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是非常幸运还是非常不幸?幸运的是我几乎每次遇到麻烦都有贵人相助,不幸的是我偏偏就能遇到那些蹩脚的麻烦]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我这次连后福都不会有了,下月初三必须要到骊都,又是一次让我头疼的旅行。
天阳先生给我和红袖留下了足够的药物就离开了,去继续进行他的云游。
荒郊野外破木屋,美人,还有个受伤的英雄,我们不得不在这地方耽误几天。
天阳先生刚走,我问红袖:“冤家,刚才我问天阳先生关于那个神秘力量的事的时候,他看了你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红袖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哦,”我继续盯着房顶看,“看来是我想多了。”
红袖在屋子外熬药,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试图找到点打发时间的东西。然后我在我的枕头边发现了……一个带血的肚兜。原来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真的,她真的把肚兜扯出来给我堵身上的窟窿了。我用力抬起手,把那个肚兜抓在手中,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闻到期待中的少女的体香,倒是被血腥味刺了鼻子。我还想在仔细欣赏一下肚兜上的图案,这时红袖端着一碗草药进来了。
我急忙把肚兜压在床单下。
红袖走到我身边,说:“来,喝药……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急忙打了个马虎眼,“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照顾我]”
红袖脸红了红,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主题就开始围绕着我的伤势进行。我的身体毕竟比大部分人强壮,而且又有云间派独有的内功心法护体,康复的自然快得多。但是尽管如此,过了五天我才能下床走路,还得是在红袖的搀扶下。
“慢点。”红袖小心翼翼地搀着我,伤口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感觉伤口从新裂开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疼死了。”
“休息一下吧。”
此时我的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儿,我并没有想要回去休息,我想继续走两步。可是红袖以为我要回去,于是就下意识地往回拉我,但是我的身体还在向前倾。我被红袖这一拉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小心!”红袖急忙闪到我的胸前,阻止我趴在地上。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向前跌去,还好有红袖挡着。
嗯,我俩的身高差正好,她的额头正好能抵在我的下巴上。我的下巴跟她的额头来了一次不轻不重的碰撞,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她。
红袖轻轻推开我,跟我保持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问:“没事吧?”
“哈哈,”我笑了,尽管笑声不大,但还是牵扯到了肺上的伤口,“没事……冤家,能不能别动?”
我俩的姿势很暧昧,这让红袖不得不想起几天前我趁机握她手的事情,只见她眉头一皱,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让我抱会儿……唉,你别推我啊,我现在受伤呢,这要是推出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没错,我又趁机揩油。
“你,”红袖的脸又红了,又把我俩的距离拉开了一个拳头,“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我嬉笑着说:“不无聊啊。”
红袖不说话了,表情开始变得委屈,这让我很不解,我从未见过她这个表情。
我赶紧问:“怎么了?”
“我是靳红袖,”红袖的呼吸明显不顺畅,这是太过激动造成的,“是小魔头,杀人不眨眼,但是,王晋承,你要知道,我有其他女孩儿该有的情绪。”她的眼圈开始变红了。
“我可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讨厌一个人。只是我这一辈子不打算喜欢上谁,你救过我很多次,几乎每一次都在我困难的时候出现,我很感谢你……但是……”她开始掉眼泪,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并且我更加搞不清楚状况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次在青垂镇,那晚从你怀里醒来……其实我早就醒了,我不愿意、我不愿意醒来,在你怀里,有我从未感受过得感觉,也许是踏实,也许是安全……我不知道。你对我而言跟其他人不同,甚至跟我姐姐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这感情很讨厌,心里又装下一个人感觉很讨厌,你懂吗?”
我伸手擦了一下挂在她鼻尖上的眼泪,摇着头说:“我不懂,你这丫头心中所想跟别人不一样,我搞不懂。心里有在乎的人,怎么会不安呢?”
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今年才十七岁,你不觉得我不像十七岁的女孩儿吗?”
“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孩儿都要成熟……”
“我能弹奏这个世上最动听的曲子,能跳这个世上最好看的舞蹈,我也有其他女孩儿没有的好看衣服,每次我去表演,都能看到那些人对我的爱慕。有时候我想,我要是城月该多好。”
“可你就是城月啊。”
“我不是,你也知道的,我不是城月。我是秦晓月,是靳红袖,我不是城月,我永远也不会是城月。”
心头一阵莫名难受,“冤家……”
“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城月,我就嫁给你,你也要答应我,你永远也不要对秦晓月和靳红袖动心。你的人,和你的心,是属于城月的。”
“不可能,”我说,“你就是你,不管你变成了城月还是秦晓月,你永远都是、都是……怎么说?我们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冤家,你说实话,你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