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住了几天,夏沫冰发现白家的生活井井有条。
与其说是井井有条,不如说是太过整齐。
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配送,菜谱营养均衡,但是吃饭时间最多三十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上学,有专门的司机送;放学,有司机接。
写作业,不会的题目可以请教专门的老师,不管哪门课,哪怕是体育都有专人指导。
虽然这种生活几乎能够满足夏沫冰的全部需求,但是她总觉得这种生活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似乎这其中少了点什么。是少了白墨魁?不,不是,他确实离开了不错,但是缺少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带给她的温暖和欢乐。
她永远都会记得,第一天和他坐同桌时睡觉,被他用冰果汁吓醒;每天的上学放学,他总是会和她开一些无聊的玩笑。
夏沫冰甩了甩头,我想他了?怎么可能!
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回忆这几天和他认识的点点滴滴,思念犹如潮水,根本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住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她竟然对那个神经病产生了依赖。
“夏大小姐,该上学了。”说话的是这几天照顾她生活的女仆小梅,小梅很年轻,笑起来有个酒窝。这两天和夏沫冰相处得也很融洽,但夏沫冰一旦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关于白少爷的事,她的回答也总是和白墨魁一样:“等少爷什么时候有能力告诉您他的身份了,您就能知道了。”
虽然每次都会碰壁,但是夏沫冰今天还是不死心,一定要问一句:“白少爷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了?还有多久回来?”小梅笑着回答:“执行什么任务恐怕无法告诉夏大小姐,但是多久回来小梅还是知道一点的。少爷这次的任务虽然有些重要,但是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回到这里了,之后小姐您也就可以回去了。”
呼~夏沫冰长出了一口气,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能自己回家住了。还有三天,就能看到那个神经病了。
这两天的生活依旧是那么“井井有条”,但是,却发生了一件让夏沫冰倍感恐惧的事。
那是第二天晚上,夏沫冰为明天就能见到白墨魁竟然有些激动,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很久。通过床头的电子钟隐约能够看到,当她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夏沫冰翻了个身,将被子掖好,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正准备睡觉时,后面传来的响动瞬间让她睡意全无!
她不敢转身面对传来声音的阳台那边,眼睛瞪的大大的。
但是在黑暗中,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迫使她向那边翻身,她的手脚,此时根本不听她自己使唤!
夏沫冰想要大声叫喊,却只能张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隐约间,她看到外面的树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连带着过去的,还有一声诡异的猫叫!
也许只是一只猫吧,别自己吓自己了。夏沫冰稍稍放松了些,正准备转过身闭上眼时,更加诡异的事接连发生了。
一只猫的影子渐渐走到窗台边,突然!它变成了人形,两只手扒在窗台上,捣鼓着什么。要知道,这里可是二楼!
但是,旁边闪出的又一个人影将那个幻化成人形的猫扑倒,随后两个人影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个诡异的晚上终于过去了,但夏沫冰一夜无眠。
第三天下午,白墨魁果然如约回归。夏沫冰一看到他,就立刻扑了上去,眼泪唰唰地就流了下来。显然,昨天晚上的事件把她吓得不轻。
白墨魁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任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
他默默地在心里发誓:沫冰,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保护好你。
白墨魁将脸上的严肃消除的干干净净,用手将夏沫冰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说道:“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么?怎么,我就走了这么几天,你就这么想我?”俏皮的笑容带走了眼泪,夏沫冰一把推开他,自己把眼泪擦干,倔强地说:“谁想你了!说话就不能正常点?你走了又不告诉我去干什么,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白墨魁顿时大笑,“这还没想我?”夏沫冰给了他一个比平时都大的白眼,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他身边。
“你看他们俩,多和谐啊。”在一旁说话的,正是许伯。“是啊,好一对良配。”旁边接话的却是一个平时几乎没露过面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梳着端庄的盘发,戴着一副檀木边框的眼镜。眼镜的后面是一双透着严厉的浅褐色眼睛,似乎跟某个人有些像。但她此时的眼睛里却没有几分严厉,反而比较柔和。
“你作业写完了?让我检查检查。”说着,白墨魁径自向二楼夏沫冰的房间走去。
“喂,白大少,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不要脸地进一个女生的房间里?”说话的自然是后来赶上的夏沫冰。
“你家我都去过,进你房间怎么了?”白墨魁没有回头,满不在乎的说。夏沫冰脸色顿时绿了一大半。
推开房间的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不是什么香水,只是天然的清香,说不出的好闻。白大少竟站在门口静静地闻了好久,这才走进去。
房间整洁精致,整齐有序,一点也不花哨,就是白家风格。
桌上摊开的几本作业本几乎是动也没动几个字,就是写上去的那几个字,有大半还都是错的。
白墨魁皱了皱眉,“夏大小姐,看来我走了以后,