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下来,我身上的伤好了有五成,对我来说基本上是没大碍了。
眼前这座辉煌的城市,就是骊都了。
千百年来,不管哪个朝代,都选则定都于此,因为它在中州的最中央,就像一颗心脏。当然,这座光辉的城市也是饱经战乱,每一次朝代的更迭,都要在这里上演一场大屠杀。高大的城墙不知道被摧毁多少次,雄伟的宫殿也不知道重建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从新修缮,都隐藏着无数人的鲜血。成千上万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仅仅是为了几个人的野心,想想都觉得讽刺。
这次城外没有人来接应红袖了,我们需要进入骊都才能找到接应点。进城又是一件麻烦事,这里是都城,管理当然严格,而且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虽然麻烦,但我们还是顺利的进城了。
我是以第一次来骊都,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城池,和这么多的人流。骊都人的穿着也比其他地方人华贵的多。
不愧是天下最繁华的的地方。
我四处看着大路两旁的建筑,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一样。我问红袖:“冤家,你来过骊都吗?”
红袖的脸藏在一层洁白的面纱下,仅露出来的眼睛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来过。”
“你来这儿干嘛?”
“某个大官邀我来的。”
“邀你来干嘛?”
“他想娶我。”
我乐了,看来每个漂亮女人的困扰差不多都一样啊。
我继续问:“就是啊,我还没问过你呢。你这么漂亮,那么多次登台献艺肯定有些情不自禁的男人,跟我说说,都是什么样儿的?并且你是怎么解决的。”
红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瞪着我说:“有人会失心疯似的向我跑来,然后说一大堆奇怪的话,然后不停的缠着我,我到现在还没有把他甩掉。”
我撇撇嘴,我知道这是在说我。
我说:“这也没办人,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跟着红袖向藏秀书院的接应点去,沿途看到了许多令我费解的东西。街道上虽然大都是衣着华美的路人,但是街道两边却有多乞讨的乞丐,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和那些肥头大耳的富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说:“你看,再富有的地方也有乞丐,到哪儿都一样。”
红袖不说话,显然,这些乞丐不可能引起红袖的注意。
我自顾自地说:“你看这些乞丐,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都得为了生活向别人点头哈腰……还是我们江湖人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你看那两个老乞丐,这么大岁数了上街乞讨,真是悲哀啊,让人痛心……唉?等等。”
我一把拉住往前走的红袖,愣愣地看着路边的两个老乞丐……怎么这么眼熟?
“怎么了?”红袖问我。
我没有回答红袖,松开她的衣服向那两个老乞丐走去。
这两个老乞丐除了穿着跟其他乞丐一样,其他地方跟别的乞丐格格不入。首先,他们闭着眼睛看着墙,看起来看很悠闲;再者,虽然他们满脸污泥,但是、但是精气神儿比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要好。我弯下腰仔细地打量着两个老乞丐,然后激动地流出了泪水,激动的我都跪倒地上了]
“师傅!”
红袖一定以为我疯了,不对,是整个街道上的人都以为我疯了。他们看到一个大小伙子跪在了两个乞丐面前,并且大声喊着师傅。他们一定以为我被这两个老家伙忽悠了——“少侠,我俩看你根骨不错,给我磕个头喊我声师傅,我收你为徒。”
没错,这俩老头,一个是传说中的“上官剑圣”,一个是传说中的“药王”沈一仙。
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两个名动江湖的大人物,此刻正在骊都街道上乞讨!
我丢不起这人啊!
我喊完一声“师傅”,俩老头没反应。
我继续喊:“师傅!药王前辈!”
左边那个老头终于醒了,他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嚷嚷什么?没看我正睡觉呢?”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师傅!”我晃着他的肩膀,“别睡了师傅!要睡咱换个地方成吗?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啊~”旁边那个老头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醒了,一看是我,“呵呵”一笑,说,“呦,是你呀,那个姑娘呢?哦,在这儿呢,姑娘身上的伤好了吧?那就好那就好。”
周围侧目的人越来越多了,让人看笑话可不成,可是俩老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说:“师傅,前辈,咱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我师傅一睁眼,冷不丁给了我一个脑崩儿,疼得我一捂头。
“小子,你怎么来这儿啦?臭小子,有十年没见过师傅我了吧?”
我往地上一坐,算了,谁爱看谁看吧。
我说:“那可不是,您这几年都在哪儿云游啊?还有,前辈,您是怎么找到我师傅的?”
“哈哈哈,”沈一仙大笑,“上官老头也只有我能找到了。”
我师傅说:“这几年我在中洲四处云游,没有固定的地方。”
我一皱眉头,苦着脸说:“您二位不会是一直讨饭来着吧?”
“不不不,”沈一仙说,“我们是几个月前才开始讨饭的。”
“为什么呀?”我被这俩活宝老头弄得无话可说,“您二位可都是大人物,这么做不觉的丢人?为啥要讨饭啊?”
“废话,”我师傅说,“没钱了当然讨饭!”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