添了无数生机,甚至已经开始改变这一界之中的气候,要知道以往这空空荡荡的玄牝一界可是绝对没有自然产生的风的,虽然这风此时还十分细微,但袁飞知道改变已经开始了。
袁飞微眯双目,迎着这阵轻风,深吸了口气,连原本干燥无比的空气此时都开始透出一股新鲜的潮湿味,这一界的改变使得袁飞大为满意,当然最满意的并不是他,而是那十八个孩儿和一众猴头们,此时他们在树上草地上撒野般的狂奔乱跳,四处追逐那些灵禽瑞兽,惊得那些鸟兽四散奔逃,玩得不亦乐乎。
袁飞去看了看躺在庚玉棺材之中的洪嫣儿后,便从不知名的树上采了几颗浆果,身形一纵上了玄牝之门。
此时的萧杀依旧和袁飞当初见到时一般摸样,干巴巴的被夹在门缝之中,不过那‘南叶婆娑’的树冠刚好到萧杀身下不远处,使得这好似被抽干了水分随时都要枯死的萧杀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生机。
“袁飞小子么?”原本的萧杀一年之中有九成九的时间都在睡觉,但是现在却清醒的时间更多些,全都是因为这玄牝一界之中多了十几个孩儿和二十多个猴头,更有三个童子作陪。
袁飞来到萧杀身边,轻轻盘坐在他身侧,以手抓着那鲜红浆果送到萧杀嘴边道:“这果子汁多味美师父你尝一尝。”
萧杀似乎愣了愣,随即嘿嘿冷笑两声道:“你这小子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袁飞也笑了笑道:“徒儿怎敢忘记?”
萧杀脖子上发出嘎嘎摩擦之声,脑袋微微抬起,干涸的眼珠看向袁飞,片刻之后似乎有些欣慰的摸样点了点头道:“看来你是真心认我为师了。”
袁飞并未说什么,依旧拿着那浆果放在萧杀嘴边。
萧杀嘴巴里面发出骨头摩擦嘎嘎声,几乎掉光了牙齿的嘴巴以牙根咬下了一块果肉,袁飞所选浆果乃是薄皮多水之物,即便是萧杀吃起来也绝不费力。
袁飞细心地这样将那数枚浆果一一喂了萧杀吃了,随后问道:“师父,你说你若是天天都能吃到这浆果来滋补身子是否能够恢复过来?”
萧杀干笑一声仅说了八个字:“枯耗太久,回天乏术。”
袁飞心头不由得一沉,双目之间露出一丝极其少见的茫然之色,随后袁飞便静静地坐在萧杀身侧,一坐便是一整日的时光。这一日之中这对师徒彼此之间说些什么外人便不得而知了,当然,或许也什么都没说。
一日之后袁飞便从玄牝之门上降了下来,随后径直去看身子被斩为两半的受戒,此时的受戒身子已经被修补在一起,不过不能大动,一动或许便会重新裂开,受戒的摸样没有丝毫变化,袁飞却知道此时的受戒正在陷入永远的沉沦之中,若不想办法将他的埋藏在身躯之内的意识唤醒过来的话,受戒其实和死了也便没有什么两样。
三个童子远远地见到袁飞来到受戒身前,便也凑到了袁飞身后,袁飞微微一叹后道:“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现在是时候来想办法将受戒救回来了。”
三个童子其实心中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只不过袁飞一直在为救洪嫣儿而四处奔波,是以他们便将救受戒这件事压在心底,毕竟受戒之事并不急迫,早一年晚一年并不影响什么,但洪嫣儿却只有最多五年时间而已,原本三个童子已经商量好打算让袁飞休息休息,待袁飞醒来之后过几天之再提此事,却没想到袁飞并未忘记受戒之事。
“十堰山怎么去?不戒的洞府好不好找?那四口剑胎会不会因为时间太久而变得灵性全失?”袁飞一连串的问道。
五厌道:“主人放心,老主人的洞府旁人费尽心机也找不到,但我们三个童子却是熟门熟路,至于那四口剑胎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毕竟那剑胎是老主人集天下之英萃炼铸而成,不会在区区数百年间便散掉灵质。”
袁飞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咱们现在便去十堰山,炼剑唤醒受戒。”说着袁飞一卷便将三个童子带出玄牝一界。
袁飞此时也仅剩下受戒之事,至于佛家丢了娲女如何震怒,佛道魔之间的争斗都和他袁飞没有半点干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