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花先生啊……不过……”牛望秋脸上一愣,看花恨柳寒着的一张脸,不由苦笑着应下,“您问得还真是直接啊!”
“灯笼与我们相遇,也是你安排的么?”花恨柳不理会牛望秋意在缓和气氛的调侃,继续冷声道。
“这个……不应该这样说吧……”见花恨柳不吃这一套,牛望秋也收敛起态度来,皱眉沉思了一番答道:“当时还没想着这样做……我那时悄悄回来陪小姐过节——这个是在临走时就答应过的,带她到街上玩的时候因为临时有事走开了一小会儿,再回头时就不见她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你们遇见了……这确实不少有意安排的。”
听他这样说,一直绷着脸的花恨柳此时脸色才好了许多,微微点头后又皱眉问道:“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将灯笼接回去?”
“这个……您也应该知道,当时我们一直在躲避拨云老贼的追杀,我自己自保已经不易,这么多年来还要一边在杨城主那边奔忙,一边照应小姐,实在是顾不过来……和您二位在一起,反而比呆在我身边要安全许多……”
“安全?所以见面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说到这里,花恨柳不禁冷笑。
“这个……这是当时我们没有甩掉,所以当我走开的时候他便一直跟着小姐,后来小姐认识了您二位,正好被他瞧见……”这一点便是牛望秋也实在无奈,事情就是发生的那样巧,他也没有料到本来是想让灯笼隐藏的更隐蔽一些,却不料整个过程全被人瞧了去!这不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么?
“说得倒是轻巧,你难道不……”花恨柳听牛望秋这样说,自然也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不过他此时纯属是想找人发泄罢了,此时正主在自己跟前,不趁机会发泄几句,难道他还能去吼灯笼不成?
“好啦!”杨简这时候可是看不下去了,一方面来说她与牛望秋的关系自然要好过花恨柳不少,毕竟从小时候开始杨简就认识了牛望秋,既充当了先生的角色,也一直被杨简以“伯伯”称呼,关系之近可见一斑;另一方面,花恨柳如何想怎么会瞒得过杨简?他对灯笼什么感情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甚至可以说当时得知灯笼被掠走后他心中的担忧比着得知四愁斋被毁都更强烈——毕竟,在名义上,他还是灯笼的“父亲”。
“你们两人有话要说也得等到救回灯笼再说!”瞪了花恨柳一眼,杨简将牛望秋拉到方才拿凿子要去打人的店老板跟前:“牛伯伯,您认识这人?”
“当然认识。”牛望秋点点头,又对着一脸呆滞模样的店老板躬身道:“师叔,弟子牛望秋回来看您来啦!上次一别,这又有数月的时间了吧,每次来您脾气都还是这样急躁,这样对身体不好,您千万要多多注意啊!”
牛望秋话说得真切,恭敬的动作也做得一丝不苟,不过在杨简、花恨柳看来,这似乎却是在演一出闹剧的模样:师叔?弟子?莫非说眼前的这位“荡寇王”还与牛望秋有着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