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你认识陆奇锋这个人吗?”欧阳听雨沉思了一阵,突然说道。
汪海洋被欧阳听雨从失神中叫醒,第一件事就是啄大拇指,不高兴说道“我又不是管户口的,我哪知道谁是陆奇锋啊!”话刚讲完又气极败坏的说道“欧阳听雨,你到底想干嘛?”她真的很疑惑,欧阳听雨搞了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欧阳听雨笑了笑,上前附耳嘀咕了一阵。汪海洋听完,感到触回惊心。
但是又不可否认欧阳听雨的计划很好,当即忧心说道“你确定柳无晨会同意?”
欧阳听雨的计划是以敲促谈,最好能够打进大宁山。她的设想也不是空谈,因为柳无晨是名门正派眼里的大魔头,而且处于弱势,这样的人,肯定是大宁山招揽的对象。可是汪海洋又担心柳无晨不同意。
毕竟深入大宁山内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柳无晨就不是那种,明知偏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爷们儿。但是这样的担心对欧阳听雨来讲,简直就是多余。她也懒的解释个中环节,她告诉汪海洋这些,只是希望汪海洋合作而已。因为在她看来,汪海洋的价值绝对高于她的身体,否则大宁山那批孽障,为什么不找陆奇锋,却偏偏盯着汪海洋不放。她甚至认为大宁山的头目,很快就会来纸火铺。可是事态的发展与她的设想出现了偏差。她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家里等了三天,设想中的情况也没有出现,同时纸火铺外面的异样情况,也没有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让欧阳听雨一度认为,大宁山的孽障忌惮柳无晨,最终选择了放弃!无奈之际,她也只能按时上下班,按照以往的习惯准时修练。同时纸火铺还多了一个不用给钱的工人。
汪海洋!
管吃管住就行。日子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就过十天。汪海洋有些着急了,主动找欧阳听雨谈话,想二进大宁山再探究竟。她的提议直接被欧阳听雨否决掉,提议说道“你要闲的心慌,可以回去上班,也可以谈谈恋爱什么的,总之无晨没有回来,我是不会去大宁山的,你要觉得活着太累,可以去大宁山玩玩,我可以向你保证,那群孽障不会杀你。”
欧阳听雨说完以后,便不在搭理汪海洋,继续每天正常的生活。汪海洋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看店的生活,但是处于堵气的心态下,纸火铺所有的收入,一分都没有交给欧阳听雨。期间孙世荣给她打过两次电话,被她拒绝以后,手机便从此清静了。日子继续平淡的过着。汪海洋和欧阳听雨每天的生活都是固定的,前者就是看铺子,买菜做饭,后者就是上班,下班,吃饭,然后宅在卧室里。直到八月底的一天下午。天空昏腤,大雨倾盆,可是纸火铺的对面却坐着一个穿蓑衣,戴抖笠的人,坐在路边一动不动。汪海洋感觉不对头,立刻给欧阳听雨打电话,纸火铺对面穿蓑衣,戴抖笠的人又不见了!此时此刻,汪海洋对欧阳听雨的怨与气,倾刻间没有了。因为欧阳听雨说的对,对方极有可能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纸火铺对面消失的人,估计就是大宁山的探子吧。欧阳听雨一时半刻赶不回来,汪海洋的心里很害怕,紧紧握着欧阳听雨给她的手电筒,双目炯炯戒备四周,最后干脆关门上楼。“不用怕成这样,我们又不会杀你。”客厅里突然响起一句阴迈的调侃声。话音落定,穿蓑衣戴抖笠的人出现在客厅里。汪海洋几时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场就吓懵了,十秒过后又突然尖叫起来。“啊!”汪海洋的尖叫声很刺耳,也壮大了她的胆子,对着穿蓑衣戴抖签的人,摁亮了手电筒。客厅里的结界遂即启动,只是眨眼的瞬间,穿蓑衣戴斗笠的人身上,便贴满了黄符。“卟卟卟!”
一阵闷响,黄符爆炸,炸烂了蓑衣和斗笠,隐藏在蓑衣和斗笠下的人呈现出来。一个看似三十出头的男子,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眉若柳条,眼带媚丝,尖鼻小口,身形削瘦。男子的长相给人一种不论不雷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恶心。“你,你是谁?”汪海洋胆战心惊说道。男子的右手弹了弹左手袖子上的灰尘,不请自坐说道“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谈话!客人临门,你就这样招呼客人?”
汪海洋为之一愣,警惕的心态不敢有丝亳放松。她就用手电筒对着男子,随时准备再度摁亮手电筒。
男子无奈之极,吁了一口气闭目养神。晚上八点五十分,欧阳听雨回家,看见家里坐看一个娘炮级的男子,又见汪海洋一脸的害怕。不用问,她也能猜个大概,当即说道“小哥哥,男追女,隔房隔车隔丈母娘,你都准备好了吗?”这话很有深意,扩展空间很大。“如果欧阳小姐姐未嫁,我倒是愿意尝试。”男子针锋相对的回答。欧阳听雨听出了话外之音,做出一副惋惜的姿态,冷嘲热讽说道“我男人身上全是是汗臭味,标准的臭男人,一点香水脂粉味都没有,真烦。”男子能够听出欧阳听雨在嘲笑他,但是并不生气,或者说是没有生气的本钱。“柳太太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本座也不跟你计较。”男子轻言细语说道。可是他的一言一行,却让欧阳听雨感到作呕!
一个大男人说话,竟然像是在撒娇。
最离谱的是这丫的竟然还画眼影、秀眉、擦粉!
但是念在“本座”这两个字的面子上,她没有继续嘲讽男子,坐到男子右边的单人沙发,意味悠长说道“计不计较,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也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