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自从嫁给镇南候之后两个人就没红过眼,镇南候脾气好秦氏是个惯会装的女人,过得也算是和乐融融。这次的争吵也算是成亲二十多年的第一次,两个人心里面都是怒气满胸,镇南候身边少了个女人嘘寒问暖倒是有些不习惯。
半个月之后,曾经的科举舞弊风波渐渐的散去,经过半个月的修整,整个朝廷来了个大换血,换上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刚好给那些有本事有才干的举子腾出了地方,霎时之间一片清明。
皇上的身子渐渐地好了,雪兰也算是卸下了肩头的重担,获得了离开皇宫重新开始的资格。
镇南候府却是一片混乱,吵吵嚷嚷的像是个菜市场一样,一直以来都端庄贤淑的秦氏破口大骂,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样大,眼白里的血丝十分的晃眼。
“侯爷,你怎么能带着两个狐狸精回来呢?我们夫妻多年,我绝对不答应她们进入侯府。”秦氏目眦欲裂,死死地瞪着镇南候身后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给活吃了。
张雨柔也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她父母可是一直以来都只有彼此,这两个女人都是多余出来的,不该出现,她也绝对不容许对方出现,破坏自己的美满家庭。
要是寻常女子恐怕还真的会被秦氏这副母老虎的样子给吓到,有个凶悍的主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十分艰辛的体验。可就是这两个年轻貌美稚嫩青葱的女子毫不胆怯,从镇南候的身后走出来,对于秦氏的虎视眈眈毫不怯场,恭恭敬敬的开口。
“夫人,妾身知道夫人和侯爷夫妻情深,可是皇命不可违,妾身两人是皇上赐给侯爷的,那就是圣旨,夫人为了镇南候府所有人也应当忍让才是。到时候触怒了皇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这女子确实是个人才,说话半威胁半诱哄,哄得人一愣一愣的,原本站在秦氏身后的一众仆人全都退了下去神情恐惧,他们只是安安分分的跟在主子身后而已,可没有想过要为此丢了性命,祸及全家。
甚至连一直跟在身后的张雨柔也有些害怕,她可是知道当今皇上的厉害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向来只有承受的分,要是真的触怒了皇上,他们整个镇南候府也会跟着覆灭。
想当初新帝不就是一句话决定了整个镇南候府的命运吗?权利,一贯都是专横跋扈毫不讲理的,张雨柔早就领会了这一点。
“娘,姨娘说的对,要是触怒了皇上,我们全家都会遭罪的。不如先让她们进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们。”伸手拽了拽秦氏的衣袖,张雨柔小声的在秦氏耳边道。
说实话秦氏也有些怵得慌,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妇人,在镇南候府的后院还能够作威作福磋磨他们,若是真的放在了皇权的面前她就是个卑微低贱的蝼蚁。
“够了,婉儿她们是皇上赐下的人,也是皇上感念本侯爷膝下无子才这般做的,秦氏你以后要好好的和婉儿她们相处,不然本侯爷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镇南候见秦氏这般的胡搅蛮缠不顾大局,忍不住冷声呵斥,心里面对秦氏的情谊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
他印象当中的秦氏一直都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将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待子女温柔呵护,对丈夫一心一意,宽和驭下为人公正。可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真实的秦氏善妒贪婪恶毒不堪,自私自利。
多年以来,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一直都在被欺骗。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被人欺骗二十年是一生中莫大的耻辱,镇南候常年带兵打仗性子也算不上是好,心里面对秦氏甚至是有些痛恨的。
“侯爷,为了这两个贱人,你真的不顾我们夫妻的情分吗?”秦氏听到镇南候维护那两个狐狸精,原本低下来的气焰又开始上涨,整个人尖利而丑陋。
“够了,夫人身体有恙,快些把夫人扶回去好好的休息。”眼见着事情越闹越大,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镇南候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十分的挂不住,仿佛有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脸色涨红有些恼羞成怒。
镇南候才是侯府真正的主子,此时他发话了下人们自然是听他的话,立刻上前扶着秦氏离开,根本不管不顾秦氏的意愿,秦氏的叫骂声传出去老远。
张雨柔看了看镇南候再看了看秦氏离开的方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是生她养她的母亲,一个是疼她爱她的父亲,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又该指责谁。
跺了跺脚,张雨柔美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然后瞪了一眼镇南候身后的两个女人,“父亲,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张雨柔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相信以父亲对自己的疼爱,必定会有所顾忌,倒时候有的是机会对付这两个女人,她的完美家庭怎么能就这样毁掉了呢?她绝对不容许。
重生一世,她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更加的幸福,所有阻挠她的人都该死。
镇南候面色铁青,这群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乎他的感受呢?难道要他镇南候府后继无人,难道他们希望自己违背圣旨全家砍头?他一直以为雨柔是个善良懂事又体贴的好孩子,谁成想她也不能体会到自己的痛处。
“侯爷别难过,相信过段时间夫人和小姐都会明白的。”婉儿体贴的安慰镇南候,身为皇上精心挑选出来的女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适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