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要说她脸上的表情是愤怒与惊愕,到不如说是一种想不通的表情。想必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生命会掌握在令外一个人的手里,更加想不到她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可是手臂上的疼痛已经彻底的在提醒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自投罗网。
她的那点小聪明,在现在的境地面前,看上去是可笑至极。
安诺淡然的走了出去,而安若素却是直接被人押着走出去的,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何其的大。
安诺一边走着一边笑吟吟的说道:“还记得我曾经去过东北区的安家大宅吗?那个时候我是被请回去的,而且也是自己自由离去的,而今天的你,却是与我当时有很大的不同呢?怎么样,有什么感言吗?”
安诺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这话却是在安若素的心中激荡起了千层巨浪,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之色,被人押着走出去,头也无法很顺畅的抬起来,可是即便如此,在她那额头的刘海之后,眼神却好像能够竟然凌迟了一般。
“怎么样?当时的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安诺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安若素。
如果说,安诺的表情里面带着讥讽嘲笑,或者是任何的令人不悦的表情安若素都可以想像得到,可是偏偏安诺的表情淡得好像能挤出水一样,仿佛这一切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安若素,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要了你的命。”安诺说着,转身将一个合金门推开,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安若素没有惊恐,她只是冷哼一声暗道:毕竟安家现在还掌握着一些势力和军力,即便安诺现在可以看不起安家,却仍旧不能够轻易的将她处死。
当然,安诺知道安若素心理是怎么想的,她笑眯眯的站在一个台子前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安诺拍了拍台子,便见到两个人直接将安若素压上了那个实验台。
安若素的心中猛然一惊,想要挣扎,却立刻被人压了回去,接着她的脖子上,肩上,腰上,膝盖以及脚踝,都被紧紧的用皮带捆绑住了。
“安诺,你要干什么!”安若素此刻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而她越是看着安诺的眼神,就越觉得,这个不好的预感很有可能会变成事实。
果然,安诺笑着摆摆手,淡然的说道:“我找到了一个很神奇的笔记,是一个研究笔记哦!”安诺说着,很是大方的将那个在安家密室里面发现的研究笔记拿了出来。
当安若素看到这个笔记的时候,立刻大骂:“安诺,果然是你洗劫了家族的宝库!”
“嗯哼!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没有办法出去告诉别人不是吗?”安诺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安若素的脸色铁青,此刻她真的是歇斯底里的吼着,那白皙细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名门贵女该有的优雅与淡定,她的眼中,充满着仇恨,怨毒的仇恨,似乎都能够化作真实的火焰,去灼烧眼前这个小女孩。
安诺确实笑了笑说道:“我怎么死的我自己自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就可以了!”
安诺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此刻正在另外一边忙碌着的几个研究人员皆是带着白色口罩,穿着白色的大褂,转身来到了实验台前。
“取组织样本,抽取30血液,分别与实验对象进行分组结合。”这几个人说话很是冰冷,仿佛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具冰冷的供他们研究的尸体一样。
安若素惊恐的看着那冰冷的针头,直接刺入了自己的断臂伤口之中,血液顺着胶质的管子快速的流了出来,她只感觉那仿佛是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一样。
然而这样还没有结束,30的血液很快就被抽取完毕,但接下来却是采样,这些人带着冰冷的眼神,在她的断壁处,竟然割下了十几分肌肉组织。
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安若素只感觉这仿佛就等同于是凌迟一样,她恨不得当场就直接死了算了。
安诺站在一边,眼神很是平静,等到肌肉组织样本采取结束后,她便淡然的走到了安若素的面前说道:“我是不知道我母亲经历的是什么样的研究,不过我会将我所理解的所有痛苦,都加注在你的身上,直到安云堂或者是安家人出现的那一刻。”
“哈哈哈!”安若素疼的已经有些癫狂了,因为恐惧,让她浑身颤抖,因为气愤让她呼吸急促。
安诺却仍旧是这么平静,她甚至没有一丁点复仇的表情,这才是安若素所愤怒的,这个小丫头太淡定了,此刻淡定就等同于恐怖,一种她无法预知的恐怖。
这就仿佛是一个笑着杀人的魔鬼一样,给人带来的绝对不止是死亡的恐惧。
接下来,安诺并没有再去看安若素是如何痛苦的经受这些研究的,在她看来,安若素的这些痛苦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也是安诺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结局。过道的尽头,是高淑媛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
她看得出来,安诺并没有一丁点复仇的喜悦,或者是说她的眼中仍旧流动着一种悲哀的神色。
是的,是悲哀。
复仇,并不能代表一切都可以回到远点,反而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空虚起来。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安诺一直都与安然保持着联系,而安然则是在第一天就将安若素进入管氏大营的消息报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