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许,漠鹏和此生都没有见过这般巨大的火球,它就这么高高的挂在天空,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如此的孤独,孤独得可怕。

问:“漠鹏将军看出了什么?”

漠鹏说:“站得高远、一身骄傲、如日中天的人,都是孤独得可怕的人。”

说:“我观漠鹏将军,早年行事狠辣异常,也算一大枭雄,不知今汉唐内,又有几人能称枭雄。”

漠鹏看着那个巨大的火球,他并不感觉到很热,反而觉得有些冷,也许是那巨大的火球,负青天,绝运气,天地止于此,太过孤独。

他深思了一下,说:“李春秋,少时称雄四门,本为太子,却因为惊才绝艳,四门嫉妒其才,故而逐其远行。”

“其入黑豹,征战十年,从无败绩,得军官,在国际上名气响亮,因此李家少爷虽不在,也固而不倒,甚至位列四门之首。”

说:“那他算是枭雄啰?”

漠鹏摇了摇头,说:“不算,李春秋此人,虽然能耐极大,不逊色于南王,但终究是多情了些,但这多情却又不是真正的多情,而是深情,就像当年的南王一样,李春秋终究会输给感情。”

叹了口气说:“不想,你小子竟然能识得人心,真是不可思议,天啊,越来越热了,风沙越来越大了。”

随着他的话,天空中的太阳恍惚中竟然更耀眼了些,西原三省的黄沙,漫天飞扬,把天地间都染上了一层并不好看的黄。

漠鹏笑了笑说:“只是,在人间活得久了,难免看得透了,经历多了难免懂得多了,只是终究还是有些怀念。”

问:“怀念谁,阿桃?”

漠鹏苦笑说:“除了阿桃,还有很多人是值得怀念的,我一向认为人间不值得,却不想,这人间,竟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的。”

“其实我曾在无数的回忆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背叛南王,今天的结果是不是会好一点呢,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背叛南王,终究只是为了爱。”

笑了笑说:“那么曹貂一身武功通天,算不算枭雄?”

漠鹏摇了摇头:“曹貂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应该是专情一生败于一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曹貂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曾经,问天下我能够看得上眼的有几人,曹貂应当算一个。”

叹了口气:“我很难理解你,感觉你就像这天空中的大火球一般,明明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和热,却偏生孤独的要死。”

漠鹏转过头看着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杀过自己最重要、最爱的人么?”

怔住了。

那双眼睛明明平静的要死,但他却感觉背后波涛汹涌,海浪滔天,就仿佛藏着无数风暴和闪电一般,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也就是说,漠鹏的悲伤已经超越了皮囊,而是在灵魂的深处,这悲伤究竟有多大,能不能把一个人吞噬的体无完肤,不知道。

漠鹏说:“想来,不出意外,南王应该已经收复了曹貂,曹貂啊,一个本该成为枭雄的人,却为一个女人拖累了一生,我却觉得,值得,也不值得。”

“到了现在,我竟然已经不知道值不值得,当是茫然啊!”

说:“那陆锦徽,算枭雄么?”

漠鹏摇了摇头,说:“陆锦徽大概只是一个老天的幸运儿,所有人都在揣测,他是不是运气好,某人为了报复南王,所以改了遗诏,他才捡了个皇位。”

“明明是兄弟二人,为什么能力差别这么大,即使是同父异母,也不见得陆锦徽的母亲智商有多差。”

说:“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叶卫国算枭雄么?”

漠鹏说:“叶卫国,本来以前挺不错的一个人,至少计策、谋略、比较毒辣的办法层出不穷,结果在叶卫虎死后,这个人感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说别的,此时大概他的脑子里只有叶卫虎的死,只有为叶卫虎报仇了。”

“真不知道,藏州军区那些家伙,到底是谁杀的叶卫虎,为什么不留给叶南风杀呢,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处境。”

“也不对,叶南风怎么可能杀叶卫虎呢,叶卫虎明明是叶南风的二哥,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叶南风毕竟是叶勤老爷子养大的。”

笑了笑,说:“是啊,这次叶卫虎的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就算是老夫,竟然也想不通,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漠鹏叹了口气,说:“凡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七分努力三分运气,天若要亡你,你也不得不亡,就像前朝霸王。”

有些感慨,问:“那么刘家当今家主,开国元勋刘少威呢?”

漠鹏说:“刘少威这个家伙是个老狐狸,心里念念想的,都是如何将刘家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安全的位置,生怕一个考虑不周到,便将刘家毁了。”

“顾虑如此之多,他又如何成为枭雄呢?”

点了点头,说:“分析的很是在理,顾虑太多,又如何成为枭雄呢?”

“那么,楚凤算是枭雄么,曾经庙堂和江湖的那场对决,可是震惊整个汉唐,无数江湖客以之为偶像,不禁热血沸腾。”

漠鹏摇了摇头,说:“紫楼一战为什么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第一是因为楚凤不仅个人武功高,而且他身边的人都很有本事啊!”

“而且,那一战,是楚凤打帝都,曹貂没有管,南王府没有管,我也没有管,只是四门和其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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