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县,华夏东南方一个小县城。在县城中部一家医院病房内,此刻一个面容普通,年约十六七的少年紧闭着双目,躺在床上。
在病床周围,或站或坐着三人,但眉目间有着相似的化不开的忧愁。
“哥哥,你别吓我,平时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大不了以后不抢你的东西吃了,也不嘲笑你长得磕碜了,并且也不说你武学天赋比我渣了,还有......”
一名同样年纪的少女正坐在病床前,絮絮叨叨地说着。不一会本已有些红肿的双目再次被雾气充满。
在少女身后,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站在一旁。男子双鬓隐约可见几缕白发,身着灰白色衬衣,衣领上沾有几滴黑色的油污。看着少女在低声啜泣,喉咙滚动了下,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伸手从沾满黑色油污的浅蓝色牛仔裤中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长城牌香烟,从中抽出一根放在有些皲裂的嘴唇中。
这时候,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又扭头看了下距离病床不远的门上写着的整整齐齐的“严禁吸烟”四个大字。叹息了一口,将刚出来的打火机放回原来的口袋,顺势香烟一同放入。
气氛正有些沉闷,这时候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不一会,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入病房内,身后跟着一位脸色焦急的中年妇女。
“医生,我儿子没事吧?”看到这个场景,男子再也站不住了,立马上前,有些忐忑的问道。
在一旁轻轻哭泣的少女也转过头,带着一丝哀求与忧虑,望着进入病房的主治医生。
陈晓是南苍县第一人民医院神经科的主任医师,在萧水木因不明原因昏迷紧急送来救治时,就由他接手。
但此时这位有着十数年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手里拿着一大堆检测检验报告,眉头紧蹙不已。
萧水木送往医院已经有半天时间,各项检测也已完毕。但问题是,这特么的各项检测数据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如果不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家人如此焦急,他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你们别急,萧水木没事,应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或者是修炼过于刻苦产生的脱力昏迷。现在已经给他摄入营养液,相信很快就会醒来的...”
作为一名好的医生,不止要有优秀的专业技能,还能辅导病人家人的精神稳定。看着这一家子在自己三言两语下慢慢镇定下来,这位陈医生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老子果然是一位好医生!”
萧水木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东西一直追着咬他——咬人的东西不少,但特么专门追着男人那地方咬的东西却还真没见过。眼看就要被追上,绝望之下萧水木闭上了眼睛。
“晚节不保啊!”这是他在梦中的最后一个叹息。
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年竟然哀叹晚节,在这个单身狗多如狗的社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咦,原来是梦,还好还好~”萧水光惊醒,在感受到东西还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时候他才有空打量自己周边的环境。
一名长相甜美的少女,正趴在他的床边,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水珠,显然是刚哭完不久。少女白皙的脸蛋上有几丝红晕,双眼即使是闭合,也可看到微微有些红肿。
少女身穿淡蓝色t恤,由于是趴在床上,距离萧水木仅有一丝距离,还可闻到少女柔顺的秀发上的淡淡清香。
“萧水水怎么在这里?还有,这是医院?我什么时候躺在医院里了?”萧水木观察了几秒钟后,得出一个愕然的结论: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他的妹妹萧水水陪着他。
萧水木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点滴已经在不久前打完。走到萧水水身后,看在她清丽的脸庞,萧水木叹了一口气,弯腰伸手下去—自己的妹妹为自己做到这一步,怎能没有半点表示?
于是,萧水木将萧水水的柔顺秀发,沿着床头栏杆逆时针三圈围绕,并小小地打了个蝴蝶结。
嗯,很漂亮,想必妹妹会喜欢的。哥哥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打开窗户,萧水木看着楼下停着的三辆救护车有些发呆。
他记得,早饭吃完后,家里仅有的一辆自行车被他的妹妹萧水水抢先骑走了,走之前还嘚瑟地对他做了个鬼脸。抢车大战失败后萧水木为了不迟到被老班k,只能跑步去学校。
后面经过了一座桥,由于雨天路滑,加上他跑的又快,好像是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一跤。
是踩空了吗?萧水木甩了甩头,这里的记忆好像有些模糊。
不对!萧水木猛地拍了下大腿!在过那座老桥时,他跑着跑着,突然下桥时的一个台阶诡异地消失不见。那时候他内心咯噔一下,不过高速运动中的他已经来不及变换位置了,左脚就狠狠地踩在那个空洞里。
之后好像闪过一道光,他就失去了意识。
“哪个王八蛋将老桥的阶梯挖走了一块!”
萧水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是一脚踏空后摔倒,然后昏了过去。
至于那块砖好似是突兀的消失,萧水木在潜意识中不愿意想起——哪有突然消失的砖啊,成精了?别开玩笑了,建国后别说砖,狐狸精都只能老老实实去抓老鼠去!
想到这,萧水木检查了全身上下,没有发现什么明显伤痕后,才最终放松下来。
“哥,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