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动容,“欧阳家主言重了!”
“步凡深知自己的处境,并非瞧不起欧阳家,只是,不想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如今我的实力不足以与沈家抗衡,更不能连累你们了!”步凡先将其后路堵死,看的出来,欧阳一家子都挺仗义的。
若是步家也能这般,那该多好,至少自己不缺钱啊!想到步家,步凡有点儿郁闷,什么玩意儿,一群欺软怕硬的畜生!
“师傅,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啊?”欧阳菲儿担忧道。沈家的强大,世人皆知,如今更是全国通缉,师傅的处境相当危险!
步凡笑了笑,“怎么?治好了你父亲,这就要撵我走了?”
“啊?不不是,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是担心你。”欧阳菲儿一急,语无伦次。“师傅,你,你别生气啊。”
步凡摇头,果然应了“胸大无脑”那句话了,小妮子果然单纯的可爱!便宜郝健那王八犊子了。
“菲儿,师傅跟你开玩笑呢。”郝健笑道。
郝健这人长的五大三粗,乍一看憨头憨脑的,实则内秀于心,聪明得很。脑子里飞快转动,仿佛又看见了步凡那闪电般的身影,凌厉的身手。
“师傅,你走哪儿都成,可不能把徒儿丢下啊。”
“为什么?”步凡疑惑,难道自己还得带俩拖油瓶一起走,一路上还得看俩人打情骂俏不成?
郝健贼笑,“因为师傅还没教咱们功夫啊,不能撂挑子不干了吧。”
“滚!”步凡怒骂道。
小兔崽子,拿师傅开涮了!
“师傅,让我滚没问题啊,怎么滚都成,可你得传授点儿东西给咱们啊,不然咱们在外面受了欺负,丢了你的脸,那多不划算?”郝健如同一块牛皮糖似的,粘着步凡。
步凡无语摇头,谁他娘说郝健是木头?狗日的太精明了。
“行了,你也别激我了。”步凡决定离开了,待得太久对欧阳家来说是灾难!“现在时间不够,我身上也没有秘籍之类的玩意儿,接下来我将会去南疆呆一段日子,至于究竟多久,我不清楚。或许,等我灭了沈家,亦或者风头过去了,我再来找你们!”
郝健点头,不再开玩笑,师傅如今处境并不乐观!
“怎么?步凡兄弟这就要走?”欧阳云天自然听得出其中意思,“不行,留下来吃顿饭,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吃过饭明天再走,今儿晚上咱们好好喝两杯!”
步凡摇头,时不我待,逃命途中哪能如此悠闲?
“不了,天一黑,我马上就走。对了,若不想早死,你还是别喝酒了。你的五脏六腑并未完全康复!”
“额。”欧阳云天一怔,旋即点点头。
忽然想到了什么,欧阳云天小心谨慎道:“步凡兄弟,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
步凡疑惑,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留下郝健、欧阳菲儿处理尸体,尸体必须处理干净,否则必定会招来事端!
欧阳家在腾冲谈不上大家族,却有三百多年历史,院落古色古香,颇有两分皇家园林的味道。穿过一座座凉亭小径,最终在一座假山前停了下来。
欧阳云天见四处无人,拧动一块儿小石头,“喀喀喀”假山移动,露出一道约莫八十公分左右的石门来。
“步凡兄弟,跟我进来!”欧阳云天低声道,率先走了进去。
步凡微微皱眉,倒也没太多犹豫,跟了进去,艺高人胆大嘛,区区一个欧阳云天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了,欧阳云天这人正直,应该不至于与沈家苟合。
欧阳云天点燃一盏油灯,密室瞬间大亮,步凡仔细看了看,密室不大,只有四五个平方左右,里面也甚是简陋,只有一张石桌,四只石凳而已,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步凡更加疑惑了。
带自己来干什么?打麻将还是斗地主,貌似两个人只能摸乌龟吧……
“步凡兄弟别着急,稍等片刻!”看出步凡疑惑,欧阳云天只是笑了笑,双手摁在石桌上,内力涌出!
“喀喀喀!”
厚重的石桌居然转动起来,步凡连忙后退,凝神戒备,万事小心为妙!欧阳云天加速转动,一圈,两圈……九圈!
“开!”欧阳云天大喝一声,双手扭动着复杂的手势,双掌猛然摁下!
“轰!”
石桌裂成两半儿!露出一块凹陷来!
中间放着一块小玉盒,约莫巴掌大小,玉盒下面放置着一叠厚厚的支票,步凡大概扫了一眼,尼玛,后面十几个零,欧阳家是多有钱啊。
“……”步凡有点儿懵,不知道欧阳云天几个意思。
欧阳云天轻轻捧起玉盒,玉盒精致无比,玉质极好,晶莹剔透,好像琥珀一般,隐隐看见内里好像是一块牌子,泛红的牌子。
“啪!”
轻轻打开玉盒,红光大盛,如同血色一般,投射而出,步凡面色大变,这股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
“步凡兄弟,你看看。”欧阳云天将玉盒递给了步凡。
接过玉盒,步凡拿起了那块小牌子,牌子很小,只有掌心一半大小,薄如叶片,色如枫红,镌刻着波纹,一条鲤鱼跃起,张大了嘴,吸进一注水浪。
“这是什么?摸着有点儿冰凉。”步凡甚是好奇,神识外放,包裹着红色叶片,却什么都没发现!
“奇怪,太奇怪了!”
步凡震惊了,眼睛能看见,能摸得着,神识却无法感应!这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